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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弄这些可笑的把戏来威胁他? “对不起,天钧,你先走吧,他就是喝多了。”周六连忙回过身,对天钧好言解释,“他平时不这样的。” 天钧一怔,点点头,道:“那……明天麻烦你跟他好好说说了。” 咚——咚—— 空中传来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天钧道:“时间不早了,那我先回去。” “嗯,麻烦你了。”周六迫不及待想让天钧赶紧走。 “你自己也小心点。”天钧忍不住叮嘱了一句,显然是把风子轩当成了狂犬病患者。 说罢,天钧将手一伸,腰间玉剑化作一道白光,他轻身跃了上去,飘然如神仙般浮在半空。 “再会。”天钧向周六一拱手。 周六也向天钧拱了拱手,这才回过身来,走向愤怒之中的风子轩。 烈焰照亮风子轩的脸孔,他死死盯着空中的天钧,仿佛下一刻,就要出手攻击他。 “阿轩,你不要这样。”周六快步走向他。 忽然,周六感到身体一阵虚浮,仿佛突然失去了重力一般,他想要向前走,灵魂却穿透了身体,兀自飘出。 这种感觉实在太恐怖,震惊中,周六回过头,发现自己的身体仍站在原地,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一副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身体,空留在原地的身体缓缓闭上眼睛,因为失去平衡而向前栽倒。 【周衍,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陈柯熟悉的声音,在周六耳边响起,只是以往淡漠的声音,这一次却带上了感情,而且,不再是阐述旁白,却是直接对他说话! 周六心中一惊,周遭环境瞬间变化,速度线拉扯出扭曲的画面,仿佛科幻电影里虫洞跃迁时诡异的效果。 【周衍,快回来吧。 循着那个熟悉又温暖的声音而去,周六轻飘飘的身体逐渐又有了实感,只是,这回的身体特别沉重,仿佛坠入了海沟深处,上方有万吨海水压力,让他无法动弹。 与此同时,防盗章世界。 “嘭”。 青年摔倒在地上,双手软软地垂在身侧,一动不动。 “阿流?” 火焰仍在空中毕毕剥剥地燃烧,不时暴起点点火花,橙红色火光之下,地面上,青年的身体了无生气地趴着。 风子轩又叫了一声,仍然没有回音,他的内心被巨大的恐慌攫住,仿佛有什么他无法控制的事情发生了。 他向前走去,站在青年身侧,他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横亘在青年身上,直至此时,风子轩还在期待,青年会自己翻身起来,说我吓唬你的。 风子轩弯下腰,手掌贴在青年颈侧,温凉的肌肤下,没有脉搏跳动。 风子轩再也站不住,他“噗通”跪倒在地,抱起青年的上身,颤抖的手掌拂开他脸上的灰尘:“阿流,你别吓我……” 第42章 防盗章NO.2 周六试图睁开眼睛,可他做不到。 他想醒过来,想起来,为此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身体却像是被成吨的海水压住,连呼吸都困难。 天花板上的大灯全部打开,将主卧照得一片光明,宛如手术室般设备齐全,血压仪、心跳仪、脑电波监测设备环绕在病床上憔悴不堪的病人身边,发出稳定的“滴——滴——”声。 “周衍,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周六感到有人一直握着他的手,力气非常大,让本来没有知觉的手因此有了知觉,虽然是痛觉,但令周六一阵狂喜。 他回来了。 他回到了现实世界。 虽然他不知道陈柯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确实回来了。 一想到“回家”这个词,他的胸腔就涌上酸涩而温暖的情愫,宛如幼年时在外祖母家温暖的地毯上,心安无比,一切都如此稳定、可靠,不会有任何危险和动荡,家人长命百岁,岁月青春不老。 周六逐渐从灵魂变动的恐慌虚无中,安定了下来。 他想回应陈柯,但,身体却不允许他做出任何动作,他只能有气无力地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咣当”—— 陈柯猛地站起来,椅子因为他忽然起立的动作而向后翻倒,陈柯却恍若未觉。 陈柯俯身下来,呼吸的热度就在周六耳畔:“不要勉强,你的身体很长时间没有运动了,使唤不动是正常的,我们慢慢来。” 周六怀疑陈柯能听见自己的心声,他确实急于睁开眼睛,急于拥抱这个真实的世界,但他的身体确实做不到。 “我在这里,别怕。”陈柯坐在床沿,温暖的手掌托起周六的手,一边揉搓他的手背,一边向上推动肌肉,直到小臂、肘关节,帮他活血、激活麻木的神经。显然,陈柯经常做这件事,他的按摩手法非常专业。 周六感到很舒服,他的知觉是在一点一点地恢复,缓缓地睁开眼睛,周六感到一阵刺目的光线晃花了眼睛,他立刻又把眼睛闭上了。 “啪”,光线暗了下来。 陈柯把灯关了,再次回到床边。 周六试着睁开眼睛,这一次室内没有那么亮,他适应了一阵,看见坐在黑暗中的陈柯。 虽然只是一个轮廓,周六却感到莫名的安心。 “陈……柯……” 陈柯立刻倾身向前,他贪婪地注视着被褥里瘦弱不堪的青年,虽然脸色依然苍白憔悴,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却是熠熠有神地注视着陈柯,浅色的唇瓣微微分开,叫出他的名字。 “我在,”陈柯攥紧了周六的手,“我在这。” 周衍回来了。 陈柯扭开燃气灶,把锅碗瓢盆弄得叮当响,宛如十分悦耳的音乐,扩散于厨房之内。 一刀一刀片开鸭肉,规规整整地摆在案板上,再添点小葱段,一锅片鸭粥开胃又鲜美,容易消化,非常好。 陈柯趁着等锅开的时间,又坐了一道蒜蓉青菜,和片鸭粥一起端进卧室,放在病人床头。 周衍回来了。 陈柯凝视着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瘦脸的青年,当片鸭粥的香味和热气一起飘到空中,扩散开来时,那双琥珀色的眼珠立刻转了过来,渴望地看向盛粥的小锅。 “想吃吗?”陈柯问道。 周六本来没什么食欲,只觉得浑身都虚软无力,闻到片鸭粥散发出的香气之后,他却感到胃里一阵空虚,亟待被什么东西填满。 陈柯将靠枕立起来,弯下腰,双手穿过周六肋下,以拥抱的姿势将他扶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