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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太子择侧妃。 方静怡听后欣喜不已,方老夫人带着儿媳孙女们还住在胡大学士府里,胡大学士的夫人最近也动起心思。赵燕娘死了,平家少夫人的位置空出来,平家最近名气不佳,接连出丑闻,很多人家都不想让姑娘嫁过去当续弦,他们却正有此意。 赵燕娘的丧事,胡家人和方家人都有去吊唁,也跟侯府搭上了话。 胥府这边,自打得了皇后娘娘的菜方子,雉娘每天用饭的情况大有好转,也不怎么会呕吐。 雉娘感觉自己的腰身开始丰腴起来,或许等天气变暖之后,以前的衣裳都不能穿,于是带着乌朵去库房里挑料子,要做几身宽松的新裙子。 胥良川开始忙碌起来,从各地进京赶考的举子都陆续到达,阆山一脉的学子们也依次进京,全都被安排住在学子巷里。 进京赶考的举子们,有的出身贫寒,有的出身富贵。无论贫寒也好,富贵也罢,总离不开吃穿二字,京中的铺子,也因为这三年一次的春闱再次火热起来。 随着举子们的进京,京中处处可见另一种景致。三五成群的书生们,或聚在湖边吟诗,或围坐在茶楼高谈阔论。各个巷子里面的茶楼酒家,乃至烟花柳巷,都前所未有地热闹起来。 胥良川兄弟俩为首的阆山一脉学子们也举办过一次聚会,将学子们都安顿好,兄弟俩才算是轻松下来,不过出门的次数也比以前变多。 雉娘安心在家养胎,趁着身子松快一些回了趟赵宅。赵书才已经去翰林院上任,听巩氏的语气,似乎一切都还顺利。 现在全家人关心的都是赵守和三月下场一事,赵守和也许天赋不如人,但十分的刻苦。他从年前就搬回赵家,没有再住到段家。 雉娘回娘家,除了要去看望祖母,也要对兄长表示关心。 赵守和看到她,有些吃惊,放下手中的书,将她请进书房。 赵家的书房很小,里面书架上的书也不多,雉娘四处看看,眼睛瞄到书桌上的书。她随意拿起一看,是一本农经。 这个时候看农经? “大哥,春闱会考农经吗?” 赵守和憨厚地笑笑,两手相互搓一下,“这也不一定,每次贡试都会有人押题,有时会准,大多时候都是不太准的。我听说有人押今年策问会涉及农耕要术,治河通灌,想着试下总无妨。” 雉娘以前也听说过科举押题一说,有些人会根据考官的喜好,朝中的动向押中题目。只不过这样的事情能押中的几率并不高吧。 而且这押题之人是谁,他是根据什么押题的? “大哥,押题的人只押了这一种吗?” 赵守和见妹妹有兴致,也不吝将自己知道的说一说,“倒也不是,一般来说能押题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无一不是当世大家。我听文公子说文家虽然多年没人出仕,但每次科举都会押题,十有九中。文公子与有我些交情,将文家今年押的题透露给我,我也是姑且信其有,试上一试。” “文公子?哪个文公子?” “小妹可能没有见过,是我们以前在渡古时文师爷的侄子,他告诉我的。” 雉娘将手中的书放下,文师爷的侄子,他怎么会向大哥透露文家的秘密,真的是因为两家的交情? 她沉默不语,赵守和看着她的脸色,问道,“小妹,你怎么了?” “没什么,大哥,虽说文家以前押的题都中了,但世事难料,你应该多做其它的准备。” 赵守和点头,“小妹说的极是,为兄也这般想的。哪里像大妹夫,自得了这个消息,干脆将书本丢在一旁,天天在家里作乐。” 他指的大妹夫就是段鸿渐,雉娘垂着眸,笑了一下,“别人的事情我们管不着,大哥你看书吧,我去娘那里。” “你去吧。” 赵守和送她出门,她示意他进去,然后去巩氏的屋子。 巩氏已经从乌朵的口中得知女儿有喜一事,正和兰婆子高兴地商量做什么小衣服小鞋子。 雉娘进去时,巩氏正好说到要找软料子的旧里衣,用那个小孩子的衣服最好。看到女儿进来,巩氏连忙起身,扶着她靠坐在塌上。 “你这孩子,大喜事也不派个人告诉娘。” “娘,我这不是专程来告诉你了吗?” 巩氏慈爱地望着女儿,柔声地询问她有什么想要吃的,胃口怎么样? 雉娘拉着她的手,“娘,我没有什么想要吃的,前几天胃口有些不好,现在好多了。皇后姨母给我一个菜方子,胥家的厨子照着做给我吃,还算能吃一些,也不怎么难受。” “那就好,你祖婆婆和婆婆都是好的。” 巩氏满脸欣慰,胥家门风清正,祖训就规定不能纳妾,再说胥姑爷品性高洁,就算是在外面,也不可能会招花惹草。雉娘心里舒坦,胎相才坐得稳。 雉娘想起刚才赵守和说的话,问巩氏,“娘,文家人和我们家常来往吗?” “倒也不是常来往,毕竟以前在渡古时,文师爷和你父亲共事了六年,情谊也是有的。文师爷的侄子来找过你大哥几次,两人好像也只是谈论文章。” “原来是这样,他们还和段家走得近吗?” “好像那文家的小姐,常去段府找你大姐,你大姐现在是段家的媳妇,她要做什么,我也不好过问。以前你姑姑和大姐提过,想将文家小姐说给你大哥的事情,我和你爹都不同意,你就放心吧,娘会看着的,不会和文家人来往过密。” 巩氏在京中也呆了一段日子,上次女儿就不喜家里和文师爷有来往,她可是记在心里面。 文师爷的侄子来找守哥儿,她都派人盯着,见他们说的都是关于文章的事,也就没有派人去告诉女儿。 雉娘想得多,总觉得文家处处针对赵家,一边想嫁女儿进来,一边还在暗地里使手段,这不太合常理。纵观史书,也有过科举舞弊的例子,一经发现,作弊的举子永不得再参加科举,甚至祸至三代。 文师爷暗地里向常远侯写信揭赵家的短,又怎么会好心将文家人押的题透露给大哥? 如果这题真的被押中,文家人反咬一口,说题目是大哥泄露给他们的。真要是追究起来,恐怕就会扯出胥家,公公位至阁老,能拿到考题的可能性极大,或许这就是文师爷的目的。 雉娘越想,就越觉得有可能。 她没有留下来陪巩氏吃饭,寻个借口急急地回府。 胥良川还没有回来,她坐在房间里等,心里胡思乱想着。所谓暗箭难防,要真是文师爷起小人之心,胥家一脉都会被牵连,到时候说不定文家真的能取胥家而代之。 科举舞弊,往往牵涉极广,胥家一脉的学子们遍布天下,要是让文家成了事,等待胥家阆山一脉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