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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挠头小声道:“……差一点就发情了。” 穆云的眉毛挑了挑,脸上的表情有些戏谑起来。 “那有什么的,”他放松地坐下来,双手在胸前交叉,也不是没人给你解决。” 沈悠根本不上他的套,给他翻了个白眼,撇嘴道:“你倒是给我解决啊,半中间我又变回去怎么办?你给我找只母猫来?” “……”穆仙君难得被师兄抢白,偏偏这话他还无法反驳,只能干瞪着眼睛生闷气。 沈悠拍拍他的肩膀:“别愣着了,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去,可一直不穿衣服也怪尴尬的,起码给我找件睡袍和内裤吧。” 穆云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去给师兄干活。 夏檩和容承的身形不太一样,他的那些本来挺合身的衬衫之类的穿到容承身上都会立刻产生一种奇妙的色情感,让两个人都很是无奈。 所以能穿的就只剩下睡袍了,之前沈悠也间歇性地变回来过一两次,每次持续时间都不长,他们也没专门准备衣物。 那件睡袍是暗蓝色的,为了舒适整体都很宽松,只有腰间有一根系带,沈悠只是不在意地松松系起来,露出大片洁白的胸膛和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 这本来没什么,反正这里只有他和师弟两个人,而他俩早就把什么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除了师弟需要忍得辛苦点儿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是……意外就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发生的。 “大哥……大哥你在吗!”伴随着一阵呼唤,夏檩卧室的门被“咔”一声推开了,夏桐大大咧咧地直接闯进来,后面还跟着探头探脑的容清。 ……他一直有这么一副跟自己的外貌一点都不相似的性格。 沈悠这时候想要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来得及把睡袍下摆猛地一抽盖住显得过于暴露的大腿,两个年轻人就已经走到房间里来了。 “……哥?!” 容清在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 穆云一惊,条件反射地护到沈悠面前去,可这无疑已经太晚了,之前的时间足够两人看清楚容承现在的样子——包括他衣衫不整的外表和那一对毛绒绒的耳朵。 他们看上去已经快要吓傻了。 “闭嘴关上门,”沈悠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已经切换到了属于容承的严肃——尽管摆动着的耳朵和尾巴让他的威严打了一些折扣,但一时之间沉浸在震惊中的弟弟妹妹们还是乖乖地收了声。 穆云把门阖上,抱臂站在门口,两个人形成了一个简单的包围圈,瞬间从被捉奸在床……咳咳,是撞破秘密的被动者变成了两个成足在胸的猎手。 夏桐和容清紧紧靠在一起,用惊恐而好奇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容承看。 他们所接触的容承一向是严肃的、禁欲的,领口袖口永远扣得严丝合缝,俊美的脸上很少有除了礼貌以外的表情——当然,对于容清来说,哥哥平时还是十分温和的,但这种温和无疑同样混杂在威严的气质之中,根本不会有现在这样……怎么说,略带凌乱和可爱的气场。 不过这样的容承,竟然意外的具有诱惑力。 穆云在后面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打破了房间里有些僵持住的气氛。 哼,穆仙君才不会承认他对这样的眼神感到有些不爽呢。 还是容清最先回过神来,比起哥哥的装扮和他为什么这副装扮待在夏檩房间里,对方平平安安地出现在这儿对于她的冲击要远远大过其他。 “哥……你、你没事儿了吗?之前有没有伤着,为什么不回家……我们都很担心你啊……” 尽管已经结了婚,小姑娘却还像从前那样有着极为发达的泪腺和易于激动的情绪,她几乎没怎么酝酿就让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泪水流下来,也再顾不得其他,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沈悠的腰。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接触到熟悉的身体,容清的情绪一下子像是崩溃了一样,大哭起来,“我好怕,哥……我怕死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那么任性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沈悠叹了口气,轻轻拍拍她的后脑勺:“怎么会呢,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别想太多。” “可那些都是因为我,”容清哭得十分可怜,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外冒,两眼红通通的,整个人看起来委屈极了,“我都知道了,你那时候是为了去看我……要不是我,也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沈悠无奈地给她擦擦泪:“别说这种话,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什么事儿都没有。” 容清却还是不能释怀,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紧紧地拽着哥哥的袖子,好像生怕他忽然消失掉一样:“不,都怪我,我对不起哥哥……呜……” 沈悠正待再劝,却忽然被妹妹身后的穆云一声冷哼打断了。 “可不是怪你吗,强调这个有什么用?”穆仙君看不惯这小姑娘已经很久了,他才不在乎自己怼了他会不会惹到师兄呢,反正比起师兄和自己生一点儿闷气,有人伤害他才是更重要的事。 他抱着双臂,用最刻薄的语气毫不留情地数落本来已经哭得很可怜的容清:“你是对不起容承啊,可不是只这一件事,这些年来自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没少给你处理烂摊子,你是说过一声谢谢了还是说过一声抱歉了?” “夏檩。”沈悠沉声打断道,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师弟。 这次穆云却没被他吓住,他反而冷笑一声,讽刺道:“容总裁,难道我说错了?”他转向抽抽噎噎地愣住了的容清,嘴下一点不断,“你这次这么急着道歉干什么,还不是为了请求原谅,为了求得自己的一个心安——容承有事没事还不明显吗,这是他那个傻瓜跟你说两句没什么道两声没关系就能揭过去的事儿?” “夏檩!”沈悠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本就跟清清没关系,直接导致现在后果的是那个派车袭击我的人!” “哦,是吗?”穆云对他意有所指的话不为所动,“那人自然是直接责任者,可你晚上若不是一个保镖都没带,自己开着车去一个安全防范措施差到爆的平民住宅区,又有谁能找到机会呢,如果你真的那么容易偷袭,活到现在那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奇迹。” 沈悠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心里明白师弟这是真的生气了。 他们这两天开诚布公地聊过许多,他已经知道了策划一系列事件的正是夏檩手下的人——也就是穆云手下的人。 不过这件事在一开始夏檩本人是不知情的,他一向把容承视作难得上得了台面的对手,两人你来我往的交锋中颇有一种惺惺相惜的难得的对手情谊,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都不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