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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个图片。” 林以南捏捏她的手,“别乱,有我在呢!” 史记大概真是急昏了头,她本能地去掏口袋,哪里还记得自己洗澡前将手机丢在了茶几上,明明就在眼前,她根本没看见。 “呶,在这儿呢!”林以南拿起她的手机,递了过来。 史记脸色不太好,接过手机时手都在发抖,林以南将她搬到了身前搂在怀里,“别怕!” 照片是三天前小灵通单独发给她的,有水平图和俯景图,整个孝宫山尽收眼底。 “看,这个角度和那张画里的很像!”史记半仰起头,指着一张近四十五度角拍摄的照片。 照片非常清晰,将孝宫村的地势和特点照得尤其显眼。看到这照片的瞬间,两人脑子里闪过一个同样的疑惑:画肯定不是现代创作的。那么,作画人是如何窥得这样一个诡异的角度的呢? “为什么‘它’要给我们这么一幅图?” 林以南明白这个“它”指的是谁。虽说今天看起来凶险万分,可是两人几乎是毫发未损,“它”似乎并不是要害他们。林以南有一个大胆的假设,“也许,‘它’是在给我们提示。” “提示?” 林以南圈着史记,两人围在茶几前,“你看,这幅画和我们平常看到的孝宫山不同,这不是一个常规角度。”他点点峭壁以及整幅画中最显眼的神树,“这两处,一定有秘密!” 史记没有说话,细细对比着水墨画与放大的照片,两幅景象基本没有什么差别,除开孝宫村那条隧道般的出山路,还有几处地方或许是由于年代的不同而产生了差别。她看得入神,只是不时抬手揉揉眼睛。 “快睡吧,累了一天!”林以南见她明显已经快睁不开眼睛,赶她去睡觉。 “再等等。” 林以南捏着她手上的右手,“你受伤了,得好好养。乖,明天再看。” 史记还想再坚持,奈何林以南显然并不打算如她所愿,“天大的事,也得等休息好了才能再作打算。” 史记无意识地噘着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话要说,可是顿了两三秒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卧室。 “臭丫头,这什么眼神。”林以南深吸几口气,平了平心,仰躺在沙发上忍不住翘起嘴角。 史记显然确实累了,头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竟还打起了小呼噜。这可是从来么有过的情况,史记一向自诩呼吸轻盈,呼噜跟她也搭不上边。 而客厅里的人也渐渐呼吸平缓,正要入眠。突然,他隐约听见浅浅的哼几声,时断时续好像遇到危险的小动物正在奋力挣扎。林以南唰地睁开眼睛,凝神细听声音突然又没了。就在他再次闭上眼的瞬间,史记房里传来了惊恐的尖叫声! 他掀起被子一跃而起,几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了史记的房间,一扭把手推门而入。 床上的人仰躺着,眉头紧锁满头满脸全是汗,亦或还有眼泪。 “史记!”林以南扑到床边,推了推她的肩膀。 可被褥之间的人依旧在不断挣扎,俨然是深陷噩梦无法醒来。 林以南见她不停呓语,心里十分着急,又恐她出什么事儿,忙将她连人带被子挖了起来紧紧搂在怀里。 “史记,史记,我在!”他贴着耳朵轻轻唤她,一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怀里的人依旧满脸痛苦,但是挣扎的幅度开始渐渐变小,然后终于平静了下来。 林以南拂开她脸颊上的湿发,怜惜地轻吻她的眼睛,“别怕!”他大概想不到,史记睁开眼看到他的第一眼,并不是获救的神情,而是诡异地满眼恐惧,然后一把将他推了开去。 林以南冷不防被她这么一推,踉跄了一下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他不解地问,“是我啊,怎么了?” 史记明显还未从梦里恢复过来,梦境和现实她有点分不清楚,见到林以南的瞬间,惊恐本能地占据了她的大脑。 “怎么了?”林以南问。 史记闭了闭眼,依旧没有说话,身体微微颤抖着缩在床的另一头。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很痛,这不是梦。 林以南站在窗前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摸索着找到了房间的开关,灯光亮起的刹那,史记明显松了一口气。 “做噩梦了吗?没事了,别怕!”林以南重新走了过去,只是在看到史记的眼神后,钉在了距她几步开外的地方。 史记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抖着嗓音说道,“没事,做噩梦了。”只是,她看林以南的神情依旧十分不自在。 “梦到我成坏人了?” 史记揉了揉太阳穴,只听见林以南又道,“小心手指!” 她举起右手,叹了口气,将自己手上的爪子放了回去。“能帮我倒杯水吗?” 林以南点头出了房间。史记捋了捋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套上件大衣跟了上去。 “怎么出来了?”他将杯子递过去,还是有些担心。他突然想起了大师父对他说过的话,这丫头追了你几辈子,却没有一世得偿所愿。难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吗?他痛恨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为什么不是他记得这些事?史记刚才醒来时看他的眼神,几乎将他的心揪出来,这甚至不是看到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的眼神,而是由心底产生的畏惧,她怕他! 史记端着杯子无意识地喝了几口水,温热的触感似乎将她完全拉回了现实,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她看着立在不远处眼神担忧的林以南,见到他的恐惧祛淡了不少。 “过来坐。”她努力克服心理的抵触。 林以南似是看出了她的不安,拣了一旁的单人沙发落座。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索性沉默地陪她坐着。 不多时,史记搓了把脸,豁出去一般将刚才的噩梦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我梦到有人要害我,”她抬头看了林以南一眼,自嘲地笑了笑,“当然,那人不是你。” 林以南没有打断她,一直安安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人。 “我被他们逼近了一处墙角,他们说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要给我点惩罚。一个个手里都拿着胳膊粗的棍子……”史记有些说不下去,那种棍子挥在皮肉和筋骨上的钝痛似是又回来了。 她忍不住又笑起来,“感觉和拍电影一样,被人上了一课。” 林以南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又怕惊到她。 “我被打得很惨,可是即使那些棍子一刻也没有停,我依然相信会有人来救我的,”史记抬头接着道,“可是,那个人在我最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牵着别人的手直直地从我面前走了过去。他看不见我!” 林以南见她情绪有些不对,忙出声阻止,“别说了。喝点水!” 史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