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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自然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只是躲开了他的手。没意思,小九咂咂嘴,蹦着走远了。 进了大漠才觉出阳光的刺目来,遍眼全是金黄色的沙海,热辣的温度一层层从沙中反出来,何牧之穿的很厚,被热的不行,忙忙的扯开衣领扇风,“好热啊,都是深冬了怎么还这般热。” 穆炎凉给他拉好领口,手指滑过他细长的锁骨,触手凉滑细腻,不禁往他领口遮掩着的白皙皮肤里多看了几眼,穆炎凉很快移开了目光,“沙漠里昼夜温差大,太阳一落就冷了。” 何牧之还是热,主要是明晃晃的太阳光刺眼,他把大麾脱下来挡在头上,顺道将穆教主一齐盖了进去。 穆炎凉眼前一闪,四周就黑暗下来,他皱着眉想掀开头顶的大麾,何牧之握住他的手,“别掀,这样凉快。” 他的手很凉,冰冰凉凉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传来,穆炎凉觉得这温度很舒适,却越发皱了眉挣开他的手。 没了刺目的阳光,何牧之舒坦的扭了扭身子,在穆炎凉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靠,准备养精蓄锐先睡一觉。 大麾隔绝了四周的环境,连旁人说话的声响都变得遥远起来,耳边只有何牧之平缓的呼吸声,穆炎凉觉得被闷在大麾里呼吸不畅,但他却并不想从这狭小的环境里挣脱出去。何牧之的身子软软的,他穿的很厚,按理说不会冷,不知为何竟也凉凉的,穆炎凉将他抱得紧了些,这凉意暂时缓解了他的闷热,却不知为何身体里竟有一股别的热涌了上来。 骆驼走的很稳,穆炎凉闭目抱了他一会儿,身体里的热愈发煎熬,这热不是阳光炙烤带来的灼热,却也一点点烧灼着他的心,让人同样难以忍受。穆炎凉皱眉又松开,再皱紧再松开,怀里的人睡得很熟,他试探的摸上他的脸,然后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一行人在大漠中走了五个多时辰才到了那片沙枣林,太阳早已隐没在天边,何牧之揉着眼睛被抱下骆驼,四周温度骤降,他忍不住抱着肩膀哆嗦了两下。 袁义升起篝火,把骆驼们都赶到一处,“今晚我不睡了,一定要把那个作怪的妖物抓出来!” 穆炎凉道,“这里只有你带过商队,今晚留意着些。” 何牧之裹着大麾,整个人靠在穆教主怀里,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严翎柯。 严翎柯进了大漠还穿得单薄,里面是烟青色直襟长袍,外面只有一件同色的银狐皮大氅,火光下他静坐着,面上似结了层寒冰般高冷,篝火的光焰在他面上跳跃,勾人的眼角低垂,美的勾魂摄魄。 何牧之低头看了看裹得像个汤圆的自己,不禁赞叹不已,美人就是美人啊,时时刻刻都保持着端庄高冷,不像自己整日只知道傻笑。于是他从穆教主怀里出来,正了正坐姿,换上了一脸面无表情的高深莫测。穆炎凉斜着眼角看他一眼,轻笑一声也不去理会。 只有严翎柯的内心是苦逼的,美是美,冷也是真冷,脸都被冻僵了,话都说不出来,好冷啊。萧汝默去哪里了,为什么不给自己披件衣服,需要你的时候不在,以后别想上老子的床! 一只骨节分明有力的手递过个水囊来,带着点温润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喝一口暖暖身子。” 严翎柯接过来,意外的发现水是温的,萧汝默解开自己的大麾将他裹进去,“给你温水去了,饿不饿?吃些东西罢。” 严翎柯冷哼一声,不可置否。萧汝默便从怀里摸出一包糕点,“知道你不爱吃那些生冷的,给你带了这个。” 严翎柯手冷,顺道将手伸进他衣襟中取暖。萧左使好脾气的拿了块儿糕点送到他嘴边,严翎柯张口吃进去,顺道儿在萧左使手指上磨了磨牙。 萧汝默平日里总爱穿些温润的颜色,衬得他整个人如玉般清雅,但其实他的身材是很好的,紧实的胸腹上一块块隆起的肌肉轮廓,严翎柯本意是想暖手,暖着暖着觉得手感不错,便在人胸腹上摸来摸去。萧汝默喂他吃着糕点,突然按住他伸在自己衣服里的手,凑在他耳边低语,“翎儿,把手拿出来。” 勾人的眼眸一挑,“怎么?” 萧汝默的声音刻意压低,更带上了一丝喑哑,“有感觉了。” 严翎柯脸一红,狠狠瞪他一眼。 何牧之吞了口口水,拽拽穆炎凉,“教主我也想吃。” 穆炎凉并不饿,慵慵懒懒的靠在沙堆旁,冲何牧之勾了勾手指。何牧之以为他也有好吃的,连滚带爬靠过去,穆炎凉抚上他的眼,“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何牧之呆了半刻,悲愤的把头埋进他胸前。 小九拿着一张饼过来,“小夫人你吃不吃?小十一刚烤好的,可好吃了。” 何牧之闻言抬头,接过来咬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便几口吞下去,“谢谢小九。” “不用谢不用谢,”小九激动的走了。 何牧之舔舔手指,睁着亮亮的眼睛观察四周的环境,他问袁义,“那一晚你们是什么时辰休息的。” 袁义想了想答道,“因为第二天要赶路,我们刚过戌时就睡了。” “骆驼当时在哪里?” 袁义一指,“就是那儿。” “把咱们的骆驼也赶过去。” “小夫人,”袁义苦了脸,“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骆驼们不过去啊,可能是那里的沙地下埋了它们同伴的尸骨,它们害怕才不愿意过去。” “这样啊。”何牧之托着腮若有所思,“你再想想那晚听到过什么异响没有?” 袁义仔细回想了一遍,摇头,“白天赶路太累,我睡得很死,什么都没听到。” 过了半晌,何牧之看看月亮,翻出龟壳和签筒来,“现在月华正好,我卜一卦。” 穆炎凉挑眉,“卜什么?” “问问祸事从何而起。” 龟壳在太行八卦阵图上转着,逐渐停了下来,一行人都围上来,何牧之皱着眉看了半晌才道,“奇怪。” 陆云归问,“卜出什么了?” 何牧之把人都赶走,重又问卜了一遍,龟壳停留的位置竟和前次一模一样。 陆云归又问,“这是何意?” 何牧之道,“我问的是祸起何方,竟卜出了两个答案,西边和南边。” 穆炎凉并不相信他的占卜之术,看看天色快到戌时,便让大家都散了,各自警醒着。 这一晚平静无波,直到天色大亮,篝火的残烟冷透了,都没有一点儿异常。 何牧之有些沮丧,垂头丧气的伸手,穆炎凉将他抱起来放到骆驼上,给他裹紧了身上的大麾。 陆云归笑着逗他,“平安无事最好,你难道还希望一夜醒来我们都变成了白骨?” 何牧之蔫蔫的抬眼,“自然不是,只是这样一来线索又断了,还白白闻了一夜骆驼粪。” 穆炎凉道,“也不是全无收获,最起码排除了一种可能性。” 返程的驼队晃晃悠悠走了半盏茶时间,小九从后面赶上来,气喘吁吁,“教主,袁义不见了。” 气氛一下子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