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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心中也不知是酸是甜。 于是,从这天起,秦家三少爷身边便多了个来历不明不苟言笑的护卫。 第二章 “少爷,喝药了”阿福端着药,在书房门口喊了一声。 石墨走了出来,将药接了去,让他退下了。 虽说都是下人,但阿福明显感觉到这个冷面护卫与自己这些下人不同,就说少爷对他也是不同的,单这书房来说,原本自己这贴身小厮,少爷也是严令禁止进入书房的,但这不知从哪冒出的石墨却是可以随时进出。 “喝药。”石墨将盛药的碗放在秦斯竹身旁,冷声道。 秦斯竹看看闻着就觉得苦涩的浓浓汤药,又看看冷着张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装可怜道:“苦。” 哪知石墨不吃这套,瞄也不瞄他一眼,绷着个脸看着窗外。 秦斯竹见状,轻声笑道:“不就是没听你的话,昨个儿熬得晚了些么,事情太多,处理起来一时忘了时间。哎,哪知道这身子这么经不起折腾啊。” 看石墨还是无动于衷,拉拉石墨的衣摆,“好啦,下次绝对不会了,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好不好?”说完,便一口气将碗中汤药喝光,随后可怜兮兮的吐着舌头,“苦”。似是怕石墨不信,眼中竟逼出些泪光来,好一副楚楚可怜样。 石墨拿他没辙,不知从身上何处掏出些蜜饯来,放入秦斯竹口中。“记住,再没有下次。”脸色稍霁,但语气依然生硬。 秦斯竹得了蜜饯,知石墨气也消了,舒了口气,无奈道:“哎!动不动就甩脸色给我看,我这是给自己招了个债主么。”不过嘴角含笑,却是乐在其中啊。 说到这蜜饯,原是石墨有次上街看有大人用蜜饯哄自家小孩吃药,想到秦斯竹每次喝药时眉头紧锁,竟鬼使神差地也买了些蜜饯回来。等秦斯竹喝完药后,将蜜饯拿给他,秦斯竹先是一愣,笑说“又不是小孩子,喝药怕苦要用蜜饯哄着。在说再苦也喝了二十年了,早没感觉了。” 不过,说完还是接过蜜饯放入口中,一时只觉得早已麻木的味觉重新有了知觉,酸甜的滋味盖住了口中的苦涩。 石墨看秦斯竹眉间舒展,似心情很好,便知他只是嘴硬,于是每次一到喝药时间就将蜜饯准备好,喝完药就给他一个。 时间一久,秦斯竹也习惯了每次喝完药后的一颗蜜饯,若是哪天没有了,反倒觉得喝了多年的药苦涩异常,难以下咽。 秦斯竹也似是记起了这件事,想到第一次将蜜饯递给自己时,石墨那有些僵硬的动作和耳根的红晕,眼中泛出满满笑意,真是个呆子啊,哪有人会对胁迫自己的人这般关心的,何况自己死了他不就自由了么。 不自主的停下手中事务,将视线转向在窗外梅花林中练剑的石墨。 距初次相识已是三月有余,那时正是秋末,而今梅花开得正盛,已是初春了呢。 想想不过短短三个月,自己与石墨竟是如相识许久一般,无一丝芥蒂的相处,这是之前自己从未想过的情景。 信步走入梅林,停在棵梅树后,静静看着,黑衣黑发银剑,动作矫捷,剑声嘶嘶破风,可谓长剑如芒,气贯长虹。 石墨似是知道他来,唰唰几下收了剑势,停下动作,转身向他走来。 秦斯竹倒是没有打扰别人的自觉,笑问:“怎么停了?” 石墨走近,替他拢了拢披风,“天寒,别冻着。想看,等天暖些舞给你看。” 秦斯竹听了撇撇嘴,嘀咕着“呆子”,不过嘴角往上提了些许。 石墨看着他,长身玉立,眉梢眼角净是笑意,白净的脸上少了几许病态,更显剔透,往日苍白的唇色也似染了胭脂般成了粉色,衬着红梅点点,竟像是画中人,不由有些痴了。 秦斯竹见他愣神般盯着自己,不由笑意更深,“走,我让人温了壶酒,陪我喝酒去。放心,我就小酌几杯,不碍事的。” 石墨应声,走到旁边树下,拿起之前脱下放在那处的外袍,不料一囊袋滑落在地,囊袋中一物事也掉了出来,石墨忙将它拾起,随囊袋一起小心地揣入怀中。 秦斯竹眯了眯眼,刚才一瞬间看见那东西似是女人的耳坠,而那囊袋虽旧但绣工精细,不像是外面随便买的,看这呆子如此小心珍视的收着,莫不是心上人的送的?又或者难不成是家有娇妻,带在身边以睹物思人的? 不管是哪种情形,只要一想到这呆子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子,心里便不是滋味起来,只觉气闷难当,难道对我……只是……只是…… 石墨收好东西,回头只见秦斯竹脸色惨白,神色似是很痛苦,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忙伸手将他扶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我去请大夫。” “别。”看着石墨眉头紧皱神色焦急,不像是假,心里好受了些。但又觉十分不甘,一时也不知想要如何,索性将头埋入石墨怀中,死死抓住他的衣襟不放。 石墨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没法只得先安抚他的情绪,一只手抱住他,一只手在他背后轻抚。 过了半晌,秦斯竹的神志慢慢回归,回想起刚才失态的样子,一时也顾不得之前的事,只想着现在该如何是好。 纠结了半晌,忽听头顶一声轻笑,抬头一看,石墨正嘴角忍着笑促狭地看着自己,霎时觉得自己真是,太丢人了。 秦斯竹又恼又羞,忙挣脱了石墨独自向屋内走去。 石墨慢斯条理地在后跟着,看着秦斯竹满面通红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由大笑起来,难得见到这样的秦斯竹,真是……太可爱了。 秦斯竹听着身后愈来愈甚的笑声,心中更恼,竟敢如此笑话于我,脚步却是更加慌乱得逃离般加快。 等石墨到了屋内,我们的秦少爷早已调整好心态,安坐在桌旁品茶了。 除了耳尖还有些红外,一丝也不见刚才的慌乱羞窘的样子,让石墨不由有些遗憾。 经过方才一事,秦斯竹已认清自己的心思,而秦三少也并非坐以待毙之人,这石墨看来是躲不过了。 秦斯竹已吩咐下人将酒菜备好,便屏退旁人,嘱咐不许打扰。待石墨落坐,二人便开始喝起酒来。 酒虽不是烈酒,但秦斯竹甚少喝酒,两杯下肚,脸色已渐渐泛红,眼神也不如开始清亮。 石墨酒量很好,几杯淡酒,脸色如常。 秦斯竹又倒了杯酒,送入口中,忽而问石墨:“石兄,你我可是朋友?” “自然。”石墨不解。 “呵,那斯竹有话便直说了。” “嗯。” “斯竹与石兄相交已是三月有余,却不曾见你向家中递书信,不怕家中父母妻儿挂念?”秦斯竹替石墨斟满了酒,状似随意地问道。 “我年幼时便父母双亡,是由师父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