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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马便听得一阵咬牙闷哼声响起。 戚修吞了吞口水,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额头上不断冒出了一层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只不断颤着身子道着:“夫人已···已有了身子,不···不可···” 身上之人闻言却只是不咸不淡的轻哼了声。 可细细听来,那哼声里似乎带着股子淡淡的嘲讽。 随即,便不再搭理戚修了。 只继续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去做着自个的事情,任凭丈夫如何痛苦挣扎,都且一概不做理会。 秦玉楼上下其手,使出了自己已知的浑身解数,到最后,自己竟也随着冒出了一声热汗。 其实动作是有些生涩、笨拙的,可即便如此,都足够令戚修欲、火喷张,整个人陷入疯狂中了。 细细密密的吻一路往下。 不多时,忽然间秦玉楼只顿时浑身一阵激灵,一抬眼,只瞧见——丈夫的欲/火已经被她给点燃了,已然···动情了。 秦玉楼瞧着那不可描绘的情形,登时瞪大了眼。 便是自个是主动的一方,到底是头一回如此放浪形骸,见丈夫被她勾引到如此,心中虽淡定,面上却仍忍不住一热。 又见丈夫浑身冒汗,双眼赤红,膀子上,肩上的青筋都已崩了起来,瞧着无比的骇人,凭着秦玉楼直觉,显然已经到了要紧的时候了。 至此,秦玉楼这才不紧不慢的放开了丈夫,伸手擦了擦嘴,方对着全身颤抖的戚修淡淡的道着:“好了,时辰也不早了,那便歇罢···” 只这一回,语气却是与方才的截然不同。 说这话时,一脸面无表情,与方才那言笑晏晏相比,只觉得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说罢,便不也再看戚修一眼,一脸淡然的撑着他的胸膛起了。 随即,轻手轻脚的踩在被褥上,绕过戚修,只径自一把掀开被子躺到了最里头去了。 而剩下戚修无论在身体上还是在心里上,只觉得一瞬间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他以为妻子已经原谅他了。 可眼下分明还没。 她是在惩罚他。 戚修只瘫痪在床榻上,一口一口用力喘息着,随即,又微微卷缩起了身子。 身子阵阵空虚传来。 就这般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的欲、火这才渐渐地熄灭。 若是搁在以往,戚修的脸色早早便已落了下来了。 可是此刻—— 戚修顿时只觉得一阵筋疲力尽,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待歇了片刻,这才微微抿着唇转过身子去,便瞧见妻子早已背对他躺着,一动未动的俨然已经睡着了。 紧紧挨着墙面,离他远远地。 被子里微隆起了一小团,不知是不是错觉,竟觉得有些那道背影有些孤寂···及可怜。 戚修瞧了一阵,只微微抿紧了嘴。 想着这段时日妻子被他弄得心情不好,又因有孕镇日孕吐不止,夜里睡得并不踏实,戚修心里顿时有些愧疚···及心疼。 他轻轻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慢慢的挪了过去,轻手轻脚的替妻子掖了掖被子。 却忽而感到一阵怪异。 戚修不由一愣,只忽而一把将秦玉楼的身子轻轻地掰扯了过来,却见妻子虽闭着一双眼,睫毛轻轻颤着,上头却是沾了一片晶莹泪水,哪里就睡着呢? 戚修顿时微微怔住。 明明方才还好好地,明明方才是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由她为所欲为,怎么现如今反而是她先委屈上了? 秦玉楼似乎并不想让戚修瞧见,只捂着眼微微挣扎着要背过身去。 可是她哪里抵得过他的力道。 戚修双手只紧紧的握着秦玉楼的肩。 秦玉楼再三挣扎不过,便再也忍不住了似的,情绪上来,只忽而一脸委屈的轻啜起来,一边轻轻的呜咽着,一边握着拳头胡乱往戚修伸手一顿乱砸了起来。 声音一抽一抽的道着:“放开,你放开,呜呜,就知道欺负我,你这个呆子就知道欺负我,呜呜···” 不似之前那两次装模作样故意假哭博取丈夫的同情,这一回,是真的有些委屈了。 秦玉楼打小没哭过几回,为数不多的几次掉金豆子竟然都是在这个屋子里,为了眼前这根呆滞的木头桩子。 她明明狠狠的“欺负”了他,欺负了回去,报得了那晚被丈夫强迫之仇,可不知为何,心里却没有丁点欢喜,没有丁点“报仇”后的快感。 反而愈加的委屈。 是不是,真的开始在乎了。 所以,人就开始有些患得患失,开始变得计较了,开始变得容易委屈了。 这样一种感觉,有些陌生,有些无助,也有些令人心生彷徨。 这点花拳绣腿,砸在戚修身上就如同挠痒痒似地,一点都不疼。 戚修半点不阻拦,全程一言不发的任凭妻子捶着打着。 只双眼却一直紧紧的盯着妻子。 直至秦玉楼没力气了,哭声也渐渐地止住了,戚修这才抿了抿嘴,良久,只凑过去低声道着:“为夫···为夫以后再也不饮酒了···” 秦玉楼原是一直闭着眼的,闻言,长长的睫毛只轻轻地颤了颤。 戚修瞧了,只一眨不眨的看着妻子,少顷,便又低声继续道着:“都是我的不是,莫哭了,也莫要气了,我往后再也不强迫夫人,再也不惹夫人生气,再也不会伤害咱们的孩子···” 空气中静默了一阵。 见妻子久久无甚反应。 戚修只又紧紧的抿着唇,轻声问着:“夫人,可好?” 后来,这一句承诺,成了秦玉楼未来耀武扬威的资本。 人往往被逼迫到了绝境,是会绝处逢生的。 譬如,母猪也又可能会上树。 譬如,戚修竟然也会哄人。 在秦玉楼的记忆中,呆板木讷的丈夫其实也有深情开窍的一刻,尽管,这漫漫一生,仅仅只开窍过,深情过这么一回。 但是,后来的秦玉楼慢慢的懂了,有的人天性便是如此,能有过这么一回,方足矣。 但是在当时,这样的丈夫,对秦玉楼而言,是有些别扭的。 她习惯了丈夫的呆,习惯了丈夫的笨,甚至习惯了丈夫偶尔的阴阳怪气与独断专横,只唯独这轻声细语——“手疼吗···” 戚修说着,只忽而轻手轻脚的拉着秦玉楼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