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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地上。抖了抖空空无几的包,佩林甩了一个头,将凌乱的额头甩到脑后,冲着索妮雅微笑。 粉扑、眼影、口红,索妮雅蹲下身去捡的时候,佩林又抓了她的头发将发夹拆下来砸在门上,显然做过定形的头发被他十指一通拨拉全部搞乱。 “钱佩林。”索妮雅拉扯他的衣领前后摇晃,佩林一边摇晃着一边抽出烟点燃,吸上一口。索妮雅从他嘴里拔出烟草随手碾灭,曾经精心挑选的欧式台布被烧出一个大大的窟窿。 佩林抽着嘴角替她心疼,那是在卡萨布兰卡的一家小店,她挑了半个小时才淘下来的东西。 “你是流氓吗?”索妮雅说得咬牙切齿。 佩林把烟雾徐徐吐到她脸上,心情大好。“不是。”脸上浮出一丝笑“我比流氓还流氓。” 索妮雅只愣了一下神便扬手给了他一个嘴巴。 佩林的笑容被打掉,眼神渐渐变得冰冷。每次到这种时候,都特别想弄死她。幻想着把她砌到花坛里,封在冷柜中,地窑也留给她。 他们之间的关系,和谐融洽只是一时,吵吵闹闹才是长期的正常表现。前段时间因为太过融洽,所以这时节便吵得异常凶狠。 那天与苗可闲谈时,在校门口巧遇松松的班主任。佩林绅士风度十足,仍然像个小学生一样被老师给教训了一番。 “孩子潜意识里的想法家长并没有注意到,虽然是沉默的性格,可是不和谐的家庭关系对身心成长都不利。 越是物质环境好,越要注重心理教育。” 老师明示暗示儿子有心理疾病,在儿子面前既要留下尊师重道的印象,又想一把火端掉这个私立小学。因为儿子而受气无处可发泄,是因为佩林也觉得松松乖巧得不正常。 最开始的会觉得他早熟懂事,是大家族环境才能培养出来的谦谦公子,偶尔翻动索妮雅买的那些教育书籍,略看上一看,便会发现事实并非他所想。 他忙可以解释,索妮雅守着那么多教育专家,经常参加各种培训班来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怎么可以忽视这些状况?答案只有一个,她并没有意识到,她为什么没有意识到?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去,那些课程不过是个借口。 松松穿着加菲猫拖鞋走出来,扶着楼梯栏杆惊讶的向下观望,父母正在聚精会神的争吵,没有人注意他。 松松在最上一级台阶站稳,然后慢慢坐下来。 把熟睡的孩子惊醒是两夫妻都没想到的,佩林发现他存在时,冲他挥手“松松回去。”索妮雅刚刚被他推搡了一下,正气得无处发泄,趁他回头时挠向他的脸。 淡粉色的指甲上面嵌着水晶一样的雕饰,嫩白的手掌绵软得好像无害,佩林却深深知道那指甲一旦沾到脸颊会留下怎样的伤痕。侧过头,指甲顺着颈侧划了下去,还是被划伤了。 佩林把索妮雅掀翻在沙发上,“松松别看,听话,回去。” 松松视线转向母亲,见她像被翻过壳来的乌龟一样,不顾形象的两腿大张,裙子中间显露出白色底裤。费力挣扎,终于从另外一侧趴起来,抓起地上的高跟鞋用鞋跟敲打佩林的头。 佩林护着头脸转手推开索妮雅。 松松咬着手指眼泪汪汪的看向下面,大大的脑袋夹在栏杆之间,他想起了动画片里的流浪猫,可怜的汤姆可怜的自己。 佩林与索妮雅两个人又闹了起来,而且是当着孩子争吵,索妮雅终于没有出门。鉴于父母形象问题,各退一步,索妮雅用古董砸到佩林身上,而佩林没再还手后,索妮雅蓬着头慢慢靠近松松,像只雌豹一样在最后几级台阶趴下身,两手支在松松身边“宝贝,别怕,妈妈来了!” 母亲的黑眼圈被泪水或者汗水润湿,混着睫毛膏的液体向下淌,白雪公主一样的妈妈变成了巫婆,松松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两手拉着妈妈的衣襟,紧抓不放,而脸则转向一侧“啊~啊~妈妈~”。 佩林拉着索妮雅的胳膊把她拖到一边,自己蹲下身抱起儿子,在怀里轻声哄“松松,爸爸在和妈妈玩游戏,吓到你了?” 看向索妮雅的眼神冷了又冷,索妮雅也恨恨的看他,要伸手过来抢抱松松,被佩林闪开。索妮雅顺手抓起台阶上的玩具做势要砸,终究只是咬着嘴唇瞪着眼睛向佩林喷火。 松松抓着爸爸的肩膀,闭着眼睛用力大嚎。佩林轻拍他后背“没事没事”一遍遍亲吻儿子的脸颊不停安抚“我们去奶奶那里。” 佩林懒得再理索妮雅,就算她一再挡在自己面前,仍然带着儿子离家出走了。 母亲终于把儿子哄睡后,带着责备的目光看向他“你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最近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么没分寸?”既心疼儿子脖子上的伤,又责备他们竟然在孩子面前大吵大闹。 佩林苦笑“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 儿子低垂着头,散乱的头发,无奈的表情,终究令母亲说不出任何教训的话,唯有无奈的叹息。 佩林翻看着电话簿,几百号名字里,唯有李加的看了令人心动。 “你在做什么?” 李加迷迷糊糊的接听“在睡觉。” 佩林笑“这么早?” “是啊,这么早。”李加的声音渐渐清醒,隔着电话似乎看到那人已经坐起身半靠着床头,用手指抹眼角“都已经凌晨一点了,大人。” 佩林噗的一声笑出声。 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李加问“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什么,想你了。”佩林半靠在门框上。 李加在电话那端低低笑了一声“对了,你不是说安排人打扫了吗?怎么触手可及都是灰尘,害我收捡了大半夜。” 佩林身上的血瞬间沸腾,嗓子里似乎有什么跃然而出又被强压下去,语音变得低哑而又有磁性“你在哪里?” 32-33 32 李加笑“你以为我会在哪里?” 佩林既为惊喜高兴,又有点责怪的意思,带着宠溺的口吻“不是说我来接你吗?” “太晚了。”因为太晚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