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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也不说话,更不去看金明华的脸。只是拿了菜单,低头翻看。又觉得没能什么好顾忌的,什么贵点什么。 点单时,又看到金明华根本不为所动的模样,心中叹想,这种大老板其实根本不会在乎这点小钱,也就随便点了几样。 等菜一上,他便埋头苦吃,也不去看金明华一眼。 “方然,你为黄彬牺牲这么多,他会说你好么?你也听说了罢,他财务吃紧,象你这样的,又何必跟着他吃苦,为他做这么多,还要苦苦隐瞒呢?” 方然搁下刀叉,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他的目光不再逃避而是正视着金明华面孔,对上这可恶的狡诈。 “那么你的意思是劝我不要做这个交易?那好,我立刻就走人。”方然坐势要站起身来。 金明华忙拉住方然的手,其实他完全可以按住方然的肩膀,或是抓住胳膊,但他就偏要握住方然的手,虽然是用阻止的姿态,可是手指却在方然的手心磨弄着。 方然的目光立刻瞪向那只不安份的爪子,觉得自己正被毒蛇缠住了。 他不禁感到好笑。 金明光想吃他的豆腐,却不知道浑身上下,就这双手最难看。 粗糙,有着厚茧,且硬邦邦的,这完完全全是一双工人的手啊。 “那你就不想要照片了?” 方然嗤笑道:“照片不过是符加条件,对于我个人的安危来说,根本就不算一回事。你想,这么多年我都过去了,还会在乎么?” 金明华忙笑道:“这里是高级餐厅,别人都看过来了,快坐下罢,我不提黄彬就是了。” 方然似在踌躇,却还是重新坐下来。 金明华确实不再提黄彬,而是开始自吹自擂。 方然只觉得这样的刑罚可列为十大酷刑之首。 他不再去看金明华,对于金明华喋喋不休的自我吹嘘听而不闻。他满心想着都是黄彬,心里只记挂着这个人。 不知道现在黄彬正在做什么?他是不是已经回到了家乡,此时正处在危机当中? 黄彬说用黑道手段来对付那些流氓,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这几天,他甚至会想,也许自己真的会为了黄彬而向金明华屈服。 但是转念一想,似乎又觉得很可笑。 他的唇边不禁浮上一丝笑意。 “金老板,那些照片你真的带来了么?” “当然,就在宾馆的房间里,等一下我带你去,就把它们给你。” 方然忍不住叹息,落寞的说:“就算从你这里拿到照片也没用,那些流氓手里还不是有,他们想翻拍就翻拍——” “其实,只要你跟了我,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么说来,金老板,那么你认识那个阿强了?” 金明华惊讶道:“什么阿强,不认识!我是说,只要是在W市内,我可是有影响力的,你的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原来如此。”才怪。 金明华入住的宾馆就在餐厅的附近,只有几步路之遥。 当他们用完餐,站起身时,方然发现就在不远处亦有二个男人紧跟也站起身来。 随后,方然跟着金明华一路来到宾馆,透过那些擦的锃亮的门饰,依然可以看到,那二个男人还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方然小心的掏出无线发射监视头,只要一进到房间,就把它贴在对床的地方。 到了金明华的往处,方然并没有立刻进这间豪华套房,而是故意站在门边, 他就是想看看,那二个跟在身后的男子接着究竟打算干什么。 “方然,怎么了?” “我觉得有人跟着我们——”方然旋即转身快速的关上门,并且立刻将所有的门锁都反锁掉。然后对金老板摊手笑了笑:“现在的世道这么差,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豪华酒店的套间,华丽而又温馨。 倒真有几份安心舒适之感。 就在方然四处探看时,金明华已经倒了酒:“来点香槟,这是98年的美丽时光——” 方然毫不客气的打断:“金老板,你先把照片拿出来让我瞧一瞧?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带过来了。” “方然,何必这样急?喝完这杯再说。” 方然耐着性子接过酒杯,嘴角扯了扯。 金明华见方然并没有立刻饮掉,笑道:“干嘛,怕我下药啊?我又何必呢?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方然面部肌肉都快不受控制了。 他急促的道:“你先请罢。” 金明华一口饮尽,也不怕方然会逃,便大摇大摆的去了浴室。 方然见浴室门一合上,连忙将无线监视头搁在对准床铺的隐蔽地方。 听到浴室传来水声,他四下查看,去翻找任何一个可能藏照片的地方。 打开衣柜,果然看到一个密码箱。 方然不禁泄气。 一丝灵光闪现,他不禁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怎么这么笨。 趁着现在没人,提了密码箱就走,一定有办法可以打开密码箱。 到时候,就算有砸的也行啊。 拿了照片,再将箱子还给姓金的,不就完事了嘛。 方然打定了主意,将密码箱提出来,拈拈还真有点份量。 他双手提住,蹑手蹑脚,尽量不发出声息。 只是刚走到套间门边,便听浴室的门已经被推开了。 金明华围了一条浴巾正好出来,于是方然被抓了个现行。 “你干什么?”金明华怒喝。 方然顿时有点懵了,他哪想到金明华洗澡这么快的啊?!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砰——”一声密码箱从手上掉落。 方然脸胀的通红,恼羞成怒,蓦的带着一种蛮不在乎的神气说道:“没错,我就是在找照片,你快把照片还给我。” 金明华伸手抓住方然的胳膊,笑道:“何必着急,等过了一夜,自然都还给你了。” “放手!” “什么?不要拖拖拉拉的,我看你也根本不用洗澡了,咱们快点开始罢。” “我叫你放手!”方然握紧了拳头。 金明华此时早已经欲火焚身,恨不能一把将方然推倒在床上。 但当他的手刚接触到方然的肩膀,只觉眼前一黑,眼窝硬生生捱了一拳,让他头晕眼花,只闹金星。 方然的怒火瞬间燃烧了。 这多年的忍耐,今天已经到达了临界点。 他讨厌金明华,讨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