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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了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明明没吃什么,还说我已经太胖了……到底什么人造谣。” 这话似曾相似。 “说过好些遍了。” 张修锦钻进去看了看,试了试周渠的额头:“娘呀,好烫!这小子要冒火了……” “早就发起热了,你还不开药,真当是好玩的?”萧玉台没什么胃口,就拿了点绿豆糕出来吃,又问,“这是去哪儿,小白还没出来?” “应当是出来了。”七斤醒的早些,迷迷糊糊的被一团大雾裹着,就上了马车。“他没曾露面,留了口信,让我们先去原州薛衍处。他随后就到。” “哎哟!”张修锦正给周渠下针,冷不丁被他一把握住,压在了身上,头还往他手上乱蹭,吓到张修锦“花容失色”。 “玉儿快来,这小子疯了!” “瞧你大呼小叫的,还记得自己是当朝国师吗?他是觉得你身上冷凉,蹭着好受些。谁让你偷懒不管他,要是早些熬药,他能烧成这样?水都烧开了!”虽这么说,可看老头儿一夜之间,白发憔悴而生,便勒停了马,和七斤快快起身,把人解救了出来。 张修锦捏着老腰,哎哟不断:“你都给他用了神针了,那你如今的体质,早非寻常凡人,用了那么多灵物精气……那神针是白用的不成?” 三人停了车,连夜起了药炉,两个时辰灌了三次药,天亮之前,高热终于退了下去。此时也已到了一处驿站,七斤轻车熟路,摸出周渠的令牌,驿站上下都忙活起来,给足了粮草,又吃了些热乎的汤饭,又请了一个当地的郎中来照料了半日,等到了晚上,才又重新上路。 “一斤这令牌果然好用,一路畅通,到明日黄昏就能到原州了。恰巧能赶上薛侯爷的婚礼。”七斤唏嘘道。“果然是特权阶级。” 萧玉台昏昏欲睡,根本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冷不丁道:“怎么小白还没回来?” 七斤无声呵呵,完了嘀咕她一句:“还真是离不得男人了……” 萧玉台只管闭目养神,拉下帷幕,隔绝了漫漫月霜。 到了原州城外,薛衍却没出城来接。萧玉台与七斤下了马车,慢慢走动,活动一番,总觉得心口有些不给劲儿,像是骤雨将至,沉闷厚压。 没到太守府,萧玉台便明白了,那墙上贴着布告公文,画像上分明就是薛衍。虽说笔迹粗糙,可萧玉台与他乃是血亲,寥寥几眼,便看出他的特征。 再细看公文内容,果然是全城缉拿薛衍无疑! 罪名,是奸杀。 萧玉台连吃进嘴里的枣糕,都掉在了地上。 第三百三十章夜半私语 七斤取下幕篱,大口饮水,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才坐下道:“这究竟是什么回事?我去看了,那小娘子谷青岚并没有薛侯爷自己一半的姿色,长相岂止是平平无奇?谁会想不开了非礼她?” “我也打听了。毕竟是大事,又有人故意操控,没有禁言,那小二说的眉飞色舞,如亲眼见。说是阿衍强娶谷青岚,又酒后戏弄,谷青岚奋而不从,不堪侮辱上吊自尽。也有说,这上吊自尽未必,兴许是薛衍亲自动的手。也不知道究竟什么实情,明明只是昨夜的事情,今天已经传扬的沸沸汤汤。”萧玉台不必细想,便知其中必有猫腻。 可此时找不到薛衍,一干随从都被软禁起来,七斤想尽办法,也打听不到半点消息。只能是潜进太守府,偷偷看过谷青岚的尸首,凭她目力所证,倒确实是上吊自尽无疑。 七斤道:“伤痕只有一处,用了冰,尸体保存完好。确实是悬梁自尽。就是不知,究竟是自尽,还是被人逼迫。” 萧玉台慢悠悠的揉了揉小腿肚,俯身下去艰难,可腿又酸肿难受,只是面无表情,没让七斤察觉分毫。 “小七,难为你了。明日你再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将消息放了出去。找到这个人,再顺藤摸瓜,即便不是他主使,落井下石也有他一份。” 她说完,腰又酸的厉害,勉强支起身子,真是浑身都不爽利,不免暴躁起来。 “我家阿衍又不是好色之人,怎么会这么糊涂,就算是,看上哪家女子,凭他那面相,什么良家女子,不是轻而易举就赚到了手……怎么会闹的这样?” 七斤眸光微动,过去把人“提”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快睡吧!天色已晚,明天再细查吧。” 萧玉台腿脚酸涩,似乎要抽筋了,腰背也好不到哪里去,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等七斤出去了,才透了一口气,缓缓的动了几下,调整姿势,总算躲过一劫,没有抽筋,翻滚了几下趴到了床里边。 她既担心白玘,又担心薛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浅眠过后更觉得劳累。听梆子声,才到二更,呆呆的起身在床上坐了一会,肚子空空如也,便摸出夜明珠起来,找点吃食。 刚到食盒前面,便闻到一股奇异的海水腥气,她浑身一软,噗通一下坐到椅子上,后背已然靠上了一只温热的手,恰巧将她扶住。 “小白!你回来了?” “走的急,没叫醒你。倒是和你师傅说过了,怎么还担心成这样?”白玘一招手,拽过披风裹在她身上,见她这般憔悴,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师傅与我告状了,说你逞能……” 萧玉台委屈道:“师傅是不知道,我和你做的那些事,要是知道,非骂死我不可。正因为我知道你还有许多事瞒着我,所以,我才这般担心。” 白玘伸手一拎,把人从凳子上提溜起来,一勾一搂,就把人抱在了怀里,大手不偏不倚放在她肚子上。 “还没有鸡蛋大,就这么折腾你母亲,等出来以后,真要好好教训你了。” 无论什么时候,小白的手都像有一股暖流,失眠的萧玉台迷糊的和他说话,话扯着一半就睡熟了。白玘把人放在床上,为她揉了揉小腿,衣袖掉落,一道黑紫色的伤口触目惊醒。 隔间正闭目养神的张修锦猛地睁开眼,像狗鼻子一样嗅了嗅,却再没闻到这股海水腥气。地铺上的七斤呼吸均匀,旁边的伤患周渠偶尔闷哼一声,伤口处还有一股血腥气混合着药味。就是没有了那股海水腥气。 “这离海十万八千里的,怎么会有海妖的气味?难道是闻错了?怪了,真是老了。” 半夜闹了一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