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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绪正焦急万分的等在门口。 萧玉台叫了一声:“推门!” 严绪根本想都不曾想,直接推开了门,正看见黄精姐姐嘴上,而严二姑娘还在不停挣扎,表情痛苦万分。 “你干什么?” 黄精惊慌失措间,被严二一口咬在了手上:“没有……没有,我只是替她治病。我怕她咬舌头……” “啊……骗子,骗子!严书维,你这个骗子,你害了我,你害了我了!呜呜呜……” 严绪上前一步,一把将黄精推倒在地。严二姑娘还在呜呜哭着,一时清醒,更多的时候稀里糊涂的大叫。 这般动静,外边守着的几个差役也听到了,见众人敬仰的黄娘子被推倒在地,都有些茫然。 “三小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啊……严书维,你个坏人,你害了我,你害了我一辈子!”严二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严绪抱着姐姐,目赤似血:“黄娘子,要杀我姐姐灭口!” 黄精有些迷迷糊糊的,被差役送回了锄砚堂。而当天夜里,雷雨交加,严绪一时不查,被严二姑娘跑了出去。翌日一早,锄砚堂门口,便挂着一幅偌大的血书,还有生死不明的严家二姑娘。 严家二姑娘命大,当天夜里寻死,可她连番打击,身体本来就弱,又接连几顿滴米未进,头撞在大铜门上,血光四溅,所幸翌日一早发现的早。严绪再也不信旁人,又有萧玉台妙手回春,总算是保住了她这条命。 死生过后,严家二姑娘终于开口了。 那日她急病昏厥,按照黄娘子和锄砚堂诊病的惯例,将严书维和严家二姑娘单独留在了房中。当天夜里,严家二姑娘迷迷糊糊的醒来,就觉得身上有些沉,似乎有人趴在自己身上,之后她不管怎么使劲,也睁不开眼,明明有意识,可好像做梦一样,根本挣脱不开。 “……后来,后来……我醒来以后,真以为是在做梦。可是,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就算没吃过肉,也见过跑吧?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又难以启齿。急急忙忙的就从家中离开了。” 严绪一拳捶在石桌上:“这个畜生!二姐,弟弟已经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那个!” “实在是难以启齿。”严家二姑娘舒出口气,“其实当时我就明白了。什么样的大夫看病人,要定下这么奇怪的规矩?就算他医术惊人,难道,难道就能一手遮天吗?弟弟,当天我迷迷糊糊的走在街上,又碰见了那个畜生。” “又?”严绪猛地站起来,像头无路可出的困兽,他体内的血性喷薄,下一刻就要冲出去杀了严书维那个畜生。 严家二姑娘带着哭腔叫了他一声:“二弟,你坐下来。” 萧玉台冷声道:“坐下。” 严绪望了望自家二姐和萧玉台,终于老老实实的坐下了。 “……我也没看清楚他的样子,他是从后面动手的。当时,我只觉得被他一碰,就什么也做不了了。被他裹挟着带到了小巷子里……后来,我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的就听见黄娘子在说话。后来她就捂着我的嘴,我透不过气来,再后来,三弟就冲进来了。三弟,要是再晚,二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严二深吸口气:“我是一条贱命,死了也就算了。可我不敢想,富林镇上是不是有和我一样……我迷迷糊糊的想,我说的这件事,恐怕县官老爷也不会管,他也是绝对不敢承认的。我听说,县官老爷的小姨子也让严书维看过病,对吗?” 严绪沉沉坐在原地,一言不发。少年人的血性就是如此,他所能想到的,永远是用最直接的办法让罪人付出代价。 萧玉台也没想过,能一句话就叫住严绪。严二原原本本说完了,突然跪在,对胡大叔磕了几个响头。 “胡大叔,您是看着我们姐弟三个长大的。我兄嫂遭逢不测,只留下年幼的一对侄子。我是已经不成了,就算豁出去我这条命,也要让那个伪君子付出代价。只是求您帮着看着小绪,不要让他乱来。” 严绪闭了闭眼:“姐姐放心,我会照顾好娘,还有侄子们,但是姐姐的仇,我也会想办法去报的。” 萧玉台是个大夫,关注点与他们都略有不同:“严二姑娘,你昏迷当天,是第一次见到严书维吗?” 严二点点头:“之前严书维为我家夫人看过病,但是我离他很远。不算见过。” 萧玉台问:“当时你不能识物,后来也是,是如何知道是他的?” “气味。”严二笃定的说,“他身上的气味很独特。还有他手上有一个扳指。” 萧玉台道:“既然事情已经人尽皆知,那就报官吧。” 严绪和严二面面相觑:“可是,县官老爷会管吗?我听说,严书维还是县官老爷的座上宾呢。” 正说着,门外嘈杂混闹,一群人挤挤攘攘的在门口叫骂。 “严家的女儿真不知羞耻,黄娘子救她的命,她反倒恩将仇报……” “是啊……这严二姑娘看着恬恬静静的,竟然和男人通奸,被发现了,还敢污蔑严大夫……” “严大夫真是救了一头白眼狼啊!就算养条狗,也知道汪汪叫两声了……” ………… 第二百二十二章闹事 萧玉台径自走到门口,将门给关上了。严二坐在,泪流不止。 “小绪,你和胡大叔去报官,如实的告诉县官老爷,这里发生的事情。还要仔仔细细的描述一下,你家门口出现的,都是些什么人。只要他没有糊涂到底,这案子他会管。” 严绪听她这么说,莫名心安。 “我自己去就行。让胡大叔留下吧,外面都是些男子,万一冲进来伤到你们……” 萧玉台微微一笑,露出一个小梨涡:“我有你叔呢。他可厉害了。” 严绪本想说,让二姐和侄子避到对面去,可话到嘴边,又住嘴了。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相信萧玉台,他想,若是真有危险,恐怕不用他说,萧玉台就会主动提出了。她既然不说,那她应当是不希望被人打扰吧。 这一点也不冲突。萧玉台热心助人,同时也将自己与喧嚣的世界分隔。 严绪到了府衙,果然如萧玉台所说,县官刘启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