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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有野望,终非池中物。 萧玉台见她坚持,略想一想,也同意了:“既然如此,那也不必拜师,我这里也有些医术,黄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过来看看,我二人年纪相仿,共同进益。” 黄鹤喜笑颜开,扭头见白玘凶恶的瞪着自己,朝她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萧玉台扶额叹气,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为何会有两个同样娇滴滴的小姑娘为她争风吃醋? 白玘气鼓鼓的出去劈柴,没多大一会儿,又笑眯眯的进来了。绕着萧玉台转了两圈,见她故作不理,缠粘过来,轻咳两声。 她换了一身淡黄色的棉袍,虽然有点旧,但她身段婀娜,无论穿什么,都还不错。 萧玉台忍俊不禁,故意逗她:“不错,很好看。哪里来的?” 白玘来村里不久,平时也少出门,哪来的衣裳? 第三十一章慈母手中线 “一个婆婆给我的,昨天在路上碰见了,我给了她一包花生。她人真好!”白玘被公子夸了一句好看,高兴的眼睛都弯起来了。“不过,刚才有个很凶的大婶,看见我穿的好看,瞪了我好几眼。” 萧玉台不常出门,村子里的人也认的不全,被她说的晕晕乎乎,也没放在心上。既然是旧衣裳,这里民风淳厚也不值一提,日后弄清楚以后是哪位婆婆,下次多送些东西过去就行。 而刚从萧家出去的黄二婶,却因为这件衣服,被黄大姑给缠上了。白玘口中说的,瞪人的大婶,就是她了。 “二嫂子,你说,这个小蹄子是谁啊?” 黄二婶被她从背后一拍,吓的一抖,听见那抽风箱一样的声音,直觉就朝旁边避开。 之前鹤鹤说了,要是请了黄大姑,那她当家的就死定了,虽然事情已经平息下来,可黄二婶想想,还是后怕的很。因此,这次一看见黄大姑,难免有些反常。 偏偏黄大姑是个嘴长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越怕越往那边说:“二嫂子,听说之前二哥中邪了?怎么没有上山去找我的哟?我虽然是半路出家,可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啊!上回你拉肚子,多少天都不好,还不是喝了我的符水才好的。” 黄二婶皱了皱眉,上次她也问过小萧大夫,那符水里一股车前草的味儿,明明是放了药草,却偏要骗她说是符水。 分明居心叵测,没一句真话。 于是,她语气也不太好:“昌雪大姑子,你这么厉害,怎么不算算,自己什么时候能再嫁人?老在村里这么晃悠,也不是个事儿。” “哎哟,二嫂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黄昌雪没听出她的嘲讽之意,盖因从前黄二婶对很是客气,多次提过帮她再找一个合适的,好过她孤苦伶仃、仓皇度日。这时候听她这么说,以为好事已到,就低着头故作娇羞。“二嫂子,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眉目?” 黄二婶冷哼一声,之前说的信誓旦旦,说自己和离之后,梦中通灵,因此自行出家,在山上修行,终身不入俗世家门。现在又一副娇羞恨嫁的样子,真是没有一句真话!也是黄二婶自己想法变了,完全忘记了,以前是谁有个头疼脑热风吹草动都要去找“灵验”的黄大姑,那副样子简直比自家亲妹子还亲。 现在她心里起了疑惑,又因萧玉台暗中引导她,对这坑蒙拐骗的黄大姑自然没有好脸色。 毕竟是三婶子家的闺女,她也没说什么,脸色不阴不阳的寒暄几句,就自己先走了。 黄大姑受了冷落,想起以前被人围着团团转的风光,带着气回家,狠狠的踹了一下门。她跟着进来,没好气的问: “那好好的门,你踹它干什么?你要是对娘家有怨气,只管不再进我家的门!” 黄昌平也是着恼,这个妹妹出嫁以后克己克责,好不容易掌了管家,可她眼皮子也太浅了,居然偷了公中的花费存私房钱,被夫君发现休回家里。村里也容不下她,独居在后山的茅草房,现在倒好,三天两头的回家拿东西,连颗烂菘菜都当成好的。 黄昌雪尖声大叫:“你问问她!老婆子,你干什么把我的衣裳送人了?” 黄昌平急忙关门,用扫尘的茅草把拍了几下她肩膀:“你小点声!凶什么凶,仔细别人听见,又要多事!” 黄二婆看了一眼自家闺女,体胖腰圆粗气横声,畏缩的抖了下手,不留神被针扎破了手指,小声分辨:“那姑娘给我一包花生,我看你的衣服也是小了,你也穿不下,就送给人家穿穿,也是个可怜的姑娘……” “她可怜?你看她可怜,那我可不可怜?你看她可怜,你怎么不去给她做娘啊?”黄大姑数落了几句,被兄长瞪住,手一伸。“那花生呢?” “给你了。” “,我要吃!都怪里正多事,非说我是不祥人,我在山上,饭都吃不饱,哪有零嘴吃。”黄大姑被休回来,却是因为另外一桩事,她出嫁十余年,只有一个独女,一直无子。婆家宽厚,也并没有逼她为夫纳妾,可她害怕婆家家产旁落,竟然给小叔子家的长子嫡孙下药,差点就得手了。因族里宽仁,念她育有一女,只把她休回来,并没有大肆宣扬,但族长与黄岩村里正还是通气的。她心思狭窄,不知内情,反而连里正都恨上了。 黄昌平看着自家妹妹,从簸箩里把那包茴香花生逃出来,又找个布袋子拾掇了些瓜菜米面:“你快些走吧!村里人瞧见了,又要多话。” 黄大姑又牢骚了几句,诸如自从萧玉台来了,村里那些嫂子们越发不看重她了,之前也还偶尔上山,带些吃食,现在都不去了,大半个月看不见人影。她出嫁前,和二嫂子关系最好,现在看见她,也是爱理不理的。到最后,口沫横飞,她也不反思自己满口谎话故弄玄虚,反而都赖在了萧玉台身上。 “,你说这个姓萧的,是不是和我八字相克!还有你啊,老婆子,以后我们家就是一颗草,也不许你擅自拿出去!” 妹妹走了,黄昌平看着畏畏缩缩的母亲就一肚子闷气,骂了一句晦气就摔门出去。 “平子啊,这眼看要晌午了,你要去做甚啊,不吃了饭再走?”二婆迟疑了一下,还是勾着腰上前,拽着他衣裳。 “撒手!晦气!”黄昌平甩开母亲,全然不顾她老迈的身子撞在了木墩上,见她捂着后腰喊疼,更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怨气。“真是看你一眼也嫌多!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