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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成日里就在院子门口守着,可算让她逮着个机会了。” 黄丫骂道:“她是存心要气死我家主子啊!”她气得眼睛都红了,心里骂臭翠屏,“她是想上位想疯了不成!” 大嬷嬷:“要真只是为了博上位也就罢了,就怕还留着后手呢!” 黄丫说心里猜后头那位是谁,仲姨娘是夫人娘家送来的,按理说翠屏是府里的家生子,不该胳膊肘向外拐儿,就算向外拐儿,她不过是伺候人的下人,自然傍着高枝儿攀,若只是苦苦守着这么个不起眼的仲氏,她还真不信。 赵姨娘黄丫也不大信,赵姨娘既然敢直接在院子门口去堵三爷,手就一时半会儿不会伸到主子这儿来。 难道是夫人? 钱昱在正院堂屋里落座,乔氏站在一旁奉茶伺候,她看见三爷没有换衣服的打算,这回就没有再主动凑上去。 钱昱原本都准备好了,昨天就因为个赵氏,沉不住气,把火给撒在乔氏身上,他今天特地过来也是找补的。若是乔氏执意要给他换衣服,留他下来吃饭,他也会留下来。 谁知道乔氏木头似的硬邦邦站在那儿,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只问钱昱工部的里的事儿怎么样,忙不忙?累了吗? 钱昱简单含蓄了几句,看见堂屋里摆了两座冰山,表情稍微缓和些,看向乔氏的脸,问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乔氏受宠若惊,赶紧道:“不打紧的,怕是昨儿个夜里受了凉。” 这话的意思就太明显了,乔氏这是邀宠了,今晚让他在这里留宿。 西枫院里早上姜如意美美地睡醒之后,完全就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事情了,黄丫上前道:“主子感觉如何?” 姜如意看她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惊奇道:“怎么了?” 黄丫忍住不说,看来主子是还不知道自己有身孕的事儿,她没那个资格说这个消息,还是等晚上爷过来再说吧。 姜如意:“就是肚子好饿。” 黄丫赶紧叫人传膳,从山珍到海味,羊羔肉、小炒黄牛肉、糯米蒸排骨、红焖鹿筋、烤鸭、烤鸡翅、羊肉串还有海鲜,蒜蓉虾、花盖蟹、粉丝蒜蓉扇贝就连米饭也分了好几种,出了白米饭杂粮米饭,还有鲍鱼捞饭,上面摆着个溏心鲍鱼,底下浇了一层鲍鱼汁儿。旁边摆的凉菜有麻辣卤牛肉、酸辣黄瓜丝儿、还有东北大拉皮儿 姜如意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我就吃个早饭,要不要这么大的阵仗啊?” 黄丫忍住笑道:“膳房里孝敬主子,说主子吃着哪个觉得好,只管再开口。” 姜如意赶紧让她去掏荷包:“这得赏多少银子啊?”谁都不会做亏本买卖啊。姜如意有点担心荷包不够用啊。 黄丫笑着说:“只怕他们不敢收呢。” 姜如意美美吃过一顿饭之后,还有很多菜都没动,既然他们不肯收银子,那姜如意就把那些她一筷子都没动的菜,全都赏给膳房里的人了。 黄丫赏完菜回来,手里还多了一串儿荷包。 姜如意心里美滋滋道:看来还真是托了钱昱同学的福,她红了。 午睡起来又吃了一顿,可是到了晚上饭点,肚子还是饿得咕噜叫,她和囡囡并排坐着,一人面前摆着一个碗,只不过囡囡的比她小一点。她各样菜夹了一口尝过之后,就专门对付那道蒜蓉开边虾,这道菜之前在金陵的时候她尝试着做过,但是处理虾线和把虾剪开实在太麻烦了。钱昱对吃海鲜反而没有她这么讲究,说:“哪儿用这么麻烦?”一股脑儿全扔进锅里煮了。 姜如意想起来就会心一笑,偏头看看滴漏,疑惑道:“这么晚了,爷还没回吗?” 黄丫脸色微变,上前一步给她碗里添了点酱汁儿:“前头还没递话过来,怕是让外头的事儿给绊住脚了。” 姜如意继续低头给女儿剥虾,这个开边虾虽然做成一个虾球,但是p股后面还带个小尾巴,她倒是能嚼碎了咽下去,还能补钙,可是小姑娘的喉咙多嫩啊。黄丫看在眼里,心里记着下回得跟膳房里的师傅们说一声。 不是她主子挑剔,是膳房里的大师傅们求着主子挑剔呢,这样才能显出他们能耐来不是? 姜如意吃饱喝足,陪着女儿玩了一会儿九连环,靠在椅子上就有些精神不济了,囡囡懂事地不闹她娘了,乖巧地走到一边拉拉黄丫的手,让她去喊奶娘来带她回屋里歇息。 姜如意迷迷瞪瞪地就睡了过去,黄丫把冰山撤了一块下去,又熄了两盏灯,站在姜如意旁边轻轻用扇子给她扇着风。 她看着窗外阑珊的灯光,心中戚戚然。 三爷今晚怕是不会回来了吧? 她正打算去外头让人落锁,突然帘子一动,钱昱已经偏头走了进来。 黄丫无声地蹲了个万福,钱昱刚才在外间就没瞧见襄襄,平日里这个时候她还不困,这次有了身子之后反倒更辛苦了。 他摆摆手让黄丫退下去,自己坐到襄襄的旁边,手搭到她的肩膀上,姜如意迷迷糊糊地醒了一会儿,连把头转过来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呢喃了一声:“你来了?” “嗯。”钱昱抚着她的头发,在她脸上亲了亲:“乖,睡吧。爷帮你看着。” 也不知道帮她看什么,但是这句话一下就让姜如意睡踏实了。 第二天睡醒,黄丫伺候着姜如意用早膳,饭桌上姜如意才知道昨晚有多么的惊心动魄啊。 姜如意难以置信,夫人竟然没能留住钱昱? 她心里发酸是在所难免,但是凭她对钱昱的了解,他架子虽然大,摆的谱儿也大,成天都是挂着一张“别惹我”的拽拽的表情。但是,他的涵养非常高,尤其是这几年的“熏陶”,钱昱同学养气的本事是日渐上升。他心里不痛快,最多就是罚罚奴才,绝对不会专门给乔氏没脸子看的。 钱昱最讲究尊卑规矩,昨天已经是回来的第三晚了,他不可能不会给乔氏这个面子。 除非乔氏把人往外赶? 几个时辰前正院寝屋,钱昱坐在榻上,让乔氏蹲在下面给他摘靴子,钱昱看她脸色实在不佳,把她扶起来道:“瞧过大夫了么?” 乔氏摇摇头道:“不打紧的。” 钱昱握着她的手摸摸,比冰块还要凉。 登时,乔氏看见三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