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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连皇帝也被惊动了。此二人平日里在军中惯爱拉帮结派,党鹏众多,势力盘根错节,一时之间军中议论之声呈鼎沸之势,有要求替尹南正主持公道的,有为黎渊申辩的,也有无立场者人心惶惶,皇帝虽心内气愤,恨透了这两个胆敢在京城重地斗殴、挑战他天子威严的人,面上却不露声色,下令严查。 若说在军中谁与此二人关系最密切,所有人都会心照不宣地想到蓟崇,尹南正和黎渊都曾是蓟崇的手下,被他一手带出,虽未经历过灭周立炎,算不得开国功臣,却在近些年靠着蓟崇在军中平步青云,所以发生此事后,有许多双眼睛都在偷偷瞧着蓟崇,只是不敢被他察觉。 案件发生在夜晚亥时,于第二日一早上达天听,皇帝也很快下旨,令刑部和大理寺会审严查此事,不管结论为何,必须要做到罪证确凿。 皇帝心中一思衬,不论是尹南正还是黎渊,在军中甚至六部、九寺都有些人脉,难保此次审案有所偏颇,再者这二人都是蓟崇的得力属下,尹南正已死,蓟崇有可能为了保住黎渊而暗中施压于刑部、大理寺,他想了又想,还是得要有内阁重臣主理此案才行。 可他自己也知道,如今的内阁文臣多为平庸无能之辈,得用者除了首辅童高,唯有一个项颂良。他决定让童高介入此案,虽然那尹南正与童高沾亲带故,不过也无妨,项颂良与童高有些不对付,令他协理,童高便无法擅专了。 皇帝抚了抚胡须,这几月以来,项颂良的样样功绩他都看在眼里,如今看来,项颂良也是个大材。于是他在颁布指令后又将童高、项颂良两人留下,下了暗旨:童高在此案只是挂个名,以显皇帝对此事的重视,具体审案还是由项颂良负责,童高只最后把关即可。 两人诺诺应下,童高暗中握紧了双拳。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表白啦 这个表白是即兴写的,怎么样啊? 这已经是一个单身狗能想出的很浪漫的表白了,不要怪我…… 一会儿二更,喵~ ☆、第37章 比起外界的一片恍然,项颂良和一干办案人员的思路却尤为清晰。尹南正在军中是出了名的武功高手,若论京中有谁能与他相较,那必是同样武状元出身的黎渊,且巡防官兵发现时,尹南正刚断气,身旁只有黎渊一人,两人手中的剑都沾满了鲜血。在进一步调查后确认后证实,尹南正身上的致命伤和其他剑痕与黎渊的剑相吻合,黎渊身上的伤也是如此,案情十分简单明了,就是一开始洛阳府尹初步判定的持械斗殴。 案情简单,但其中牵涉的方方面面却有点复杂。哪怕是不通军中人情的人也都略有耳闻,其实蓟崇对黎渊是有些忌惮的,比起黎渊,尹南正更加得蓟崇信任,是他真正的心腹,此事将蓟崇推至风口浪尖,他根本不敢在此时来干涉办案。项颂良办事极快,刑部大理寺在他指挥之下不过两日便将证据收集齐,黎渊在确凿证据下也不得不吐露实情:是尹南正刺杀他,那日他回府晚,感到身后有人来袭,情急中便与来人打斗起来,待他看清那人竟是同僚尹南正,便心知不好。尹南正的功夫不弱于他,他见对方每一剑都冲着自己要害而来,只得下了死手。 “不然被杀的就是我了。”黎渊目光失焦,口中不断喃喃。 黎渊所言是否属实无法证实,但单看打斗地点竟是在杀人者府门口这一点,便觉得黎渊之言多了几分可信。至此审案结束,项颂良将一应卷宗捧到童高面前时,童高只是略看了一眼。 尹南正是童高的表弟,这些日子以来,童高的老母亲一直在他耳边念叨,让他为表弟主持公道,他的姨母更是整日以泪洗面。但皇帝早就发了话,此案由项颂良具体负责,他只要最后把个关就行了,明显是不希望他过多介入。圣意不可违,且蓟崇也没有特别来找他,他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次日大殿之上,童高、项颂良并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及主理官员向皇帝奏禀了查案结果,皇帝听后沉思良久,最终判了黎渊流放岭南。 军中高官如此无法无天,竟在天子脚下持械斗殴,令皇帝十分不快,他将目光投向蓟崇,此案的内情此时尤不清楚,但被害者与杀人者都是蓟崇的手下,与他过从甚密,难保他与此案无关。皇帝心中突然生出不安,大炎以武夺取天下,又以武兴国,若是这样庞大而强盛的兵力落到旁人手中,而不受制于自己…… 他面不改色地看着蓟崇,漫然开口:“出了这样的事,焉知不是身为武将之首的蓟大将军之过。如今军中风气较开国时散漫了多少,你们所有人心中都有数,蓟大将军,你当回去好好反思一下,否则此次是正二品,下次保不准就是正一品了。” 蓟崇一凛,抬头对上皇帝意味深长的眼神,跪下诺诺应道:“陛下教训的是,此事发生在京城,确是臣的疏忽,臣回去后定当好好反思,陛下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皇帝点头,童高却开口替蓟崇辩解:“陛下,此事也不能全怪蓟大将军,定是那尹南正和黎渊平日里同僚不和积攒了许多怨气,才最终导致刀剑相向。蓟大将军纵有失察之罪,但到底人心难测,恳请皇上看在蓟大将军辛劳勤勉,宽宥大将军一次。” 项颂良闻言朝着童高一瞥,此人怎的如此蠢笨,这时候来替蓟崇求情?难道他果真是一点治世之才也无,凭着阮贵妃的帮助才坐上的首辅之位么?他暗中摇摇头,抬头看向龙座上金袍加身的男子,果然,皇帝的眉蹙得更深了。 消息传到大理时,轻璇正踮起脚摘下树梢最后一朵合欢花,令遥坐在躺椅上看着她。大炎的风气较前朝开放许多,女子成亲后也没有特定的发饰,轻璇此时梳的便是双丫发髻,殷红的花朵于发间点缀,粉绿相间的轻纱丝带自发间垂至裙摆,耳部垂下的细细红色流苏衬得她面色格外娇美,碧衫红襦裙,腰间垂下坠着玉环的长长绶带,有鸟儿飞来,她抬手,那鸟儿便停于指上,是一番别有生机的美。 似乎初次在皇家马场见她,她便是这样的装束,如今她是变了,长高了一些,模样也不同了,但给他的感觉却与从前无异。 左辛在一旁,见了他这番模样,只是轻笑了一下,令遥瞪他一眼。 门外有青门之人来报,京城那桩命案已然结了。 轻璇默默听完,问:“王爷那有人去禀告了么?” “属下在来时碰到唐犁将军,他已去向王爷汇报了。” “唔,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轻璇冲他点头,来人走后,左辛笑容更盛。 令遥道:“跟我们想的差不多。” “此事到底是你耳报神灵,连蓟崇命尹南正去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