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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西咬了一下唇,眼睛一闭:“是。” “是不是已经见过了?”朱贝妮兴奋起来,八卦心思大起。 “嗯。” “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是。不。额,这个很复杂。”陈小西有些语无伦次。他看着她,犹豫着,权衡着。 “哦。我明白了。”她拖长了“哦”,一脸得意色。 “你明白了?”陈小西开心至忍不住激动! “你觉得还不错,又不敢断言,希望以后多接触接触,再下定论。是不是?”朱贝妮笑容绽放,犹如一朵盛开的花。 “你怎么那么聪明啊。”陈小西哼着气,咬着牙说。 听见陈小西这样说,朱贝妮高兴得直拍手掌。 “对了。你这是要回上海吧?”朱贝妮回头问陈小西。 “你今天不回去?”陈小西显然有些吃惊。 “是啊。我要督查两天。快的话明天晚上回,不想那么赶的话后天回。反正后天是周日,不用上班。”朱贝妮道。 陈小西一时有些懵,还以为“偶遇”之后就一起回上海呢,没想到别有变故。 “你几点的火车?来得及的话一起吃晚饭。”朱贝妮异地意外地见到陈小西,明显很高兴。 “来得及。因为我还没有买返程的火车票。”陈小西略略一想,计上心头。既然开篇乱糟糟的,就让它继续乱下去吧。最差也不过是维持原状。这样打定主意之后,果然反应快多了。 “我们去吃本地菜吧?”说到吃特色菜,朱贝妮两眼直冒光。两个人信步往人多的地方走。越近黄昏,人越多起来。偶尔有人从背后挤过,把朱贝妮挤向陈小西,或者从陈小西身旁擦身而过。一开始朱贝妮还警觉地朝背后或侧边看,推来撞去久了,也不甚为意。 直到有一次被撞之后,有一种微妙的拉扯感,愣了几秒,朱贝妮才反应过来:“包!我的包被人偷了!” 她这么一喊,前面陡然有人拔腿跑起来。 陈小西二话不说,抬腿就去追。缓慢的人流中有人突跑起来,引起了一阵骚动。前面跑的小偷遇到的阻力更大,有路见不平的胆大男生出头拦截,陈小西很快抓住了那个贼头贼脑逃跑的人。可是那个人光秃秃空着两只手。 朱贝妮气喘吁吁跟上来。她也不确定是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偷了自己的包。 “没偷你跑什么呀?”朱贝妮指着他直跺脚。 “我看到有人偷了,我怕你是坏人。我当然得逃了。”那个人一脸无辜,言之凿凿。 见朱贝妮脸色有所松动,那个人猫腰要走,被陈小西一把抓住:“等我报警。” “大哥,干吗报警啊!我又没偷!”那个人抱住陈小西拿电话的手。 “你不是看到有人偷了吗?我们包里钱倒没多少,证件丢了太讨厌。当然你要能帮我们找回,另当别算,不然只能报警。”陈小西丝毫不退让,直直地与那人对视。 “好吧。我看到小偷把包扔那边垃圾堆里了。” “你带路!” 好几个看热闹的闲人也跟着一起去。果然在堆满杂物的垃圾回收站,看到了朱贝妮的小包,混在垃圾中。朱贝妮准备去捡,被陈小西拉住。他自己快走一步,在垃圾中取出了她的包。见包找到了,又满是垃圾,围观的人渐渐散了。 陈小西这边刚拿回包,一回头,看见刚才那个人正要溜,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抓住欲逃走的人。那人回头,目露凶光:“有完没完?不是找到了吗?” “麻烦等我确认有没有丢东西。” “闲扯淡!谁有空儿等你!”那人用力甩陈小西的手。一甩甩不掉,忽然隐约亮光一闪,朱贝妮还没看清,就听陈小西啊地短促叫一声。陈小西松了手,那个人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今个算我倒霉!”很快混迹在人流中不见了。 朱贝妮再回头看陈小西,赫然看到陈小西一手捂着胳膊,胳膊殷红一片,指缝里滴滴答答全是血。 “你流血了!”朱贝妮哇哇叫起来,好像受伤的是她,疼的也是她。 “不要紧。”陈小西试图安抚她。他伸出手想给她确认只是皮外伤。没想到朱贝妮越发脸色苍白,呼吸紧促,脚一软,整个人摇摇晃晃要坠倒。顾不得自己胳膊上的伤口,陈小西一把搂住她。一用力,伤口更多血流出来,染红了朱贝妮穿的白裙。一看之下,更加惊心。 人群里有热心人看不下去,这个给手帕,那个给创可贴,有一个姑娘,熟练地用纯净水冲洗了陈小西的胳膊。所幸只是口子比较长的皮外伤。陈小西一边搂着脑袋搭自己肩膀的朱贝妮,一边频频对帮自己清理伤口的人说谢谢。 “是刀片划伤,目测无锈迹污染,不过不能大意,需要找医生或自己用消毒水消毒。血止住了,但是这只胳膊24小时之内不能用力,防止伤口再度撕扯开裂。”这个姑娘接过路人递过来的创可贴,一张张仔细并排贴起来。边贴边轻声嘱咐。 “多谢了。”陈小西道。 姑娘明媚地看他一眼:“你女朋友本来就晕血,你还拿沾着血的手给她看!你是故意的吗?” 原来朱贝妮是晕血。陈小西放松地笑了:“姑娘冰雪聪明。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是护士啊。” “幸会!幸会!护士天使。” 朱贝妮慢悠悠醒转过来,还没来及抬头,先看到自己衣服上一片殷红,又再度昏过去。 “你打算就这样站着抱着她?”护士姑娘歪着头看陈小西。 “再等一等,天黑血就不醒目了。” 护士姑娘手拿手机,在陈小西身边又站了一会儿,道:“那你就这么等等吧。再见。” “再见。”陈小西抱歉地点点头。那姑娘拿着手机一留再留,何尝不是希望他问她联系方式,他又何尝不知。只是,如果情有所钟,何必节外生枝。他的沉默,对方一定懂得,所以“再见”才说得那么干脆利落。 陈小西不知道站了多久,戴手表的手一直在用力抱朱贝妮,些些发麻。身边人潮涌动,不知走过了多少面孔。陈小西耐心地、充满毅力地立在那里,支撑着腿软无力的朱贝妮。轻微的,陈小西感觉到朱贝妮的头在动。 “你醒了吗?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