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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把七窍都捅开。”羊印颉说完合上书本,“叶宝友啊叶宝友,你和你家人怎么都这么死心眼,非要考这什么破功名?你去拿个武状元不成么?” 我嘟囔,“那不是要先外放到关外三到五年么,我娘舍不得啊。而且这年头没战功,怎么去了怎么回来,哪比得上文官升得快又风光?再说了,不撞南墙她老人家不死心啊。” 羊印颉白我一眼,“明知有南墙你还往上撞?” 我不理他,眼睛直直地盯在了街上。 街上停了一顶青布小轿,一人从容走下,清澈澈地就像一泓山泉,直注进我的眼里、心里。 羊印颉也探头陪着我一起看,“奇怪,他进脂粉铺干什么?” “办聘礼。”我颓然地坐回椅子,我的人生还真颓得色彩斑斓,一样不如意顶着一样!! 小羊看了看我,又把眼睛埋进书里,“既然你打算撞了,干脆撞个惨烈,找人教你吧。” “找谁?” “云箴。”小羊坏笑。 我立刻摇手。 昨晚那情景又闯进我的脑子,半个真人正巧又坐在眼前,我的脸唰地就红了。 小羊捏到了我的把柄,目光灼灼地盯住我的脸,期盼地直望进本少的眼里。 本少被他看得极不自在,眼前更是一片花前月下的纷乱,脸更红了。 羊印颉嘿嘿一笑,脸上的光彩比雨过天晴还明亮,“小宝,你是不是在荡漾春心?”羊印颉越过桌子搂我,“你我兄弟,有话直说!” 可怜啊,就在兄弟二字。 少爷我就是看在兄弟的份上才不能直说! 难道我说:小羊,箴少想搂你,想把你当个妞似的又亲又啃? 我能说么? 我肯定不能说,我说了还不得被云箴砍死?? 我有言在心口难开,憋了半天,最终只是叹出一口气。 小羊趴到窗前,“那好,换一个人,秦牧观如何?” 我立刻把云箴撇在脑后,张口结舌,“能,行么?” “这有什么不行的?走,我这就给你说去。” 小羊说完风风火火地下楼。 我镇定地呷下一口茶,也跟着冲到了楼下。 秦牧观此时依旧在铺里。 羊印颉停下,先替我整了整衣冠,然后慢慢摇进铺里。 牧观正要出门。 小羊假惺惺地诧异道,“牧观兄,好巧。” 少爷我陪着干笑,心里很想找个阴凉背风的地方躲起来。 秦牧观冲我们俩颔首行礼。 小羊一脸奸笑,“相逢不如偶遇,我正好有几个问题想请教牧观兄,不如,一齐上去喝杯茶吧。” 秦牧观面露难色。 小羊视而不见,热络地拉住秦牧观的袖口,“刚到的极品龙井,牧观兄一定要尝尝。” 羊贤弟指导过我,想做大事,第一要素就是心理素质过硬,通俗地讲就是要撕下这边脸贴在那边脸上,达到一面不要脸,一面二皮脸的境界。少爷我今天可算开了眼了。 小羊张口滔滔不绝,边说边拉着秦牧观上楼,牧观插不进话,只好跟着我们上楼坐下。 小羊拿出刚买的压卷给牧观过目,虚心求教。 秦牧观大略看过,“以牧观愚见,这种题目大多咬文嚼字,流于表面。牧观以为,文章讲求变通,应以经典为根本,以时政为枝蔓,针砭时弊,方可脱颖而出。” 小羊拍手道,“精辟!” 我随声附合。 小羊又道,“牧观兄对题目可有什么想法?” 秦牧观却摇一摇头,“天地万物,机变无穷,牧观也只能平日多作思考,力争广开思路罢了。” 小羊蹙了蹙眉。 秦牧观也觉得这话说得有些空了,补救道,“若是羊贤弟不嫌弃,我有些平日习文的册子,可以借你参考。” 小羊乐了。 这小子从来就不知什么叫脸皮,羊印颉暗中踢了踢我,指示我随机帮衬,“不如这样可好?”羊印颉一脸诚恳地望着秦牧观,“我们干脆组成一个学习小组,每三天聚会一次,说一说自己三日来对时事的思考?” 我忙道,“小羊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一起讨论,必然事半功倍。” 秦牧观原本平静如水,我一讲话,他反倒怔了一下。 我的脑门倏地涌出急汗。 真不知我又哪句话惹了牧观,怎么我一出声,他就不大自然? 小羊于桌下按住我的手,“牧观兄可是不方便?” 秦牧观点点头,“确实有些不方便。” 小羊摆出十分理解的表情,郑重道,“三天确实紧凑了些,那就改成五天吧。”他说着看一眼窗外,“哟,怎么就晌午了?牧观兄,我和宝友还得回去报帐,先告辞了,五天后咱们还在这里见,这顿我请。” 羊印颉说完拉我就跑。 我远远地听到秦牧观叫了一声,“且等一下。” 可我们已经窜到楼下,完全可以装听不见了,对不起了,牧观。 羊印颉拉我匆匆跑进小巷,“宝少,兄弟够不够意思?” 够! “把握机会啊,我下次找个借口不来了,你可千万别掉链子。” 没问题,五天呐,足够少爷我好准备,让牧观刮目相看。 和牧观独处啊,这几年来还是头一回。 本少可以…… 本少还可以…… 本少的三魂七魄整十个家伙嗖地一声,又都飞到本少的头顶上转悠去了。 羊贤弟! 本少感激你! 就凭这点,本少也一定想办法不让你被箴少给当女人抱了! 本少向你保证! 别过小羊,我回家温书。书本写得倒是清楚,可我一心想从中找出点儿当今时事,顿时无从下手。 本少把书盖在脸上白日发梦,清紫敲敲我的房门,“少爷,云小公爷来了。” “说我不在。” 云箴已经把门推开了。 我尴尬地坐起来,书叭地一声掉在地上。 云箴拾起来坐在我对面,哗哗地翻着书页翻得我心烦。 清紫上过茶走了。 反正我已经掉了面子,干脆死皮赖脸地硬撑着又躺回床上。 云箴放下书本,端正地坐好。 打我认识他,他从没这么郑重地面对我,“宝少,你就那么在意么?” 废话。 本少上午还刚刚说过,本少要保住小羊的清白。 云箴顿了顿,站了起来,“那好,日后我再也不提此事半字,咱们兄弟情谊为重。” 云箴讲完要走。 我提点他,“那个小倌呢?”长得那么像,又搂在了身边,云箴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何区别? “已经送走了。我打发了银子叫他回乡,永远不会出现在京中。” 我怔了怔。 但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