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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香年无能,不能化解体内欲毒,亦不能护王妃周全,于王爷有愧。” 秾辉从暖阁的柜子里找出两件大氅,披在身上一件,另一件放到香年手边:“你既是王爷的人,应该知道,这府里从前有条密道,通往陛下早年当岐王时候的外宅,你可知道?” “密道?”香年惊愕道。 秾辉轻点下头,“其他的人就各安天命吧。”她移步到暖阁后面,示意香年跟上来。 刘挚走的时候大概向她提及过府里的密道,照他说的方向摸索,很快,在后院角门不起眼的地方,移开虚掩的樊篱,就探到密道的入口。 “王妃,”香年打着微弱的火烛,担忧地道:“这,这多年不曾有人走过吧,万一里面有危险怎么办。” “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豁出去。”皇帝当年的外宅,叛军定然没兴趣,或许还有人看守着,比这里要安全多了。 “奴婢先来。”香年探身进去,见里面干净、空气通畅,侧身朝秾辉施礼:“王妃殿下请随奴婢来。” 秾辉提裙踩进去,随手把外面的脚印抹了抹,再将遮掩放好,道:“尽快走吧,天一亮,被人瞧见脚步追来就麻烦了。” 二人匆忙往深处走去,里面干干爽爽的,这个季节虫蛇还没有苏醒,自是不必担心,据秾辉推测,皇帝当年的外宅自然有他的亲信把守,到时候表明身份,说不定能躲过一劫。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天亮没有,眼前几条光缕透进来,香年强撑住身子,道:“王妃殿下,上面可能是出口。” 秾辉见她没继续往前走的意思,道:“香年,你......” “娘娘,万一这里也被临江王的人控制住,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香年无力地道,今夜的惊恐和药酒已让她开始意识涣散。 “外面有脚步声。”秾辉忽然屏气道。 来不及思虑,二人朝光线射进来的地方冲过去。耀眼的白光刺的她们睁不开眼睛,微弱的视线处,一玄衣男子负手而立,深情寡淡地望着她们,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喜。 他身后的铁甲武士立刻进入密道,又有人拉来大石块,准备封闭出口。 “太子殿下。”秾辉顿过片刻,福了一礼,眼角的余光瞥向香年。太子出现在这里,相当的可疑。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目光端正地扫过秾辉:“叫皇嫂受惊了,孤本该到王府护驾的,怎奈侍卫去迟一步,遍地找不到人,孤听说皇兄府里有条通往这个宅子的密道,想来皇嫂是聪明人,必会过来避一避,故而守在这里恭候。” 秾辉又朝香年投去一眼,轻笑:“谢太子关心。”她可以确定香年是太子的人无疑,之前守在王府门口的侍卫,可能是被香年和太子串通起来遣走的。 可这么想也说不通啊,调开她的侍卫,让刘斑趁虚而入,为的是什么,香年为何又要舍身护着她。 一步一步算到她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她不敢想。 “皇嫂似乎不信任孤?”太子刘夷笑道。 秾辉掩住异色,“哪有,多谢太子殿下挂记,妾铭记于心。” “父皇的意思,皇嫂暂时住在这里吧,孤会安排妥帖的人进来服侍。” 秾辉又福了福:“殿下费心。” 三日后。 皇帝的御林军开始占了上风,刘伩的人被逼到九门之外,城内渐渐听到的喊杀声弱了许多,以为局面要被控制住的时候,和刘伩狼狈为奸的晋中王刘悟提五万大军前来助他造反,大兵逼近,刘丛又开始惶惶起来。 秾辉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召入宫中的。 皇帝脸色青紫地端坐在龙榻上,“朕得到消息,刘挚从循州赶来,不日就能抵达京城。” “但愿王爷能为父皇分忧。”秾辉言不由衷地道,刘挚手头的那点人马,想和刘伩与刘悟斗,真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刘丛点点头,“这些日子,让你住在朕昔日的外宅真是委屈你了。” 秾辉正要回话,忽然看见丁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哭丧着一张老脸,道:“陛下,南循王爷的人和刘悟贼子在城外交起手来,王爷,王爷受了重伤,人马退到雍地去了。” 刘丛的身子剧烈往前栽了一下,保养得宜的手拍砸桌面,“刘悟贼子,敢伤吾儿!” 秾辉闻听几乎站立不住,“父皇......” 太监又报:“太子来了。” “宣。” 刘夷想是得了刘挚的消息匆忙赶来的,不等刘丛开口,便跪下道:“父皇,儿臣愿带兵出击。” 刘丛垂目觑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抹失望,“朕已无兵可调。你舅父的兵马,你可请的动?” 刘夷怔了怔,“儿臣,儿臣不知。”小权谋他不缺,然而调兵遣将这种事儿,他还真有些没谱。 郭荣现下按兵不动,怀了观望的心态,就等刘丛和刘伩伤的两败俱伤的时候他才介入,到时候一举把刘夷拱伤太子位,建不世之功。 刘丛摆摆手,“太子,你可愿与朕一起上阵?”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说好写爱情的,后面就脱缰了一样,唉......我想我的脑子可能烧了。 泣! 对了,要开新文了,文案已挂出,关于下一本,某还写了一个小短篇——,欢迎去撩,鞠躬! ☆、回归 刘夷面色青白,强撑着仅存的气势道:“儿臣愿意。” 觑他一眼,刘丛道:“换战袍吧。”眼风扫过秾辉,对丁随道:“送南循王妃到郭贵妃那儿安置。” “多谢父皇。”秾辉屈膝一礼,“愿父皇早日平叛逆归来。” 郭贵妃年过四旬,身躯纤秾合度,雪肌长眉,脸盘有点圆润,乍看是个和蔼可亲的,若仔细瞧她那双凤眼,不难品出掩藏之下的些许凌厉,叫人不敢冒犯。 “早听说南循王妃貌美娴淑,今日得见,可知传言不虚,平身吧,赐座。”语气不缓不急,倒听不出叛军兵临城下的慌乱。 “多谢贵妃娘娘。”秾辉道,稳稳坐下。 手里把玩一柄白玉精雕华虫如意,郭贵妃有一搭没一搭地道:“南循王此次进京勤王,陛下很高兴,到底是父子同心啊。” “太子殿下何尝不是如此,此次与父皇并肩平叛,得胜之日四海归心,妾与王爷日后可要仰仗娘娘和殿下照拂。”秾辉小心谨慎地道。 郭贵妃脸上的笑极拿捏分寸,既没有志在必得的傲然,也没有什么谦虚,只淡淡道:“太子体恤百姓,宁可不要军功也不想看到天朝动乱,可有人就是不安分,叫他日夜焚心,忧我百姓遭殃啊。”郭贵妃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