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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就能拿住。” 结果只有窗静和于浅二人回来。于浅半天没有说话,窗静只有开口说到:“王爷,我和于公子本来眼看就要追上那人了,结果他自己跳进了条黑乎乎的河里,我和于公子站在岸边往下看什么都看不清,不敢冒险,想着那人估计也没了气息,就回来了,只有天亮了再派人打捞。王爷我想那人可能是慌不择路,一下子没停住就冲进去了。” 窗静底气不足的说完,偷偷瞟着周舟行。周舟行将窗静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没有发话,转向了谢远平:“谢公子此事也算告一段落,今晚麻烦谢公子,改日我必登门道谢。” 谢远平脸上看不出异样,只是摆摆手说:“王爷不必了,能帮上王爷就好。这么晚了我也累了,若再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王爷你也注意安全,这京城最近可一直不太平,希望经此以后会好一些。” “那谢公子再会。” “王爷再会。还有小浅、唐姑娘,再会。” 告别谢远平之后,周舟行一行人就回到了王府。时辰已经很晚了,周舟行就让于浅和唐小金在王府住下了。 周舟行领着于浅和唐小金去后院的客房,路上于浅忍不住说到:“王爷你真厉害,这么就把那黑衣人引出来了。他以为他换了身衣服就没事了,结果最后还不是为了逃跑换了回来。你看他匆忙的那样,连衣服都穿错了,衣襟本来是右掩的,他却穿成了左衽。生右死左,结果最后他真的死了,这是天意。” 周舟行停下了脚步,认真的看着于浅说到:“一个人匆忙的时候,更加会按平时的习惯做事,而不会考虑太多才对。” 于浅不明其意,唐小金却接了话:“咱们中原南楚人崇尚右,习惯上衣襟右掩;而北方诸族崇尚左,衣襟左掩,是为左衽。王爷的意思是这人其实是北赵人?” “我也只是随意猜测罢了。客房到了,唐姑娘你住这一间,于公子旁边那间是你的。今晚你们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我叫了窗静在这附近来回看着,唐姑娘可以放心,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于浅还想说什么,但实在累得不行,也就听周舟行的话乖乖进了房。 周舟行回来的路上一直都在想这黑衣人之事,如果他真是个北赵人,那就危险了。这边叶夏的事情还没解决,又出现了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看来他这还算悠哉的日子真的到头了。 太阳刚刚升起,周舟行就睁开了眼,他有预感自此以后陆续会有变数,只希望不要一下子全部都来就好。 周舟行走出房门,想着去后院看看窗静和于浅那边的情况,耳边隐约听到有敲击府门的声音,看来这第一个变数就要了。 周舟行自行去开了门,来人是叶夏。 叶夏神色有些慌张,见到周舟行也不寒暄,迫不及待的说到:“王爷,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想要麻烦王爷你。你还记得唐小金唐姑娘吧,她一直和我的侍女住同一间房。昨日晚些时候她出了客栈一直没有再回去,我去小浅房里找发现他人也不在。我对这京城不熟悉,还要劳烦王爷帮我找找他们两,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周舟行伸手请叶夏进府:“叶公子进来说吧。于公子和唐姑娘在我府上,现在应该还在后院的客房休息。昨晚我府里忙了一些,没差人去给你说清楚,让你担心了。” “这便好,不知小金起来没,我去和她说说才行,这么不声不响就出了门。” 叶夏长舒了一口气,又略微皱了下眉,“是只有小金和小浅两人吗?王爷府上可还有其他人?” 周舟行不明白叶夏所指为何,只好说到:“是只有于公子和唐姑娘在我这里,叶公子如果还有其他事情需要我帮忙的,直说即可。” “不过是我的私事而已,没什么打紧的。” 周舟行思索着这叶夏所说的其他人与那昨晚的黑衣人会不会有什么联系,但叶夏既然不想多说,他也不再追问:“我去叫于公子他们起来,叶公子在厅里稍等片刻吧。” “王爷好意我心领了,让他们自个起来就好,就不劳烦王爷了。我也没什么事,王爷若不怕不方便,就由我在此等着。”叶夏说完,见周舟行没有反对,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周舟行坐到主人位子上,想着也不能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的坐着,还得随便说些什么:“叶公子会试刚刚结束,不知有几分把握。” 叶夏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思考了很久之后才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开口说到:“没有把握,估计这次算是白来一趟。其实我已经在收拾行李了,最迟后日清晨就会离开京城。” 周舟行听出叶夏的弦外之意,却无法回应:“叶公子何必那么心急,等着放榜之后再起程也不晚。” “我来这京城也有二十几日了。建安离这京城虽有千里,但短则十天,长则一月,也够一个来回了。我爹还在家里等着我,不管是什么消息,我也该带回去给他。” 周舟行没有答话,叶夏也移开了眼。两个人静默的坐着,看着门框的影子慢慢的移动。 周舟行不知道,如果没有其他动静纷扰,他们是不是会一直这样静默下去。听叶夏刚刚的话,周舟行心想,他应该就是越泽黎的独子越然了吧。越然的娘亲在兵荒马乱中生下他时怀胎不足七月,自己不幸逝世。周舟行还是十几年前在京城见过越然一面,那是他才四五岁,瘦瘦小小的跟个女孩子一样。没想到再次见面已经长那么大了,清秀的面庞再也找不出当年的稚嫩。周舟行沉浸在回忆里不可自拔,物是人非,他怕再过段时间,他连感怀从前的闲情逸致都没有了。 没有一点预兆,叶夏忽然起身,背过周舟行,不知看向何方,无悲无喜的说到: “我自小在建安长大。建安那边没有京城的繁花锦绣、小桥流水,但自有一股风味。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爹性子爽朗豪气,不喜欢弯弯绕绕,从来学不会瞻前顾后,周全行事,却是我心中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爹上阵杀敌总是冲在最前面,待他的士兵下属如兄弟,讲义气重感情。一直以来,我都想成为他那样的人。可惜先天不足,再怎么用功也无济于事,不能与爹一起上战场,只能躲在他人的臂弯当中。” 叶夏停了半晌,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没了之前的平淡:“因为身体的原因,以前我只是单纯觉得遗憾,现在想来,这确是断了爹的后路。爹戍守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