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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槐一颗心揪在一起,问道:“我听说你昨晚发烧了,过来看看,你这是……跟我哥吵架了?” 李槐有点不确定,感觉许轻言不是个会吵架的个性,一定是二哥做错了。 “你别生气啊,我二哥他,他这人外号万年大佛,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他一心社里的事,没交过女朋友,他一定不是故意气你的,你都生病了,他紧张都来不及。” 许轻言越听越不对:“……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李槐一脸懵:“啊?你们不是吵架了吗?” 许轻言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确实是自己没控制住情绪,单方面挑起了战争:“算不上吵架吧,谁敢跟他吵架,不要命了。” 李槐笑道:“你呀,你跟他吵,他肯定让着你。” 许轻言有点没反应过来,李槐看了看天,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吧,陪你高兴起来。” 李槐就是个小天使,许轻言有时候挺难想象,一个出生在这样家庭环境的孩子,能生常出这样热情洋溢的个性,他就像颗小太阳,还是沾满了糖粒的太阳,他爱叫她姐姐,他给她讲各种笑话,他还一个劲吐槽自家的黑料。 他带着许轻言到了他的练琴室,这是一处拥有着落地玻璃的房间,外面树影斑驳,阳光温柔,许轻言靠在窗边,手里捧着李槐给买的奶茶,她不太爱喝甜的,这位小弟弟说减半糖了,稍微喝点甜的,心情会好。 他少年的笑容让许轻言不由想说,你就是颗糖。 许轻言笑了笑:“你就是在这里练琴?” 李槐给许轻言拿了个坐垫,自己倒是无所谓地席地而坐:“嗯,这里是我们几个哥们一起租的,平时会有一帮人,今天我说了,就归我。” 他这么好的个性,应该有许多女生喜欢,许多男生是哥们吧。 许轻言喝着热热的奶茶,靠着窗户,眯起眼,仰头看阳光:“年轻真好。” 李槐夸起人来特别真诚:“姐,你也很年轻,还那么好看,那么有气质。” 许轻言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年轻可以享受更多自由,有更多选择。” 李槐抱了把吉他过来:“姐,你可能觉得我活得挺自在,挺潇洒,但你也知道我家的背景,我都不敢带同学回家,我怕被人知道后,他们会拿异样的眼光看我,怕我。可我有什么呢,我就是一普通人,但我这种普通生活,要谢谢我二哥,是他给我了这份自由。” “我大哥很威严,家里三姐靠不住的,喜欢玩,大哥想培养我,我特别害怕,我不是那块料,我甚至觉得,我们做的都是不对的,是要遭报应的。还好二哥出来挡枪了,他发话,我不用参与社里任何事,培养我学习,我喜欢拉小提琴,他就让我上音乐学院。” “所以你跟他关系最好。” “你看出来了?”李槐拨了拨琴弦,“可能是他对我比较包容吧。但外面的评价也是对的,他以前是挺可怕的,真的是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他的呼吸,都能伤人。” 许轻言想了想梁见空现在的样子,他的气场是很强,她一开始也很怕,但还不至于凶残到如此地步。 “现在的他内敛很多,一来是地位在那,总不能老冲在前头打打杀杀,是吧。” 李槐说得很实在,许轻言喝着甜甜的奶茶,口腔里的甜味配合着李槐好听的嗓音,心情也慢慢平复。 “二来呢,我不是说了么,前两年他的凶狠就像不怕死一样,程然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但现在……”李槐看了眼许轻言,“他上次说怕死,我也挺吃惊,我二哥从来不是怕死的人,他死里逃生那么多次,我觉得他是开玩笑。除非,有一种可能。” 李槐停下琴弦:“有个人让他开始变得怕死了。” 许轻言脑中有个完全不敢设想的念头,她祈求李槐不要说出来,但总是脑中已经高能预警,还是躲不过去。 李槐不知是叹息,还是惋惜:“二哥喜欢你呀,不对,二哥很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梁二爷:瞎说什么呢,臭小子。 李槐:男子汉要敢作敢当。 梁二爷:…… 正文 Chapter57 面对比自己小十岁的男生, 突然替自己的二哥表白,许轻言再淡定, 也有好一会持续震荡。 许轻言涩涩地回应道:“我并不觉得他喜欢我。” 李槐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不管外头怎么传,我也不清楚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但在我看来很简单,他把你放在身边,是为了你的安全, 也是因为他喜欢你。” 许轻言却道:“我和他之间,有一些利益关系,并不如你想的那样。” “姐, 我二哥是个连我大哥都佩服的人, 你的秘密在他那里都是小儿科。我不是说,你不够厉害, 而是,他的一些思虑,不是我们能想象得到的。可他根本不在意你是不是别有目的,甚至, 你对沈月初固执到让人头痛的感情,他都能包容。” 提到沈月初, 许轻言变了脸色。 李槐连忙举起右手表清白:“你别紧张, 沈月初在我们兄妹之间不是秘密。我们都知道他。我虽然不管事情,但这么重要的人物,我还是知道的。” 许轻言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李家兄妹应该算是核心人物,那么,李槐知道真相。 许轻言不敢表露过多的急切:“月初,他是程然的替身。” “对,看来你知道的也不少。” 许轻言继续试探:“他是梁见空的卧底。” 李槐愣了下,舌头打了个结,随即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这个嘛,唉,沈月初,真的是个让人很头疼的人物,我真的不好说呀,说了,我会被二哥砍的。” “那我换个说法,沈月初是李家的人?” 李槐叹了口气:“怎么绕到这上头去了,姐,我觉得你应该跟我一样,别去瞎操心那些事。” 许轻言轻声道:“但是,那个人是沈月初。” 李槐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是你的初恋?” 许轻言捏着奶茶杯子,抱着膝头,愣愣地望着脚尖:“他是我最初,也是我最后的恋爱。” 李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他开始有点同情二哥了,这个“情敌”太强大,你再好,怎么好过一个死去的完美恋人呢? 可是,他还是要说:“我二哥不会轻易喜欢一个人,他喜欢你,一定不会比沈月初少。” “但我不会喜欢他。”许轻言垂下眼,淡淡道,“毕竟,月初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 这血仇,除了放大招,他也不知道怎么帮他二哥加分了。 好愁啊,作为李家老幺,一肚子秘密,没法言说,蛋疼。难怪二哥不肯告诉他社里的事,就怕他藏不住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