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阪出差要明天才回来。为了怕出错，他还问了事务室的职员好几次。

    然而，深见此刻竟双臂交抱站在自己面前。衬衫和长裤打扮，衣襟有几分凌乱，他目光阴沈地瞪着千昭和真。

    「你们两个……」

    嘶哑的声音和扑鼻的酒臭味。

    「这是在搞什么鬼？千昭，你是不是活腻了……！」

    「啊……！」

    深见粗暴地攥住千昭手腕扯过来，却被真从中阻挠。他拨开深见的手，挺身挡在千昭面前。

    「别碰他。」

    「你说什么？」

    深见表情扭曲地瞪大眼睛，接着发出粗鄙的大笑。

    「哈……哈哈，千昭，你买了这家伙？原来你念念不忘跟他上床的滋味啊？这么一大笔钱，你还真舍得花！」

    一阵讥笑后，深见沈下脸仰头命令真滚开。

    「给我滚开。这家伙是我的。」

    「千昭不属于任何人。」

    真压沈嗓音一字一句地说，丝毫不肯让步。

    「你少多管闲事，小心我跟俱乐部投诉！」

    「悉听尊便。我也会跟经理说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自己想清楚，到时候有麻烦的人是谁。千昭身上的瘀青……」

    「真，别说了。」

    千昭踏上前阻止。这是他第一次叫真的名字。他挤进两人之间，向深见说哥，你等我一下。

    深见不悦地啧了一声，转身回屋内。

    「……够了，你回去吧。」

    「我不走。」

    真怒气冲冲地一口拒绝。

    「真！」

    「我们已经约法三章，到中午之前我有义务保护你。」

    真顽固地不肯退让，千昭皱起眉头硬声说我不需要。

    「我买下你的时间的确是到今天中午为止，可是，我想到此结束就好。」

    「你想中途解约？」

    「我是客人，我想怎样就怎样。」

    千昭口气异常坚决，真咬牙切齿一脸想掐死他的表情。凝视千昭的金褐色眼眸，欲言又止地闪过危险光芒。

    「……在这里发生争执，会让我非常为难。或许你可以为自己善尽职责感到自豪，但也请你替我的立场想想。」

    「如果跟工作无关呢？」

    猝然听不懂这句话的含意，千昭怔住了。

    「如果我说这不是为了工作，你愿意让我保护你吗？」

    他讶然仰头望着真。

    跟工作无关？

    不是为了工作，那是为了什么？这种说法，就好像他对千昭——。

    碰！耳边响起刺耳的巨响。

    千昭悚然一惊回过头去。是深见踹了鞋柜一脚。

    空白的脑袋，总算恢复判断能力。

    眼前的问题不在于真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在于谈话的内容被深见听到了。深见最近非常蛮不讲理，谁也无法预料真会不会受到波及。如果只是单纯互殴，真自然胜券在握，但论起狡猾程度，他绝不是深见的敌手。

    「你别胡说了。」

    千昭故意装出嫌恶的语气。

    「我不想和你私底下有任何瓜葛。就算我们在床上的契合度很高，我也不可能和—个牛郎交往。」

    「千昭。」

    「别叫得那么亲热。约会游戏已经结束了。请你快点离开。」

    千昭的态度恶劣到了极点，真却耐着性子一再劝说千昭，你听我说。那极尽温柔的呼唤让千昭鼻酸。

    「你要仔细想清楚，这样下去你这辈子等于毁了。」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无关。电梯在那边，你走吧。」

    「千昭。」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声音喊我？

    不要用那种宛如遭受背叛的声音，绝望地喊我的名字。

    前所未有的悲痛在胸口滋长。然而，此刻的他没有余裕去思考，这种哀痛意味着什么。千昭转身扔下真进入玄关，把门关上落了锁。听见真又喊了一次自己名字，千昭心如刀割。

    可是，他不会开门。也不能开门。

    不久，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你倒是很懂得享受嘛，鹑井医生。」。

    深见靠着鞋柜对他说：

    「你是用什么手段成为Pet Lovers的会员？我当初要找门路进去，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算了，先不谈这个。你真的让我很失望。你这种背叛行为伤透了我的心，我的胸口都快爆炸了。……上来啊，你在怕什么？这是你自己的家吧？」

    他让千昭先进去里面，自己又检查了一遍门锁。接着，鞋也不脱就踏上走廊。深见从来没有不脱鞋就上来，可见他有多愤怒。

    「你下午要去上班吧？那我们速战速决。」

    他把千昭叫过来站在面前，自己坐在沙发上。

    茶几摆了一堆东倒西歪的酒瓶和玻璃杯。深见昨晚似乎喝了不少……应该说，他一直喝到刚才。最好的证据就是，冰桶里还装着没融化的冰块。

    「你跟那家伙去哪里逍遥了？」

    「群马的……一座山头。」

    「去泡温泉吗？」

    千昭无言地摇摇头，深见用穿着皮鞋的脚用力踹了他小腿一记，骂道说话啊，你哑了吗！。千昭痛得差点跪下去，但当真跪下的话，他的脸恐怕就得跟着遭殃了。

    千昭闷哼着勉强站住。

    「……不是温泉……是类似度假小木屋的地方……」

    「小木屋？那，你跟他上床了？」

    「…嗯……」

    深见哼的冷笑一声，不屑地说婊子就是婊子。

    「被男人操过一次屁眼就食髓知味了？总共射了几次？」

    「大概……三次。我不太记得……啊……！」

    又是一脚踹来。这次千昭再也站不住。他跪倒在地，上半身紧接着挨了好几脚。肩膀和侧腹烙下鞋印，千昭用手护住自己的脸。

    「不要脸的贱货。」

    装模作样地重重叹口气，深见点了烟呼出烟圈。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没想到我的宝贝弟弟会花大钱去买男妓。要是被你老妈知道了，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啊。」

    「你、你别……」

    深见搬出母亲的名义威胁他，千昭狼狈得无所适从。

    「我也不想打小报告。要是你妈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喜欢被男人插的贱骨头，搞不好会心脏病发一命呜呼吧？」

    「拜托你，不要。」

    哀求的声音分外干哑。这个男人再龌龊的事都干得出来。

    「我知道，我不会说出去。不过，不给你一点教训是不行的，千昭。既然你跟那些怎么教都教不会的笨狗一样，用讲的没办法让你学乖，就只好改用体罚的方式来教育了。」

    「哥……」

    身上又要多出好几个烫疤了吧。千昭的额头渗出冷汗。

    然而，深见把烟蒂扔到地上踩熄后，只是拿起玻璃杯一门干掉掺水的琥珀色酒液。他把空杯凑到千昭面前，吩咐了一句冰块。千昭接过杯子，从冰桶里夹起冰。他在杯里放了五颗微微融化的冰块。正准备把酒倒进去时，深见阻止他只要冰块就好。

    「爬过来。」

    把怀里的冰摇得喀啷作响，深见指了指自己脚边。千昭不敢违抗，像狗一样爬过去，等待接下来的命令。

    「嘴巴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