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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一下将会被继承的财产。” 矶村继续了下去。 “善造先生所留下的就是这栋房子和土地。因为房子已经老化,所以如果不论历史价值的话,作为不动产是没有什么价值的。按照我们对土地进行的尝试估价,应该相当于九亿两千万左右的财产。” 九亿?透用显得有点傻傻的声音说道。 加濑抖动着面颊,睁大了眼睛看着律师。 “而且,房子中有着为数不少的昂贵装饰品。按照我们事先进行的评定,就算按照较低的估价来说应该也有三千万左右。” 也就是说九亿五千万的遗产。馆在内心吹了声口哨。虽然现今和股票都给了财团有点可惜,不过什么都不做就能有九亿五千万也是很美味的事情。 就算三人进行分割的话也有三亿一千万以上。当然,也要考虑到遗产税之类的份额。不过就算无法修建大厦,也足以让他开展新的事业了。 “那么,我现在就公布遗嘱。虽然我觉得就内容来说需要若干的说明,不过首先请大家听一下主要部分。” 律师在这里暂时停顿,环视着众人。从那个动作可以想象得出,应该不是通俗常见的内容。偏执顽固的老头子,好像直到最后都不走寻常路。 矶村打开了遗嘱。 随着唰的纸张声音,加濑探出了身体。 “第一条立遗嘱人,将本人拥有的一切财产,交给加濑郁雄(昭和49年4月28日生),馆芳隆(昭和54年8月2日生),球岗透(昭和63年5月24日生)这三人中,能够正确指出薛定谔的人继承。” 他说雪丁……什么? 没怎么听过的单词让馆有些迷惑,加濑和透也诧异地张大了嘴巴。等……加濑张口要说什么,不过矶村继续了下去。 “期限是遗嘱公开后的两周内,每人的回答仅限一次。最初给出正确答案的人就会成为继承人。此外,如果在期限内没有人能正确地指出薛定谔,或是有人对遗嘱继承方法提出异议,让遗嘱无法执行的话,所以的遗产都捐赠给球岗财团……” “这算是什么意思!” 打断了律师声音的人是加濑。 “那个所谓的雪丁什么的到底是谁?” “加濑先生,请你先冷静。我还没有说完。” “你让我在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后还冷静下来吗?而且如果不接受的话,全部都要给财团吧?” 加濑彻底地陷入亢奋,脸孔涨得通红。虽然馆没有表现在脸上,但他也因为这个展开而吃惊。虽然他不记得薛定谔这个单词的意思,不过好像隐约听到过。 “这个遗嘱确实会侵害继承人的遗留份。因为我会就这一点进行说明,所以请你听我说。” 在矶村的再度安抚下,加藤因为生气而紧绷的肩头放松了一点力量。 “着急吃不到热包子哦。”旁边的仁摩换了一下交叉的腿,吐出了辛辣的台词。虽然连耳根都涨红的加濑恶狠狠地瞪着他,他还是一脸清凉。虽然刚才矶村表示他是善造的老朋友,可是作为年近八十的老人的友人来说,他过于年轻了。 “因为这个房子原本就是遗嘱人的财产,所以有必要尊重遗嘱人的遗愿。只不过,如果法定继承人无法认定遗嘱的话,可以通过遗留份减少请求来挽回自己的遗留份。” “那个,所谓的遗留份是什么啊?” 透好像小学生一样举手提问。 “比如说,假设丈夫去世后留下了妻子孩子吧。丈夫虽然很疼爱孩子,但是和妻子相处得并不好。于是,他留下了将所有遗产都留给孩子的遗嘱。在这种情况下,作为法定继承人的妻子的利益就会受到损害……为了预防这种事态,法定继承人可以不受遗嘱内容影响而继承的财产就会被称为遗留份。” “啊,那么,我们也能不受这个遗嘱影响地获得遗留份了。” “对,在这种场合就是财产的六分之一。” “等一下。不是三分之一吗?继承人只有三个吧?” 这次轮到馆提问。于是矶村给出了“遗留份是全部财产的二分之一。”的回答。 “到时候将由你们三人分割那二分之一。这样的话,就是六分之一。” “啊,原来是这样吗。一亿五千八百三十万。如果再加上四成左右的遗产税的话,就是九千五百万左右啊。” 听到馆的嘀咕,仁摩笑着说“你的计算速度好快啊。” “对。因为我唯利是图哦。” 虽然对方好像语带讽刺,不过馆却坏笑着如此回答。话说回来,在听说了九亿之后,九千五百万感觉上实在有些不够啊。比馆去年购买的公寓还要便宜。 “薛、薛定谔是怎么回事?总之请告诉我吧。” 恢复了几分冷静的加濑询问。 “我记得某个科学家是叫这个名字啊。” 如此回答的是在椅子上盘腿坐着的透。他好像不擅长老老实实地呆着。 “那个,是做什么的人来着。血型研究……?” “那个事兰德斯泰纳哦。”(注:发现血型的奥地利科学家。) 高亢的声音让大家都看向房门那边。 刚才的女仆端着盛放着五套杯子和盘子的托盘站立在那里。她眨了眨大大的眼睛。 “薛定谔是理论物理学家。埃尔文?鲁道夫?约瑟夫?亚历山大?薛定谔。他是建造了波动函数的人。还有,” 女孩暂时中断语言,随后继续了下去。“他是因为‘薛定谔之猫’的思考实验而闻名的。”话说完,女孩就闭上了嘴巴开始分配红茶。虽然是非常流畅的动作,但是馆还是觉得带着几分僵硬,就好像机器人一样。“谢谢。”律师说着接过红茶,然后退了两步来到墙边。看着唯一没有被分配红茶的秘书。 美貌的秘书点点头,向前迈出一步。 他跨越了从阴影到向阳处的分界线。好像白桃一样细致的面颊落在了阳光的照耀下,汗毛都仿佛在隐隐发光。下巴上连胡须的影子都没有。 “关于薛定谔,就请雨宫先生来进行说明吧。” 因为红茶的香气耸了耸鼻子,矶村将位置让给了雨宫。 球岗老人是个顽固的人。 性格别扭,甚至可以说是偏执。 随着病情的加剧,他连步行都变得困难。就算最后要被迫使用轮椅,他也拒绝进行房子的改造。唯一的改动,就是在厕所和洗手台周围设置了斜坡和扶手而已。是对于修建于昭和初期,耗费了巨资建筑起来的这栋房子存在着特别的感情,所以尽可能不想改变吗——其实并非如此。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不在乎房子怎么样。腐朽的东西就让他腐朽下去好了。无论是人还是东西都一样。球岗老人总是这么说。 他抗拒大幅度改建时另有原因的。如果知道了这个理由的话,眼前这三个继承人们会怎么想呢?雨宫分别眺望着他们的脸孔进行着思考。 加濑在为金钱发愁,所以很焦躁。 透视外表装得吊儿郎当的年轻人,给人摸不清底细的感觉。 馆很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