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9
的本市,他在本市工作到1975年以后便跟着妻子去了邻省定居,在那里退休。除此之外就没有相关名字的异性了。” 房立文思索着,同舟,风雨同舟,王学风、李舟,俞英喜欢却没能在一起的人会是他们中间的哪一个吗? 张雪璧挥了挥手说:“地址和联系电话都给你了,你可以出去跑了,别在这儿杵着,我还要给陆蓥一那个黄世仁继续打工呢!” 房立文忙道:“哦哦,我这就去。”转身就跑出去下了楼,出了门。等到都站在保全公司门外的公车站台上了,定神一想,他……他该拿什么身份去见人家啊? 房立文就这么惴惴不安地先找到了王学风家。 王学风如今也已经是74岁的老人了,子孙满堂,和老婆一起住在一个老式小区里,不过这年头老人们都普遍长寿,74岁不再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古稀老人而是被代之以“小弟弟”的称号,王学风这个小弟弟就精神健旺腿脚挺好,房立文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街心花园看几个老头下棋,一面看一面还嘟嘟囔囔,最后被几个老头一起给撵了出来。 “观棋不语真君子,老王头你可真是够烦的!” 王学风“嘿嘿”笑道:“谁让你们几个都是臭棋篓子,看得我着急的呀!” “得了,就你那臭水平,赶紧的回家去守着你那老婆子当妻管严去吧。” 王学风听了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妻管严怎么了,妻管严活得久,妻管严身体好,家和万事兴嘿!”说得还一套一套的。 老头回过神来,见房立文苦着张脸正盯着他看,愣了一愣,问:“小伙子,看什么呢?” 房立文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自己装得很路人呢,怎么会被王学风发现呢?他最不擅长的就是撒谎了,心里一慌更是不会说话,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王学风顿时就警惕了,说:“你哪来的,来干什么?” 王学风到底早年是做一线工人的,声如洪钟,中气十足,把房立文吓得腿都打哆嗦了,差点就把自己的家底脱口而出了。恰在这时,一阵风吹过,王学风猛然就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不大会儿功夫,就咳得面红耳赤的,连气都喘不顺了。 房立文情知他是一时心急,吃到了风岔了气,只稍稍犹豫了一下,便走上前去说:“得罪了。”说着,就伸手把王学风的胳膊拽了过来。 王学风本来是不肯的,可是这会儿实在是咳得厉害了。他有几十年慢性支气管炎的老毛病,平时看着嗓门大,但是换季或者着凉了就会发,此时房立文便不再是之前那副鬼鬼祟祟看着让人怀疑的样子了,在专业的领域里,他是专一、沉稳的,身上自然而然就会散发出一种令人信赖的气质来。他将王学风的左臂伸平,先在他手掌鱼际穴上反复按压摩擦至发热,跟着又在他腕下两寸边缘处按压了数十下,奇迹般的,王学风的咳嗽止住了,就连刚才感到难受的咽喉都好了不少。 房立文松开手,王学风试探性地大声清了清嗓子,过了会自己笑起来说:“嘿,不咳了?神了!” 房立文被这老顽童似的老头给逗乐了,说:“王大爷,您这看来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吧,等会我给您写张食疗加热敷的方子,简单得很,在家自己也能做的,但是很有效。” 王学风这会看房立文的眼神可就亲热多了,说:“先生啊,你是神医啊,快,神医快跟我上家去,我请你喝茶。” 房立文这才有了余裕慢慢地思考,然后说道:“大爷,您别可叫我神医,我叫房立文,其实是俞英俞婆婆那过来的。” 王学风愣了一下,顿时表情都变明朗了说:“哦呀,原来是她呀,快快快,那更要上来坐坐了。”边说边领着房立文爬了三楼,进了他家。 小小的客厅里放着电视,王学风的老婆正在厨房里忙碌,听到声音探出头来说:“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是个圆圆脸挺富态的老太太。 王学风说:“路上遇到个客人,是俞姐那边过来的。” “哦,她呀,好久没来家里了呢,怪想她的。”王学风的老婆泡了一杯茶出来说,“小伙子你多坐会,等下一起吃饭。” 房立文吓坏了,赶紧起身说:“不不不,我不吃饭,坐一会就好,坐一会就走了。” 老太太在他肩膀上狠狠一拍说:“坐着,说让你坐着就坐着!”劲儿大得房立文一屁股就栽沙发里了,老太太满意地笑笑,健步如飞地走进厨房去了。 王学风凑过来,狡黠地说:“看到没有,老婆子厉害着呢,不让着点可不行。”说完推了一盘糖果到房立文跟前说,“我俞姐近来身体还好吧?” “啊,还……还好……” 王学风说:“是么,前一阵子我还听说她得了病是吧,别看她平时挺精神的,其实身子骨有点弱,都是早年出车祸落下的病。” “车祸?” “你不知道?”王学风诧异,随后道,“也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她都还没来我们机床厂,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的,总之听说伤得很重,差点把命都赔进去了,还好后来救回来了。你别看她年轻时候长得漂漂亮亮,人也看着挺斯文的,其实性子野着呢,那时候我就是被她给打服了的。” “打?”房立文的眼前顿时浮现出了一个老头一个老太扭打做一团的样子。 王学风的老婆正出来拿东西,闻言笑道:“别听他瞎说,不是真打,就是比技术。” “比技术?” “是啊,比技术。”王学风说,“我一开始并不是做机床维修工的,我当过兵,在军工厂跟着老师傅学过几年重型机械维修啥的,那时候年纪轻嘛,不是我夸口,我人是算聪明的,又爱琢磨,慢慢地在这方面就有了点名气,后来退伍被分配到机床厂当工人就觉得有点委屈,总觉得自己被大材小用了,干活也不上心,结果有一次就被俞姐给教训了。” “怎么教训的?”房立文不由听得出神了,他没想到赵远的外婆竟然是这样一位老人。 “怎么教训的?咳……”王学风笑了笑,竟然有点脸红,“她叫了一百来号人,找我当面挑战,三局两胜,比修机床,听声、观形、动手,看谁最快找出毛病并修好,最后我输了。那种老式的机床你知道么,不像现在都是电子数控的,那时候就都是柴油啊皮带齿轮传动,一台机床大大小小多少零件,动起来吵得不得了,她那眼睛、那耳朵可真是神了,听一听声音就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看一看就能找到症结所在,完了修起来还特别快。一个女孩子,秀秀气气的,坐在那里又是拆、又是装的,把我都吓傻了。” 老太太端了盘水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