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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要这么帮我?” “我说过你对我很重要。” “我的天锒星血统吗?我相信,如果你要找的话,应该也能找到别人吧?而且我现在已经变异了,说明我的血统也救不了我啊。” 塔尼瑟尔摇摇头,“你们人类大概不会相信我们相信的东西,不过对于我们伊芙人来说,有一种超越理性的直觉一直在引导着我们的行为,我们叫它超感。我的超感告诉我,你就是我需要的人。” “……你说得对,我是理解不了……” “没什么需要理解的。序神宇宙总是会给你一种错觉,万事万物的发生都要有原因,有结果。但实际上在熵神的世界里,或许一件事情发生并没有任何原因,它就是发生了而已。”塔尼瑟尔也转过脸来望着他,“你没必要去尝试理解任何东西,也没必要尝试去控制任何东西,活在当下的每一分每一秒,会让你轻松很多。” “活在当下?哈哈哈,说起来倒是简单啊。”伊森呢喃着,“我从小到大都知道自己未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却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变成一个怪物。” “我七岁以前以为自己会变成一个星际旅行商人,专门贩卖玩具的那种。后来七岁的时候我被每隔几个月都会来看我的一个叔叔接进了弥萨帝宫,原来那个叔叔是伊芙星大公,而我是他的私生子。他的原配夫人病死后没给他留下任何子嗣,于是我被指认为他的继承人。从那时起我一直以为自己会继承他的封号,直到我十七岁的时候,为了能够接触到序神之卵给我那病危的父亲续|命,我自愿接受了净魂仪式,成为了祭司。” 伊森睁大眼睛,嘴巴也微微张开,却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听塔尼瑟尔讲过关于他自己的事,而祭司总是一副从容自若的样子,好像他生来就是祭司一样掌控全局,所以他从来没想过,塔尼瑟尔在成为祭司之前可能过着怎样的生活。 塔尼瑟尔看着他震惊的脸,露出了一个罕见的,有些疲惫的笑容,“你看,没有人能够想得到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你救活你父亲了么?” “没有。”简单的回答,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塔尼瑟尔轻轻叹了一声,几不可闻。 为了救活父亲,在青春年华抛弃世俗生活,将身心献给神,却终是一场空。 怪不得他总是和印象中其他的伊芙祭司不太一样,怪不得他总是那么离经叛道。也不知道看着父亲咽气的他,在那一瞬是否有后悔自己不顾一切的选择? 如果说以前在伊森心中的塔尼瑟尔像一个半神无所不能,现在的他苍白地躺在他旁边,光辉不再,却终于像个有血有肉的人了。伊森感觉到心中一阵淡淡的心疼,他探过身,第一次主动在塔尼瑟尔的额角印下轻轻一吻。 塔尼瑟尔抬起头,看着那双迷人的碧绿眸子。他伸出手轻抚着伊森的眉梢,然后猛然托住他的脸,再一次吻住伊森的双唇。 唇舌交缠,耳鬓厮磨,伊森热情地回应着,带着某种抛弃一切枷锁的轻松。 他不会承认自己或许对祭司动了真情。但至少在现下的这个瞬间,他想要全心全意地拥抱住面前这个金发的男人,想要忘记掉可能的恐怖未来,想要允许自己曾经被撕裂过一次的心脏再悸动一次,就像没有受过伤那样。 第46章 赎罪:火星(6) 塔尼瑟尔取了伊森的血样,与他商量好了对策。他会首先去偷偷化验一下伊森现在的血样是否有变化,如果仍然是之前的样子,那么他会想想别的对策。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变异的事情不能传入禁城,尤其不能让灰毛知道。 塔尼瑟尔之前已经使用他的权限关闭了伊森项圈上的摄像头和监听功能,但灰毛还是可以追踪到伊森的位置。为了不让灰毛起疑,伊森故意弄乱自己的头发,把衣领扯开,塔尼瑟尔则在他的锁骨和脖子上留下了一些明显的吻痕。而后塔尼瑟尔便将伊森送回他自己的房间。 交接对项圈的控制权限时灰毛上上下下打量了伊森一番,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轻蔑。伊森却完全不在意了,现在他并不觉得害怕了,只要想到塔尼瑟尔金色的发和带笑的脸,就像是被注入了强心剂,觉得不论什么样的灾难最终都可以平安度过。 他甚至重新燃起了或许有朝一日可以离开禁城的希望。 塔尼瑟尔离开后,灰毛将伊森推进房间,由于力度太大另伊森踉跄了几步。灰毛在关上门前闲闲地说了句,“也不知道他隶属的圣殿信众知道他不经过申请和仪式就跟你随便上床,就像个普通的被*支配的低等alpha一样,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伊森听出对方话里有话,一股子怒火也隐隐蔓延开来。如果是以前他大概不会多说什么,可是今天大概是已经经历了太多东西,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也冷冷地回了句,“如果禁城外的omega平权主义者知道你身为一个合法公民是如何虐待泰风那样的omega的,脸上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灰毛突然几步走到他面前,单手卡住他的脖子。伊森想要反抗,但是对方一曲膝便顶在他肚子上,肺里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却没有办法吸入新的氧气,脸色开始发红发青,手拼命想要掰开对方的钳制。 “你以为有了靠山,我就没办法惩治你?别忘了,只要你还在禁城,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会让你死的很惨。”灰毛在他耳畔低声说,“你们这些伪善的上等人,真是让我恶心!” 他猛地将伊森丢在地上,嫌脏一样在裤子上擦了擦手,迈着大步离开房间,锁上门。 伊森简直莫名其妙,他总觉得灰毛对他的憎恶似乎不只是因为泰风的事,刚才灰毛在他耳边说的话更是印证了这一点。这个人是讨厌他进入禁城之前的社会阶层,恰好他又惹到了他,于是就成了那个灰发警卫的眼中钉肉中刺。 伊森有点后悔刚才顶了那句话,可是相比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异的恐惧,灰毛的这点威胁已经无法抓住他的注意力了。他揉了揉被掐得发红的脖子,只觉得筋疲力尽。此时的火星时间是夜间十点多了,墙壁上投影出的虚拟窗户外已经是弦月凌空、夜莺哀啼的夜景。伊森连衣服都没脱,趴在床上陷入沉沉的梦境。 梦里他发现自己正走在那座巨大城市的街道上,两侧古怪扭曲建筑高大到看不见顶。脚下的每一片地砖都如一座篮球场般宽阔,令他错觉自己只是一只小小的虫,缓慢地爬行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之中。在中空那翡翠色的太阳散发着炙热而阴森的光芒,将那铁锈色的天空染成一种令人不安的混乱色彩。僵硬的肉块状云彩之中,一些细长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