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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大侄女不仅会做羹汤,还会作画呀。” 沈夫人闻言不禁颤抖了:……啥?大侄女?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 翰林院学士:你们听说没有,沈太傅得了一张好画,是徐状元闺女画的。只可惜是闺阁女儿,我们不便去求画。 翰林院侍读:既然徐状元女儿画好,那徐状元的画也不错吧,我们让他画一幅如何? 徐鸿达一脸懵逼:我不会啊!画道长没教我啊! 翰林院众人:连作画都不会,你来翰林院做什么? 徐鸿达:…… 第35章 回乡(半夜改错字) 徐鸿达打殿试以来就没闲着, 去了沈家的宴席后,自己家也摆了几桌, 请了附近的邻居, 国子监祭酒马德诚和翰林院侍讲学士赵明是生都携家眷子女来了。户部侍郎邢爱民原本不屑和一个小小的翰林编修打交道,想着这样的事派个管家去送些贺仪也就罢了。虽说素来翰林有储相之称, 但也并不是所有的翰林都能入阁, 徐鸿达发展如何,还要慢慢来看。 可是昨天听说徐家一家人都去了沈太傅家的宴席, 邢爱民对徐鸿达就有些拿不准了,琢磨了一天, 还是放下了身段, 自己单身赴宴。徐鸿达对于邢大人能来, 心里虽略有些惊讶,但面上热情十足。 等宴席结束,徐鸿达好好地歇息了两天, 宁氏打包好东西,一家人款款上路了。当然一起蹭上车的还有沈雪峰和朱子裕两人, 他俩坐在一辆马车里,大眼瞪小眼。好在徐鸿达不肯荒废光阴,带了一箱子的书, 沈雪峰借来一本刚看了两页就颤抖了,下了马车拽着徐鸿达就不撒手,问他从哪里抄的手抄本。徐鸿达回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心里嘲笑他:没见识, 这就颤抖了!要是让你看见我闺女那一箱珍本……打住,不能再想了,心好痛! 回吉州府,徐家走的是官道,这次徐家人没有拉行李的骡车拖累,又有天莫玄莫两个骑马探路,一路上马车跑的飞快,大半个月一行人就到了玫城县。 天莫带着侍笔先骑马到了阳岭山下的宅子里送信,王氏听了婆婆和小叔子一家回来了,连忙叫人收拾屋子换上新晒好的被褥,又去厨下亲自安排粥菜。 徐鸿达等人到家后已是未时了,众人都疲惫不堪,直到喝上一碗温热的莲子粥,吃上家乡的小菜,才略微精神了几分。 吃过了饭徐婆子和宁氏回房里去歇息,徐鸿达和朱朱、青青则打算上山去聚仙观后面看看四位道长的小院。朱子裕被文道长教导过几日,有师徒之情,自然也要前往。沈雪峰对四位道长早已好奇,虽知道只剩下空屋子,但也跟着往山上去了。 到了小院门前,看着半开的院门,青青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知道自己是幻想,但她多么希望一推开门就能看到四位道长慈爱的笑脸。看着青青略有些失落地身影,徐鸿达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怎么知道四位道长看不到我们?” 青青第一个迈进院门,小院空空如也,已有半年没有人居住了,墙角已经生出了杂草。徐鸿达几人挨个屋子转了一回,每到一处都停留许久,似乎是在回忆这里原有的摆设,或是在回想与道长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一迈进画道长的屋子,沈雪峰就被墙上的震惊了,他站在门口,痴痴地盯着墙壁,恍惚置身于彩云飘飘的仙境中。徐鸿达站在他身后,见他半晌不动,探过头瞅了他一眼,回头无奈地说:“看痴了。” 几人也不扰他,自去杂物间找了趁手的工具,把院子里的杂草都锄了,各样花卉修剪了一番。朱子裕寻了些干燥的柴火回来,朱朱烧水煮茶,几人像一年前一样,坐在小院的石桌而坐,喝茶谈天。淡淡的花香、吱吱喳喳的鸟鸣,熟悉的院落,让奔波了半个月的几个人彻底放松下来。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将天边的云朵映得像火一样红,徐鸿达起身伸了个懒腰,上前去拍了拍沈雪峰的肩膀:“看够了没?得回家了!” 沈雪峰这才回过神来,他一把拽住徐鸿达的袖子,看着屋子的壁画眼里闪过狂热的痴迷:“好画!好画!此画定是画圣吴道子的真迹!” 沈雪峰无奈地拂下了他的手:“这个房子才盖了七八年,画圣已经仙去几百年了,怎么可能是吴道子的真迹?” 沈雪峰冲进屋子,几乎是趴在墙壁上一点点的细究:“这画法、这下笔方式,都同我见过的吴道子壁画拓本十分相像。如说若有什么不同……”沈雪峰环视整面墙壁:“这幅画比当年吴道子的壁画更胜十分!” 青青站在门口,怀念地看着这个屋子,眼神里是满满的留恋:“这幅壁画是画道长所作,我和姐姐在这屋子里跟着画师父学了六年的画。” 沈雪峰想起半个月前在宴席上青青那副,朱朱那副,忍不住露出羡慕的神情:“我说你们姊妹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画技,原来竟有这样的大家教导你们。” “是啊!”朱朱认真的点头:“刚学画那会,妹妹笔都拿不稳,画道长就拿了许多只完成了一半的画,叫我们上色。” 沈雪峰闻言心痛地差点吐血,一脸控诉地看着两个女孩,痛心疾首地捶着胸口:“太败家了!” 徐鸿达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忍不住跟着吐槽:“四位道长最惯着她俩,青青学字那会,大字还写不好呢呢,文道长就给她拿王羲之真迹当字帖,当时我就说……沈大人你怎么了?沈雪峰?” 一个踉跄趴在地上的沈雪峰十分想吐血,扶着徐鸿达的胳膊颤抖地爬起来:“以后这样的事就不要讲给我听了,我心肝弱,受不住刺激。” 眼见天边那抹红色的晚霞渐渐消散,徐鸿达说:“得赶紧下山,等天黑了就看不见路了。” 沈雪峰恋恋不舍的趴在墙壁上:“好想把这面墙搬走。” 徐鸿达一边拎着他一边招呼众人赶紧下山:“别做梦了,我们还在县城呆两日,等有空了还叫你上来看。” 沈雪峰这才放弃了抵抗,一边恋恋不舍的回头一边哀怨自己为何画技不精,无法将这幅巨作临摹下来。 众人到家,才发现县太爷吴良安早已在家中等候,见到风尘仆仆的徐鸿达忙拱手道:“徐大人恭喜恭喜!”徐鸿达忙请他上座,歉意地说:“原想明日登门拜访,却不料大人亲自登门。”又将沈雪峰介绍给吴良安。 吴良安一听,不仅状元回来了,连探花也跟着来了,登时大喜过望,非要给二人办上半个月的流水席。徐鸿达自然不会愿意在这上头浪费时间,只推说还要回村里,谢绝了吴知县的好意。 翌日,徐鸿达等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打发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