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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音乐厅独奏演出的座上宾。” 大全别的都听没懂,但零花钱那部分,他用手捏了捏,感受了一下多少,秒懂了。他将信将疑问:“那个明星是谁给你介绍的?是诚哥么?别人的话你可别信,小心碰上骗子。” 二全噗哧笑出来,满不在乎说:“哥,骗子又不傻,找我们这样的,能骗走啥啊。这次,还真不是诚哥介绍的,不过,跟他也有关系。那人能给我这面子,我是沾的楚珈文的光。” “楚珈文?”大全嘿嘿笑了,也是,这一条街都是平头老百姓,哪有她狐狸精神通广大。要说是她,大全笑着,他信。他伸出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那天晚上这双手摸过楚珈文的脸,那脸嫩得像水豆腐。 大全摊开手嘟嘟囔囔进屋,“一股子骚味,洗都洗不掉。” 二全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时回忆跟韩文宣见面的点滴,一时又陷入成名后的遐想。 他想象着有了钱,买个大房子住,要那种有游泳池有花园的,再给大全好好治治眼睛,让他起码能看清自己媳妇到底是个什么样。 他甚至还想,要是他爸妈还活着,看到自己的儿子出了名,他们一定认得出来。想到这里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冒了出来,特么你们想认老子,老子还不认你们呢。 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跟韩文宣一样,站在舞台中央,成为众人仰视的主角,他当下就已经紧张到颤抖。 他的偶像果然气度不凡,举手投足帅气成熟有味道。二全禁不住对着镜子偷偷模仿。 韩文宣的助理前一天也从专业的角度,跟他探讨怎么利用他催泪的身世和年轻的优势作为噱头,用来打动观众。 他面带笑容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人,不久就会成为一个小鲜肉明星。唔,“鲜”还不够,“肉”太突出。不行,他还得加把劲减肥健身。想到这儿,他从书包里摸出个药盒,抠出两粒减肥药,塞进嘴里。 …… 楚珈文站在蔷薇胡同口,看着这条破旧的老街。烈日炙烤下,整条街都弥漫着萎靡、腐败的味道。 当初她来这条街,并不是因为喜欢它,而是因为在她觉得被世界彻底抛弃的时候,她想起了那个唯一真心实意对她好过的干瘦老头。如今,连这个干瘦老头都已经不在,只剩下老街上依稀可循的斑驳痕迹。 可她真的很讨厌这条街。 不到六岁的时候,爷爷拉着她的小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踩在这条街上的时候,她听到的不是热情的欢迎,或是富有同情心的安慰,而是身后围观者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没爹没妈。” “天不收地不留。” “像个小要饭的。” 如今,这条胡同的人又说她:“狐狸精”、“破鞋”、“公共汽车”。 肖诚是个粗线条。他总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保护别人的姿势很正确。 他想让肖妈从失去儿子的伤痛里抽离,就对老太太百依百顺。但这样做,反而让肖妈对于他的事更为敏感,但凡她控制不了的局面,都会让她过度反应。 他想让肖扬有个完整的家。可这点身世的不寻常,反而成了这孩子在学校被同学欺负嘲笑的理由。 还有楚珈文。肖诚以为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在于他的家庭。其实对楚珈文来说,那天肖妈闹过以后,只是世界上需要尊敬的人又少了一个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无法理解,对于这个缺爱的姑娘,这样慷慨的婚姻,到底意味这什么。楚珈文将会为了他一个人,失去性感的吸引力,失去绘画的热情,而成为一个像山嫂那样市井平庸围着男人转的蔷薇胡同的媳妇,最终老死在这条她厌烦了一辈子的老街上。 但是他真实,可靠。 他帮助楚珈文的时候,并没有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他说娶她的时候,是真的因为爱她。他说以后做饭给楚珈文吃,就真的能做一辈子。 楚珈文找到了那份归属感。她有家了。韩文宇那种有钱有势在金字塔最顶端的男人给不了她的东西,肖诚给她了。 从今往后,下雨有人送伞,回家有人留门,吃海底捞不用店员陪聊,上网打牌有人一起作弊。只想想就觉得挺美。 别人都能有家,她凭什么就不能?肖诚这么好的男人,她能就这么好心留给别的女人? 楚珈文从来都是个贪心的,贪心的人谁怕过死。 她觉得自己做了个愚蠢的决定,又觉得这份愚蠢好像不太正式,于是走进店里,想着能跟谁分享一下。 翻遍手机通讯录,她只找到文夜雪的号码可以拨打。 她拨出电话,那边直接问:“在那破街混不下去了?找遍全世界,谁有我兼容性那么好,你还是快点给我卷铺盖回来。” 楚珈文安静说:“我要结婚了。” 文夜雪毕竟见过世面,没有表现的太过大惊小怪。电话那头失联了大概半分钟,文夜雪的声音又响起来:“是那天那个,那什么,烟灰缸?” 文夜雪对肖诚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那个松鼠烟灰缸。烟灰缸非常干净,从没有用过。一个男人,有抽烟的习惯,却从不在楚珈文面前抽,即使得到允许,依然自律。 她叹口气,这算,真爱吧。 她斟酌了片刻,严肃对楚珈文说:“你放在我这儿的最后几幅画,已经被人买走了,价钱给的不错。” 楚珈文知道是谁。她说:“你把我那份退给他吧。就说那画是我丢掉不要的,你就收个成本。” 这倔脾气让文夜雪显得气急败坏:“成本?你以为是你店里卖存钱罐呢!楚珈文,你要作死,还非拉个垫背的。我问你,韩文宇的事,那男的到底知道多少?” 楚珈文说:“也,没多少。” 文夜雪又问:“你的事,他家都清楚么?” “清楚,还是往坏的方向清楚。” “他家同意?” “不同意。” “你结了婚,还打算留在那胡同里,接着开你的小本生意?” “嗯。” 文夜雪长吁一声,一口气松懈下来:“本来我还在寻思找什么东西能一次把你打醒,不然就找几个器大活好的让你发泄痛快。现在看来,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前对你说过的工作待遇不变,只要你不把自己作死,随时欢迎你哭着回来。” 那头说完就挂了电话,楚珈文捏着电话,觉得文夜雪这人,似乎变了。往常她一定是假惺惺恭喜完,再把利害关系暗暗点出来,让楚珈文自己琢磨处理。她觉得这就算尽到力了,眼下不会扫兴,日后也不落埋怨。 可这次,楚珈文想,文夜雪变得容易亲近了。 店门被人推开,二全站在门口,一脸笑意喊:“珈文姐。不是,该叫嫂子咯。” 楚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