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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 既然不饿,水也喝了,就该进入正题了,甄军问:“安眠药怎么回事?” 安眠药?什么安眠药,刘河眼珠子转了半天才说:“什么?” 见这一脸茫然无知,甄军就弄明白他是被人下了安眠药。 会有这个动机的,也只有一个人了,黑色的眸子噙着厌恶和不悦。 秦明也知晓甄军想到了什么,便立刻上前说:“是我下的,他的饮食都是我在张罗。” “你?”甄军怪异地笑:“我还不知道吗?你最听他的话,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明大理的人,使这种手段未必符合你的作风,这还更让我怀疑,你到底到部队来做什么,为什么对罗英军那么言听计从?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似乎一直都遗漏了什么?” 他看着秦明的眼神犹如要盯进骨子里的冰刀。 但秦明镇定得没有任何波澜,说:“这还真跟罗英军没一点关系,我来部队也好,对刘河下药也好,纯粹是因为我跟他之间的私人恩怨。” 下药?安眠药?秦明? 刘河翻腾了好久的脑回路才把刚刚甄军的提问连接起来,他现在身在医务室,原因是被下了安眠药,难怪一直昏昏沉沉,精神恍惚,还以为自己意志消沉的结果,可每次出了汗,他又会清醒。 说起来,的确是秦明一直给他安排吃喝,因为他总是最后一个吃饭的,但为什么秦明要给他下药,他不是知道自己不会再对罗英军造成威胁了吗? ☆、第 50 章 “私人恩怨?怎么说。”甄军问。 “首先,罗英军知道我和他是表兄弟关系,一直都很讨厌我,你觉得他还会信任我让我给他办事吗?”秦明走了几步,分析道:“其次,我们认识了两年多,你听我提过这个表弟吗?而且他就住在城南,从不联络的表兄弟算什么关系?” 上次丛林回来,罗英军确实没再理过秦明,关于他这个表弟,也着实没提过,每一条都合乎情理,甄军的怀疑渐渐按耐下去。 甄军的表情正按着秦明预想的变化,慢慢地描述,细细地讲解,他把方四平和他之间的种种怨恨的事说了一遍。 “这么说,你是来部队偶然遇到这个有家仇的表弟,施以报复?”甄军问道。 秦明点头:“对,我名门高校出身,凭什么要跟他摆在一条线上,何况还是个人渣。”说着,他厌恶至极地盯了眼刘河。 有那么一瞬,刘河真觉得那道视线很灼人。 “是这么回事吗?”回头甄军问刘河:“你打断人家父亲的腿?” 他现在正方四平的身体里,好多事就要为方四平承担,灵魂互换的事一旦说破,恐怕就没法轻易脱身了。 捏住被角,刘河点头道:“对,我还打得秦明双臂脱臼过,他恨我是应该的,安眠药的事我也不追究,本来我就不想待下去,下不下药都一样。” 甄军站起来来回走动几遍,从头到脚把刘河看了个遍,这双眼睛顺目又安静,怎么都跟一个市井之徒都联系不上。 “我怎么看不出你是秦明口中说的那样一个狠角?” 刘河撇一道暗淡的锐利目光,道:“你不是看过我一拳将人打倒的比赛吗?” “也是,会藏的人才往往有着惊人的爆发力。”对此甄军不再疑惑道。 刘河的反应也在预料之中,秦明似松了根什么神经,又道:“至于我为什么到这个连队,那是因为我们班都参加了侦察连的校选考核,只有我合格了,这么大一个优胜权,我为什么不来,何况还有你和罗英军都在。” 好吧,他的回答再次屏蔽了甄军的所有疑问,连一丝联想都没了。 打了两小时吊针,刘河恢复了很多,甄军一直陪着。 由于长时间没见到他回队,罗英军很快找了来,士兵生病领导关怀是一种模范的程序,但也只是程序,没必要一直陪到病人下床为止。 见这一情形,罗英军的恨掺杂着痛苦,又不敢当着甄军的面爆发,只好隐忍在心里。 不安和猜疑以及无尽的慌乱,好象流淌在血管里,慢慢侵蚀到身体的每一寸骨骼和肌肉。 负面的感情在最初都是美好的,因为爱生了痛,痛生了恨。 “他怎么了?”罗英军轻声问,并不显露什么情绪,往日一样冷静俊艳的脸, 甄军很深暗地看了秦明一眼,道:“吃了安眠药训练泅渡,溺水休克。” 一度,罗英军努力保持的表情瞬息间转换了几遍,难以触及的变化,但没有对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妥的想法,看着甄军的侧脸,冷淡应道:“哦,那没事了吧?” “没事了。”甄军说。 刘河从头到尾都把脸避开他们的方向,沉默,交织着难耐,亟待想要离开,看着外面的天,期待它能瞬息万变地把时间吞噬得快一点。 “秦明,你送他回去宿舍。”罗英军吩咐道,眼余暗示的眸光。 “是。”秦明敬礼道,转身去搀扶床边的刘河。 刘河抬了抬手:“不用扶了,我可以走。” 不是拒绝刚刚秦明那一番说辞的虚假,他明白秦明面对罗英军也是无可奈何的,同样的事,如果是甄军让他这么做,他也会义无反顾。 正因为身心体会的明白,才丝毫不责怪秦明的行为,反而愈发的觉得同病相怜。 其实秦明比他还陷得深…… 秦明也不再要求,就那么跟在他身后,一起回连队。冷木的脸孔,嘴唇和下巴的线条蕴藏着看不见的愧疚和伤感。 甄军和罗英军也走在后面,偶尔罗英军找话题跟他交流,甄军也回答得流畅正常,就是无意间,那双深邃的眼睛会盯着前面的身影顾盼,就像出自本能的担忧。 罗英军内心无名的愤恨终于无法克制,谈话戛然而止,脚下的步伐踏出冰凝的痕迹,快速又寒冷。 回到连队,甄军本想去罗英军房间坐坐,却被狠狠摔了个门脸。 又发作了? 他没多余的哄人的心情,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 冷战开始得快,也很快结束在罗英军无法忍耐的爆发中。 甄军刚洗好脸,门就被一把大力推开,撞在墙角上发出怒涛的响声。 “你又发什么疯?”甄军放下毛巾问。 “不是说他不再出现了吗?不是说你不见他了吗?为什么守在他床边一个下午?”罗英军发出连轰的逼问。 甄军的脸浮上了烦躁的表情:“我手下的兵溺水了送他救治有什么问题?他要出现是他的事,我没那么大权利控制别人的人身自由。” 罗英军捏紧拳头涨红了脖子,修长的眼角泪水欲流:“甄军,你敢说你对他心如止水?” 甄军恍神,眉宇微拧,似思索的模样,深叹一口气,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