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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17分钟?” 说中了,刘河的神儿一下子就回来了,只是不敢坦白地低头。 “靠,你他妈要疯魔了。要日太阳、追月亮?”方四平不好气地踱着脚,想了想又放缓语气道:“你跟着我练,17分钟也能行,但重心不在这里,先练好拳击,再慢慢练嘛,你工地上那么多活,不一样可以练?非要在这个节骨眼转牛角尖吗?听话,行不行?” 刘河也不好指出他‘夸父逐日’的成语没说对,只是忙地点头:“好。” 也就这老实劲还值得调|教,方四平才平静下来说:“不早了,先吃饭。吃完去你那工地跑吧。” 工地上刘河果然在疾步拉水泥,干什么都火急火燎的跑。 何达摸着快谢顶的脑袋,半天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小刘是怎么了? 其他工友一并投来奇怪的眼神,有的还问工地上是不是着火了,盘查了一遍也没发现火苗子。 那这小子是在赶命似的跑什么呢? 只有路过的何婶看见刘河的工作状态投来赞赏的目光,默默给出一个好评:小刘棒棒哒。 这一天就是跑着把活儿干完的,下班后他才发觉自己太冲忙忘记准备绿衣服,即使这样,还是悄悄去了小操场的树丛,昨天一样的姿势趴在那里看甄军跑步。 一边看一边掐时间,还仔细琢磨他的呼吸和步伐。 这认真度,比上人大开会还专注。 16分50秒! 刘河在树丛里看着时间,心里惊叹这个数字。 甄军照旧在台阶上喝水休息,也照旧冷冷地看向刘河的小树丛。 “又发现了?”惊愕地嘀咕道,刘河盯着那道视线的压力,看了过去。 该怪方四平这身体的视力太好吗?正好对上甄军的眼神,且看得很真实清晰。 冷测、厌恶的目光,盯得人心发怵。 真是够蠢的,总是喜欢找同一个地方躲。 和昨天一样,从头到尾他就发现刘河躲在那里。 甄军放下水杯,起身眼睛盯着这边走过来。 又是朝这边走来的? 这次刘河没等甄军走几步,就撒腿跑了。 甄军拧眉看他逃跑,不禁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那小子跑的步伐……怎么有点…像我? ☆、第 25 章 照常的训练后,早餐时间,方四平总会对刘河的感情问题提出些建议。 毕竟刘河三年内搞不定那个男人,他也得跟着只能做个短命鬼。 “不是只有你去死缠烂打甄军的法子,让罗英军和秦明搞在一起,你不就顺其自然有机会了” 刘河挤出一个难于上青天的表情:“说得什么都知道似的,上次下药,他们两可都没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做了?”方四平的眸子瞄出精细的光芒,说:“这就是重生的改变之处,上辈子,他们可没被下药吧,现在他们经历这一糟,谁敢说什么一成不变的话呢?指不定那晚上,秦明跟罗英军最少都该摸了几把吧?” “那又怎么样?”刘河觉得这没什么好在意的。 “二愣子啊,男人就是下半身动物,吃不到他会想,到了嘴边没吃又闻了香味儿的,就更是心痒痒的。”方四平一脸邪念地端着下巴笑:“吃到嘴里还要回味无穷的,那就是你这种状态了,我估计现在的秦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罗英军的白玉身段儿!然后醒来打飞机,哈哈。” 刘河的脸上一排排的黑线,这个方四平实在太…… 去上班前,刘河想起绿衣服的事,就在方四平的衣柜找了找。 “你找什么?”方四平依在门口问。 刘河抬头问:“你有绿色的衣服吗?” “你要绿色衣服干什么?”方四平睁了睁眼睛道:“我没有那种倒霉颜色的衣服。” “哦。”刘河停下翻找的动作,坐回床边在想什么。 “不过……”方四平想了想又邪笑的说:“楼下库房里放货的旧箱子里,有一个黄牛留下的帽子,是绿色的。” “那也好。”刘河完全顾不得什么绿不绿帽子的梗,一听见绿色,拔腿就往楼下库房跑了。 方四平不屑地嘀咕道:“嬲你妈妈别,每天都在发疯。” 去工地的路上,刘河一边跑一边看了看这顶帽子,到也不是那种绿茵茵的颜色,是一个旧时代的军绿帽子,还挺有范儿的,再配一件绿衣服就完美了。 下了班,殷红的夕阳挂在高大的建筑间,被分割出唯美的落日黄昏。 绿色和绯红的搭配,使得刘河藏在树丛的脸有些活跃的沉静。 眼睛盯着手机上的计时表,又准确记下一个数字。 17秒05! 他的数据总在这个数字上下浮动,不超过10毫秒的落差。 他又在喝水,坐在台阶上,汗水沿着刀削的轮廓流动,透明的汗珠在夕阳光线下呈现红宝石一样的光华。 他没再往我这边看! 没发现我? 刘河暗暗雀跃,目光静静落在甄军身上,举手投足,甚至每一丝情绪都在眼里。 这一看,就看得出了神,淡淡感伤的沉思起来。 如果勉强可以成就感情,甄军也不至于那么厌恶自己,秦明也不会觉得为难。 所以早上方四平的话也在刘河的脑子里转了几圈又消散了。 现在的甄军不是13年后的那个,又怎么能强行重合,留在心里的只有他对甄军单方面的感情。 也许……他反倒该学学秦明,暗中爱着就好。 其实已经很幸运了,至少对方知道他这份心思,他怀着莫大的勇气表白过,有没有结果,也不是虚无的纷乱,执着的孤单,属于自己就好。 “给我出来!”甄军的声音清晰浑厚地落在正在发神的刘河头顶上。 被声音惊醒,刘河猛地流出一脸汗,直愣的眼睛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大在面前的高大男人。 像是身体自己做出反应一样地,他爬起来,从树丛钻出来,站在甄军面前,心里惶恐不安。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但为什么腿软动不了? 浑身都在紧张地发颤,刘河目光闪烁地慌乱转动眼珠,也不知道,被这样发现该怎么办,以后就根本不能再来这边藏了。 “你还敢跟踪我?”甄军质问道,盯着刘河头上那顶绿色革命军帽,帽檐上那个五角星旧的蜡黄色了。 这小子脑子缺根筋吗,一个树丛躲三次,已经被发现两次了,他还躲这里。 他也是习惯性往这边看了眼,那顶帽子在树丛下像朵绿蘑菇似的,跟这小子匹配得很,都是植物性脑髓。 为了不让他跟之前一样跑了,甄军便装作看不见,过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