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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的伤,送进了医院,暂时昏迷不醒。 就算他与她有旧情,但他还是要楚艾琳负责任,毕竟这事她还是做的出格了。 席思纤也没有去医院看望她,因为她和她除了情敌身份也真的没有多余的一分情谊。更何况,她挟持了她要跳楼,她应该避之而不及。 她去的时候只是想要和楚艾琳说清楚,她没有想到楚艾琳会突然拉着她上了天台,甚至和她同归于尽。 那一刹那,她真的有些慌乱。 她才刚醒来没多久,难道就要永久的沉睡下去了吗,她压根就没有想过。当她被挟持的时候,她心底第一个想起要呼救的人,就是他陈宇珩。当她在天台看到他的时候,心真的都安了一半下来,因为她知道,他会护着她的,不会让她受伤害的。事实也如她所料。 四年前她若是有记忆的醒来,她或许真的会和陈宇珩离婚。但她忘了,这也许是上天的恩赐,也或许缘分冥冥中注定好了的,给了她一个机会,也给了他一个机会。 让她重新爱上陈宇珩,让他重新追求席思纤。 他这四年的所作所为打动了她,所以在她醒来记得从前的记忆后,她会选择继续和他在一起。这些年她有目共睹,他真的对她很好,很爱她。 这是朝朝暮暮的,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 …… 在车上,陈宇珩的助理开着车,席思纤与陈宇珩坐在后座。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经历了方才的惊心动魄,她还有些惊魂未定,也很累,她本想只是小憩一下的,没想到就那么睡着了。 再新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自家的床上了。 被窝很暖,她赖着不起来,看着窗帘微微透露出来的暗光,她仔细一看,已然天黑了。 有序而轻缓的脚步声传来,她听得出来,是陈宇珩。 只见陈宇珩端着一碗粥到她的面前,“醒啦,填填肚子吧。” 席思纤看着碗里的皮蛋瘦肉粥,发觉肚子扁扁的,随即接下。 “楚艾琳醒了吗?”她似无意的提起。 他摸了摸她的头,“还没,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席思纤不再说话,只是点头用鼻子嗯了一声。 ☆、蔚蓝 30.席思纤那天在天台上风吹的太久,睡了一觉起来感冒了。喉咙又干又疼,还有些鼻塞,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起来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喉咙,温热的水沁过又疼又涩的喉咙,一片舒缓。 她倚在吧台前,看着窗外昏暗的世界。随意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才五点多,天还没大亮,可她已经睡意全无了。 缓缓的,她听到了有序的脚步声。她侧目看去,楼梯上是陈宇珩。 她开口叫了他一声,声音和往常不太相同,“你怎么起来了?” “你不在我身边,我睡得不安稳。”他缓缓走进。 闻言的她,顿了一下。 那他,从前分房睡的时候,又有多少个日夜睡得是不安稳的呢?想到这,她抬手抚上他的脸,向前一步,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附上了他的唇。 起初陈宇珩一愣,随即回过神来,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一手搂住她的腰,回应着她的吻。 此吻长绵,此吻缓柔,此吻悠悠。谁也不想结束。 许久,两人停下,陈宇珩想继续,席思纤推开了他。 她说到:“我感冒了,别。” 陈宇珩将她搂进怀中,“不行,刚刚是你先吻我的,既然开始了,就别停下来。”说罢,他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席思纤想说的话生生吞了下去,他直接吻上了她。 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抚摸过每一寸肌肤。 融合,交欢。 五年,快要六年了。他和她,还在一起。他幸,她亦然幸。 很晚才爱你,余生只爱你。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呢喃,“我爱你。”她吻了他一下,喘息着道:“我也是。” …… 陈宇珩的体质比席思纤好,没有被传染感冒,只是席思纤的感冒又重了些,整个人昏昏的。她无力的锤了他一下,哼了两声,又顺带咳了两声。被锤的陈宇珩却是一脸坏笑和宠溺的看着席思纤。 吃过午饭,陈宇珩便带着席思纤去看病。 挂了号后两人坐在蓝色的长椅上,她依偎在他身上。 “真是可惜,没传染给你,披着羊皮的狼!”她嗔了一句,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他右手握着她的手,左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今晚你再传染给我一次试试看怎么样?”他满脸坏笑的低头在她耳边轻语。 她起来一把推开他,“别卿卿我我的,这是公众场合。”说罢,又娇哼了一声。 拿了药回去后席思纤吃了药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这边保罗打开电话告知陈宇珩,楚艾琳醒了,已经送到警局处理了。她自醒来什么也没说,没要求什么,也没说要见他,十分配合的就随着警察走了。 她决定了,还是放手吧。当她现在寒风瑟瑟的天台上的时候,她脑海中飘过一瞬念头在问自己,还爱他吗? 那时她的回答是,还爱吧。 她也确实是真的不想他和席思纤在一起。凭什么他们在一起,就因为她当初的分手吗? 当席思纤问她,她的心痛吗,她似乎不痛,她只是觉得陈宇珩只能属于她一人,永远的只属于她一人。可是有一天,他不属于她了,属于别的女人了,她不能接受。 他对自己很好,也足够好。但是如今,他的好,不再是她的了,只属于席思纤一人的了。 而大家都变了,不只是人,变的更是心。 她,不再是当初的她了,更何况他呢,他已经不属于她了。 在天台上的那刻,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的眼里,只有席思纤一人,再也看不到她了,再也容不下她了。 也怪她自己,当初没有好好把握,就让如水的爱情,从手中流逝,覆水难收。 不论如何,现在她,心如止水。 放手,不论是对她自己,还是对陈宇珩,更甚至是席思纤,都是一个好的结果。 自己放手一掷,没有任何结果,也许是注定了,余生她一个人。但她一个人,也会好好的。 这一掷,解开了心中结,足矣。 离开医院的时候,她抬头仰望天空,一片蔚蓝,此刻的心,一片澄静。 十年前,她遇见了他,心属了他。 十年后,她放手了他,了了自己。 悔与不悔,都是过去式,没有后悔药,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无法改变,只能接纳、承受。或者,作出能够改善的决定,弥补从前,不留遗憾,让今后的自己,更加光彩。 他予她,只是人生中的一个站点,不是她的终点。 只能说,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