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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扬了扬。 “明天要出通告吗?行不行?” 叶佳宁耸耸肩,说道:“开吧。” 红酒在杯子里摇曳,仿佛深红色的宝石化成了水。徐言意外地有一点沉默,引得叶佳宁朝他多看了两眼。 “今天这是怎么了?”叶佳宁接过徐言递过的杯子,打趣道,“这是我第二次跟你喝酒…上一次还是在大半年前,拜它所赐,才有了你我的初夜…哈,总感觉,酒,似乎不适合你。” 徐言闻言笑了笑,他伸出杯子跟叶佳宁碰了碰。 “创作瓶颈吧…”徐言说道,“这几天,似乎没有一刻能集中精神。脑钝,手也钝,状态差得很。” 叶佳宁闻言没有说话,两人沉默了片刻。 “所以,你今天做好被攻的准备了?”一杯酒喝完,叶佳宁放下杯子,轻轻碰着徐言的手臂,笑道,“你既然处处都钝,那今天就好好儿歇着吧。” “我都歇好几回了,兄弟。”徐言笑着,任由叶佳宁的手在自己的身上动作。 看出他脸上的意兴阑珊,叶佳宁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拿起酒,再将两人的酒杯倒上。 “现在是怎样?”叶佳宁笑道,“我的好□□叫我来,不会只是为了谈心吧?早知道我就去老头子的饭局了。” “所以说我这两天…感觉怪得很。”徐言懒懒地握着酒杯,“没劲透了…不想回连一盏灯都没有的家,又不想去外面混,不知所谓的…孤独感。” 叶佳宁跟他碰杯,淡淡地道:“过两天就好了吧…把自己的时间挤满,别让脑子腾出空来,自然不会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叶佳宁,”徐言声音慵懒,他身子向后靠,慢慢躺倒在床上,“你就没这种时候过?我看你…总是一副健气脸,活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 叶佳宁瞟了他一眼,抿了一口酒。 “相信我,这种时候我经历得比任何人都多。徐言,你现在不过是内心空虚罢了,起来,别无病呻吟了。” “空虚…”徐言喃喃地,“为什么呢?我是怎么了…音乐都不能让我来劲儿了,我到底想要什么呢?” 叶佳宁没理他,只是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这时,徐言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伴随而来的是一声短信的提示音。徐言先是躺着没有动,片刻后才伸出手去拿起手机随意看过去。 倏地,他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一旁的叶佳宁正握着酒杯准备喝,却被他猛然而起的动作溅了一脸酒珠子。 叶佳宁闭眼忍了忍,刚准备出口骂人,却见徐言傻笑了一声,快速地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紧接着便下床穿衣服套裤子。 “我走了啊…房钱酒钱你付啊。”徐言边往外跑边说道。 叶佳宁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没有说什么,轻轻摇摇头,继续看他的电视。 第9章 第九章 1 章呈坐在包厢里,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 本来今天晚上有一个饭局,却因为东家临时有事取消了,有钱人的时间表似乎就是用来被更改的,越是忙越是显得尊贵一般。 章呈的时间空了出来,一时间也没地方可去,老掉牙的消遣让他兴致缺缺,家里似乎又来了叶伦的客人,她肯定不愿意他回去打扰,于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跟安修仪的协议。 他吩咐小夏去打听了一下徐言的联络方式——这对小夏来说并不是难事,章呈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小夏先发了一条邀请短信去探探口风,毕竟以徐言现在的当红程度,闲暇的夜晚反而显得珍贵了。 章呈想,至少先将徐言的时间预约一下,争取用最快的速度将他发展到安氏——徐言能否顺利跳过来,是他跟安修仪谈判的决定性筹码,直接决定了他以后在安氏的地位,他怎能不重视? 章呈抱着胸坐着,静静地思忖着对付徐言的方法。 看起来,这个嫩头小子并不是一个傲气的人,不管他是真傻还是故作谦虚,至少他所呈现的温和态度是容易接近的,特别是今晚他问也没问是什么事便一口答应了章呈的邀约,甚至在第一时间便回了电话,措辞也十分讨喜。 男人喜欢的,无非那几样。气氛活了,酒劲儿到了,怀里搂着的女人足够漂亮,再许以满意的薪酬,还有什么事谈不下来呢? 思及此,章呈成竹在胸,再抬手看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 章呈百无聊赖,于是点了一首歌然后拿起麦克风。 说起章呈的歌声,听过的人莫不说是一“绝”——令人绝望的“绝”。 五音不全也就算了,还偏偏爱装腔作势,开腔便一副情深悠悠的模样,他自己不是不知道有多难听,偏偏,他却是用了心在唱的。 甚至,在他年轻一点,还是当红炸子鸡的时候,他还出过一张专辑,不要怀疑,技术人员就是有这样“变废为宝”的神奇魔力。 可笑的是,章呈还一度被邀请成为歌唱比赛的评委,虽然自己都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但是散发着香气的出场费还是让他无视了舆论的压力,大大方方地在比赛上大放厥词,脸不红心不跳。 娱乐圈嘛,呵…有时章呈也难免满心自负,这个圈子,不过是娱乐大众罢了,真以为个个都是搞艺术的啊? 就像他章呈,歌技这么恶心又如何?正确的时机把握在手,他的歌一样能站在排行榜的前端,一样被许多人传唱。 章呈手握麦克风,忽略音准和歌技不谈,其实他的歌声很专注。 “假如你先生来自鹿港小镇, 请问你是否看见我的爹娘, 我家就住在妈祖庙的后面, 卖着香火的那家小杂货店。 …… 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 鹿港的清晨鹿港的黄昏,徘徊在文明里的人们 …… 在梦里我再度回到鹿港小镇, 庙里膜拜的人们依然虔诚, 岁月掩不住爹娘淳朴的笑容, 梦中的姑娘依然长发盈空。 …… 再度我唱起这首歌,我的歌中可有风雨声, 归不到的家园鹿港的小镇,当年离家的年轻人…… ——罗大佑” 2 低音突兀,高音刺耳,越到歌曲后半段越是可怕,音准七上八下,发音杂乱无章,章呈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像是在唱歌,而像是在吵架。 偏偏,他真是用了心在唱的。 歌曲尾声的伴奏还没有结束,章呈已“啪”一声将麦克风放下。 “真是难听死了,吵得头大。”他自言自语道,拿起茶几上的酒给自己倒上一杯,刚想送到口边,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 章呈抬头,却见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用笑意盈盈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