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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是谁，如果你想要和我抢他，没门！” “不！我是来找你的。”愧疚如潮水般淹没了她……不该，一切从开始就是个错误，她不该为了出国的机会答应那个男人的请求，她不该面对小暮的时候对谎言只字不提，她不该……也许压根儿就不该出现！看到眼前的小暮，她只觉得自己可恨的该死！ “找我？！”少年的口气更尖锐了，“我又不认识你你找我做什么？告诉你！别用这个当幌子接近我的夜！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不用来骗我！你给我滚！” “小暮……”玫瑰的泪水滑了下来，但无论变成怎样，有些话……她还是要说。 夜·暮 51 “对不起！”玫瑰深深的弯下腰，“我骗了你。”女孩直起身体，双眸直看向眼前的少年，“从一开始就骗了你，我们的认识是事先安排好的，后来我开甜品店也是江先生资助的，你和我在一起的情况我都会向江先生报告——这些，是我骗了你，对不起！” 江暮靠在江夜的胸膛上，苍白的脸色更显那一双眸子的乌黑。 “但……我来这里还有其他话要说。”玫瑰努力挤挤眼睛，排干多余的泪水与哽咽，让自己的声音清朗起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快乐！我喜欢你，就好像一个最好的朋友，你安静、美丽、聪明又善解人意，我常常在想，如果你是一个‘正常’出现的朋友，我也许会感谢老天给我的这个机会……可却偏偏是在那种情况下……”吸吸鼻子，逼迫自己看着少年愈发苍白的面色，“但我的任务只是认识你，江先生并没有规定我们一定要做些什么，所以，我对你的微笑，我给你的做的蛋糕，我教你说笑话，全部是我的决定！这和欺骗或者工作什么的无关……是出自我的真心！如果我的欺骗伤害了你，对不起，但我还是要让你知道，这段日子对我来说是很真实的快乐，是值得让我珍惜的回忆。”长长吐一口气，玫瑰仿佛全身都松懈了下来，“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屋内一片安静。 玫瑰看向被男人揽在怀中的小暮，少年的脸色仍是除了苍白只剩下苍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暮喃喃低语着，声音蓦然拔高，“什么对不起抱歉之类，什么快乐啊幸福的，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会欺骗我呢？这个世界上值得相信值得爱的只有我的夜而已，你又是凭什么伤害我啊？！你说！” 少年的尖声充满了房间，玫瑰的脸色更暗了。 “而且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凭什么到这里来骗我？”江暮的双手插上腰，“我哪里知道你说得这些乱七八糟的是什么东西？不过我也听出来了，你是不是骗人了？骗都骗了你还道歉？不管你向谁道歉不都是白费么，到这里来叫个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玫瑰面色惨白，也只能说出这几个字。 “故意？什么故意不故意……”小暮的面孔浮上绯红，目光闪闪发亮，“你想哭啊～哭管个什么用啊……我就看不得你们这种女人，都是一些贱货！不过是用自己当工具来欺骗别人，活着只会伤害别人……你为什么活着！你还不如死了呢！活着做什么……你要是真的想要道歉就去死啊……去死啊！！” “小暮！”江夜伸手拉住江暮直指到玫瑰鼻子尖的手指，将他整个的身体拉入自己怀中，低沉有力的声音直接灌入他的耳中，“请不要说出任何会让你自己后悔的话。” “我……我……”玫瑰的泪水终于再次滑了下来，少年刻薄尖利的话语刺痛了她……但是，这就是她应得的！没有人做错了事可以不负责任的！“我不能要求你原谅我，但真的是对不起！” “你和我说对不起又有……呜……” “玫瑰，你想说的都说完了吧？”江夜捂住小暮的嘴巴，不让他再吐出伤人的话语，“明天你就要走了，应该还要准备东西吧？” “好。”接到了明显的逐客令，玫瑰点点头，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眼男人怀中的少年，缓缓退出了屋子。 “小姐，少爷吩咐送你回去。”黑衣男人在门边守候，轻轻说着。 “谢谢，麻烦你了。” “那请小姐到门口稍等，我把车子开出来。” 玫瑰缓缓的向大门走去，一步步远离身后的房屋，心——仍然纠结涨痛着。 “小姐，我们可以走了。” 最后一次回头看向身后的房子，玫瑰上了车子——也许……也许说抱歉没有什么用，但她还是希望有那么一天，当她从法国回来的时候，能将自己的第一个作品，献给那个少年—— 那个如暮色一般美丽的少年。 夜·暮 52 “你够了么？”怀中的身躯终于停止了挣扎，江夜松开了双臂，声音彻底的变冷。 江暮没有回答，背对男人的面孔看不到表情，只是沉默。 “她明天就要去法国学习甜点课程……可能要两三年才要回来，你觉得这样的离别很精彩？”习惯性的扶扶眼镜，江夜环住胸，目光盯着少年的后背，仿佛要穿透他的身体。 回答他的依然只有沉默。 “如果你现在想要晕过去我也没有意见，反正我会在你磕到东西之前接住，不会让你再受伤；如果你还想继续歇斯底里……他们都在门外，不用担心遭到你的人身攻击，如何？”男人冷冷的说着，眼眸也冻成了冰。 “夜……”轻轻的低吟在空荡的大厅中响起，少年仍是背着他。 “叫出这个称呼让你很难受吧……当然，你最终的目的还是让我难过，对不对？也许有一天，我不能忍受那么疯狂的小暮，对于一个一点也不像小暮的小暮厌烦了，还是会放手的。”江夜笑出声音，“但我的答案还是那个……你疯了又怎样？我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就算你暴力到每天要杀两个人来玩玩，我都可以给你找来猎物——绝对不会放手，满意了？”说独裁也罢，说狂妄也行，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绝对不会放手，眼前这个重要的少年，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 小暮缓缓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清晰。少年转过身，重新映入江暮眼中的是一双清明的黑眸，安宁而沉静，一抹淡淡的浅笑出现在白皙的面庞上。 “但是……你会心疼，对么？”久违的淡淡嗓音终于响起。 “小少爷……早点睡吧。”书房的门被敲开，凡哥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口，“明天不是还要去公司？” “嗯……凡哥，您先去休息。”江暮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依旧埋头于大叠的卷宗，“我要把最近的情况再看一下明天才好处理。” “是。” 男人离开了，江暮抬头捏捏酸痛眉心，无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