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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我就看看你敢不敢跟我动手?”我一通斥责把二人弄得面面相觑。 “你回去同赵王说清楚,定西侯府忠心无二,不代表他就可以胡作非为。若是一时糊涂,最好早日清醒;若是试探,也最好换个法子!” “三小姐连在下来意都未问就这般暴怒实在不是世家风范。” “你们王爷就有皇家风范了?”我冷笑。 他倒不卑不亢,面色平静地继续说,“王爷说:不必言谢,二小姐平安就好。” 我还要谢他?莫名其妙派人到我院子里头,我还要谢他?虽说确实是救了命的,但这般大言不惭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白霜嘴角抽搐了一下,终于还是没说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大恩不言谢。” 那暗卫脸色越发难看。 白霜在后头低声说了句,“小姐别和赵王为敌。” 我提高了嗓门,“我也不是第一次和他作对,多这一次也无妨了。这也不是我的错。” 那暗卫愣了愣,恭敬地辑了一礼,“话已带到,属下告退。” 我抬起头,在他正准备飞身离开时缓缓道,“上次为什么来找我?你们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他转过身,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稍微想了想,“没什么大事,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我冷笑,“他若是能不放在心上,我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困扰个没完。”我顶着他白了又红的脸,毫不客气,“就把这话告诉你们殿下,一个字也不许少。” 他点头,“属下明白。” 我也懒得再去纠正他的称呼,自顾自地低头看书。 过了良久,他依旧是站在原地,也不离开。我不发话,白霜又不敢撵他,低低咳嗽一声。 “三小姐这般无情,难怪殿下心寒。殿下对小姐一往情深,小姐为何……” “这不是你可以评头论足的事。”我头也不抬,丢下这么一句。 “殿下本想迎入王府为平妃的人是三小姐,难道您自己不知吗?” “我知道。”我这话一出口,白霜倒愣了,“我的姐姐即将成为他的王妃,现在说这种话实在是可笑。你若是觉得无情我无话可说;但你若是抓着这个不放,日后对姐姐存有偏见,我也绝不会让你讨得了好。白霜,送客。”一个脑子不清楚的暗卫,跑腿都能这么多话实在是不可理喻,我也不想说什么兵权、皇位之类的话,他估计也不想听这些,索性轰出去了事。 “主子,他走了。” “嗯。我看会书,你出去吧。”我被这么一搅其实已经没什么闲心看书,但也只得这么说了。 “主子,他知道了我的存在会不会……” “放心,一个没城府的武夫而已,你看看他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能有什么心思?” “可是,万一有人利用他追查到主子,再追查到其他的什么怎么办?要不要……” “赵王是我姐夫,是侯府的准女婿,你疯了敢动他的人?”我质问。疯了啊!疯了啊!怎么这一个个的都不带脑子呢! “万一出了事如何是好?属下必须要保证主子的安危。” “赵王绝对不会允许他做任何危害到侯府、危害到我的事。”我轻轻叹了口气,一往情深?皇室哪里来的情深?棋子筹码而已,真的到了生死胜负之时,全都是可以毫不犹豫弃如敝履的累赘。 白霜默默出去了,我一个人歪在软榻上,神思倦怠,眼皮沉沉的,不知不觉就迷糊地睡着了。 放手吧……放手吧…… 我昏昏沉沉,又听见了这个遥远却熟悉的声音,我总感觉它就在我身边,可我却困倦得睁不开眼,永远看不清说话的是谁。我是不是不应该涉入朝局夺嫡之事?是不是真的不属于这里?那我究竟该何去何从? 三日后,二姐姐的启程去长安了。陪嫁丫头嬷嬷都是夫人精挑细选的,嫁妆更是不菲,浩浩荡荡一大队人马停在门口,威严壮观。来时十里红妆聘礼无数,去时亦是如此,不愧是定西侯府嫡女,未来的赵王妃。 二姐拜过父母,又向大哥行礼道别,然后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眼眶红红的,动情地说, “三妹妹,二姐小的时候对你不和气,如今才有勇气跟你说声抱歉。” “这大好日子,二姐说什么呢!倒像是我受尽委屈,多小气似的!” “该说的总要说。”二姐和我拥抱了一下,“好好照顾自己,”话锋一转,“我在长安等你。”轻笑一声。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臂。 教引嬷嬷过来扶二姐上车,见我们笑着,便和和气气地说,“二位小姐真是姐妹情深,看得老身都不舍得打搅。不过日后有得是机会再见,这会儿莫要误了时辰才是。” 二姐狡黠一笑,尾音上挑,“是呢!有的是机会!” 那教引嬷嬷却变了脸色,惊恐地注视着二姐的脸色,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似的,而后又扫了一眼我的表情,赔笑道,“王妃娘娘请吧。” 我越发疑惑,觉得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了不得的事儿。那嬷嬷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总叫人觉得带着试探,有时候又透着不屑或者说不上来的,同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的伏笔啦啦啦,我就怕写着写着后面忘记了这个地方还有个伏笔,先提一下...... ☆、第十六章 水到渠成(1) 一个月之后,朔方解围,紧接着,五原云中也归于平静。两边的将领士兵都开始了归乡之路。林风代提前寄了信笺告知,让我不要担心,等我收到时他估计已经到了洛阳修整。据说,赵王太子凉王三位在京的皇子亲自出城迎接,在长安引起一阵轩然大波,毕竟三位皇子的分量摆在那儿,不用说,此次的士兵但凡能活着回来,封赏是决不会单薄了。 我站在院子里晒太阳。这会儿已经入冬,虽还未到数九寒天,但已是寒意凛凛,也只有在阳光下才暖和些。我披着厚重的狐裘披风,手上握着手炉暖手,旁边摆着一个茶炉,正煮茶。 “这回放心了?”大哥打趣,替我收了收披风的领口。 我把手炉递给哥哥,他摇头又推回给我,“不冷。”我便没再勉强,拿起一块干毛巾包着茶壶柄,倒出两杯茶来。 “这几天我估计有人要耐不住性子,最后一搏了。”我不轻不重地说。 大哥微微一笑,“我正要提醒你不要掉以轻心呢,看样子,你现在不用我操心了。” 我递了茶杯给他,“那可不行,大哥要一直替我操心的!” “好,好,大哥求之不得。谁都不能把我疼到大的小妹给拐了去,风代也不成!”说最后一句时带着明显的调侃的语气,闻了闻茶香,点点头,轻轻地抿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