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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生了,备好热水去。”“烧好了烧好了。”“派个人去通知老夫人。”“刘婆婆呢,刘婆婆已经进去了!”“夫人等会儿要吃点东西,快去备好饭食。”“……” 匆匆而来的刘稳婆等急忙穿上衣服胡乱系好,这会儿进来后,见段枢白还在那,一个人走上去说道:“将军,这夫人都要生了,您还不出去。” 后面的蒋稳婆连忙搭嘴道:“将军放心吧,夫人这一胎稳着呢,婆子们干接产这活几十年,眼神错不了,夫人这模样,正午前就能生出来。” “将军快出去吧。” 段枢白无视她们的话,把头一扭,守在萧玉和身边,沉着声音意志坚决道:“我不出去,我要在这陪着玉和。” “产房血气中,您可不能待在这啊。” “我可不管什么血气,本将军见过的血煞之气多了。” “这——”几个稳婆满脸为难。 女人双儿生产的时候,将军这个高大威严浑身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杵在这里,这让稳婆们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这是她们几十年来从没遇见过的。 她们知道将军对自己的夫郎有多看重,也想没想到生小孩还要在这里守着。 “怎么了怎么了?玉和要生了,里面怎么还没动静。” “你们将军呢?” “将军在里面。” “在里面?” 这时候马淑琴推开门走了进来,从几个稳婆的脸上扫过,心下了然,看着段枢白道:“你还留在这干嘛?跟我出去,让你夫郎留在这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娘,我要在这里守着玉和。” 马淑琴眉毛耸起,“守什么守,一个男人你懂接生吗?在这里碍手碍脚,你看几个稳婆都放不开手脚。” 萧玉和这会儿用出吃奶的力气把段枢白的手推开,艰难的睁开眼睛寻找他娘亲的身影,沙哑着嗓子,声音颤颤巍巍道:“娘,你把他弄出去。” 段枢白:“玉和,你——” “不、不要你守着,出去!” 萧玉和知道现在自己狼狈极了,过会儿还有更狼狈的时候,他不想让段枢白待在这里看到他那时的模样。 喜欢的人守在身边,反而更是怕疼,更是忍不住眼泪往外冒。 “听到没有,你夫郎也让你出去,你看看,你在这里,玉和都憋着不出声,要是其他的产妇,早就叫起来了!” “心疼你夫郎,就老老实实跟我去外面等着,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 马淑琴叉腰大着嗓门连连说了两句话,段枢白看了一眼疼得发抖,咬着牙一声不吭的萧玉和,到底是站起来决定出去。 临走之前,段枢白弯腰摸了摸萧玉和的肚子,隔着肚皮警告了一把肚子里的小肉球:“老实点快快出来,不许折磨你爹爹,不然出来要你好看。” 萧玉和偏过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段枢白离开的背影。 稳婆在他一边端着碗粥,“夫人先吃点东西吧,等会儿好有力气,一鼓作气将孩子生出来。” 段枢白心神不宁地被岳母大人督促去换了一身衣服,由于心不在焉,衣服穿反了也没发觉,他站在产房外面,走过来又走过去,迷路的蚂蚁一样转圈圈,同样站在那的马淑琴都要被他转悠烦了。 里面是她疼了十几年的亲生儿子,怎么可能不担心,可现在这场面,就她一个做长辈的,她可不能在这时露了怯。 她得镇定!镇定! 可是儿婿在面前一脸凝重担心的情绪也不禁传染到她身上,让她为此也揪心地不行。 “娘,玉和在里面怎么还没声音啊?” “攒着力气呢,等会儿还有的疼。” “这……生孩子要生多久啊?” “这娘哪知道,娘又没有接生经验。” “稳婆说玉和正午前能生下来,应该能生下来吧?” …… 马淑琴看着平日里成熟稳重威严的儿婿这时候都快急成闷头苍蝇,自己也差点被带着沟里翻船,心里紧张地不行。 “岳母,玉和他……” “停——” 马淑琴忍不下去了,她使出她岳母大人的威力,把这个据说能以一敌百的大将军轰了出去,“去去去,你在这里干着急也没什么用,出去走一圈冷静一下,估摸着你回来,孩子就能生出来了。” “问那么多有什么用?老老实实出去,别在这里碍事。” 段枢白浑浑噩噩地走了出门,这时天光已经大亮,微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新阳城里面的人差不多都起来了,渐渐地,城里变得喧哗。 “将军,你怎么在这啊?” “听说夫人要生了,生了吗?” 张长乐一行人听说夫人要生了,也慌忙赶过来查探情况。 段枢白摇着头一摆手,有气无力的喃喃道:“还没有,还在生……” “那将军你不在屋里守着,怎么还出来了。” “岳母说我太紧张,让我出来冷静一下。” 张长乐看着自家将军那漂浮的眼神,暗道:就算是出来了,也没冷静啊。 “将军,你太紧张了,夫人一定万福。” “我们夫人那么有福气,自然是父子平安。” “就是,将军,你就等着抱孩子吧,哈哈哈。” “要不,咱们喝点酒。” 身边将士们说的话,听在段枢白耳朵里,就跟蜜蜂嗡嗡嗡一样,他充耳不闻,一句都没听进去,甚至还被逼得右手向前一伸,搭在一个人的肩膀上。 手上那么一用力,直接就把人给提了起来。 单晨:“????” 单晨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提在手里的鱼。他是要多吃鱼,会游水,可不代表他真的想变成鱼。 张长乐等连忙把可怜的单晨鱼接过放下来,落在地上的单晨这才舒了一口气,站在地上的感觉真踏实。 这会儿段枢白终于清醒了,对着单晨小哥道了声歉意。 “将军,在外面溜达着也不是个事,还是回去守在夫人身边吧。” 好不容易清净一会儿站在产房窗外暗暗观望的马淑琴,目瞪口呆的看着才出去没多久的儿婿又领着一群人回来。 马淑琴:“枢白,这不到才一炷香的时间,你怎么又回来了?” “玉和他什么时候才能生?” 马淑琴:“……” 段枢白简直是度日如年。 到了正午,和那位有经验的稳婆说得差不多,萧玉和终于生了,一个六斤重的小男孩。 听到婴儿的哭声。 段枢白咻的一下冲进去,一进屋就是一股血腥味儿,萧玉和躺在床上疲累不堪,说起来他也是有些倔强,生孩子的过程中,愣是没有叫唤出一声。 他的意识模糊不清,眼睛都睁不开,在孩子生出的那一刻,全身心放松了,一股强烈的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