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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 要不是手头的事刻不容缓让他去办,他一定调转车头追上他,把他拖进花坛里埋了做花的养料。 廖安西微抿着唇瓣,水润的眼睛里闪现无辜、憨直。 “磨驴,剪头发了!”皮创造抠着下巴,嘿嘿和他打招呼。 廖安西留给他的印象沉默寡言,长长的头发遮盖住他二分之一容貌。他啧啧绕着廖安西转两圈,剪成寸头,气质变化太大了,变成了阳光无害大男孩,尤其是他纯净的眼睛,让人看了顿时心生好感。 “在厂房大门口剪的。”廖安西慢吞吞道。 他原本扛着床回家,老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果断放下床让推着自行车走街串巷剪头发的老大爷剪头发,一直背着大门。 守护(5) 皮创造‘哦’了一声, 越过廖安西伸着脑袋往大门口看, 果然看到一个老头把凳子放进架在自行车后车座上的铁篮子里。他扭头盯着廖安西的圆润的脑袋壳,若有所思抓了抓不长不短的头发, “大爷, 先别收摊子, 也帮我剪寸头。” “好嘞,小伙子。”大爷乐呵呵说道, 把框子里的东西重新拿出来。 他们是专门走街窜巷给人剪头发,为人民服务。身上挂着的牌子表明他们劳改呢, 他还好, 分到清闲不累人的工作,贴大字报才叫辛苦。 皮创造坐在和屁股尺寸不相符的小凳子上,冲廖安西嘿嘿笑。廖安西指着家属楼的房间, 见皮创造点头,他扛着床朝家属楼的方向走去。 廖安西没走多远,十几个人围在厂子门口。 隔一段距离, 小路旁的树底下围坐几个做鞋、织衣服的家属。等廖安西走远了,他们才戳着彼此,示意伙伴看花钱大手大脚的男人。 马秀秀眯着小眼睛,脸上的肉上下来回晃动。她得意地朝着汽车厂普通工人的家属挑眉,她没有说错吧。 如果张主任寒心授予廖安西功勋,她还得闹,张主任不能寒其他研究员的心。幸好当初她带头讨说法起作用,张主任没有一意孤行提携廖安西。 如今丈夫算得上研究所第一人, 听丈夫无意间说出,下次做科研,丈夫成组长管理其他研究员。 其他家属大概猜到郭平的地位稳了,研究所里除了张主任、张秘书,排在第三位的是郭平。想与上面两位家属搞夫人外交政策,基本不可能,人家有工作,不在厂子里住。她们只能把目光放在马秀秀身上,间接的和郭平搞好关系。 廖安西的视线从神采飞扬的马秀秀面上掠过,有她在的地方,少不了是非。他没有心情管马秀秀又在编排什么坏话,黑压压的乌云正在朝这边移动,扛着婴儿床回家。 他步伐不自觉加快,到楼底下一鼓作气爬楼,气喘吁吁地抬脚轻点门。 彬彬趴在床上陪不愿意睁眼、吐泡泡的小懒懒玩。张小凡在洗漱间洗大件被单、被罩,旁人不会敲她家的门,下意识咧嘴傻笑,猛地窜起来往外跑,手还不忘往身上蹭,半干的手握着门把‘咯哒’打开门··· 清爽的寸头,露出饱满的额头,一眼望到底的眼睛只容下她一人。 老男人含蓄腼腆,又纯真、无忧的笑容。眼前浮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记忆中的哥和眼前的老男人逐渐重合。 廖安西眸中盛满星光,险些把她的魂吸进去。他弯曲身体,扭着腰踏进门,防止床碰到门。廖安西抬起手搭在妻子的肩膀上,搂着她往卧室里走,“小懒懒长大了,该学会独立。” 张小凡不受控制看着他没有变老的脸,小鹿乱撞,险些忘记呼吸。她努力搜刮脑子里的记忆,以前的老男人眼睛里只有单纯和耿直,何时这么勾人,一个眼神勾走她的心神。 廖安西环着她走进卧室,放下手中的婴儿床,送给她纯真、眼角往上勾的笑容,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他咬着唇瓣闷笑,反脚用力关上门,并用力攥紧她的腰。 张小凡卡壳的脑袋才清醒过来,嘟着嘴巴指责老男人,“懒懒还小···” “你男人不小了。”廖安西搂着她撞到结实的身体上,低头在她耳边亲昵喟慰。 直到感受到**张小凡才理解老男人说的不小是什么意思。她震惊地抬头,眼睛撞进一双泛红的眉眼中。 她双颊爆红,扭动着身体挣扎。廖安西紧紧的扎住她,带着热潮吻上她的圆润耳垂,轻喘··· 张小凡颤抖地拍开他探入的手,自己倒是扒开他的上衣,张开獠牙留下星星斑点红痕。 才四点,屋里漆黑一片,滴滴答答的雨声包裹着房间里**纠缠。 张小凡被他抱着移到窗前,大雨倾盆,好多妇女落荒而逃,雨天视线模糊,一个身体宽大的人扑倒在地上。她感受到老男人胸腔剧烈震动,想要抬头,一双大手盖在她的脑袋瓜子上。 廖安西下巴搭在手上,抵着小巧的脑袋瓜子,沙哑的声音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缠绵,“他们忙着咬耳朵,没注意到天色。我注意到了,知道要下雨,没有提醒他们。”他握着妻子的柔嫩的手,指着爬起来的妇人,“马秀秀,估计摔的不轻。” 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 “···”这是老实巴交的老男人吗?什么时候变的蔫坏! 廖安西等着被小丫头教育,没曾想她靠在他怀里笑的花枝乱颤。 张小凡抬起手擦掉眼角溢出的笑泪,拿着他的手,娇气道,“揉揉肚子。”该,不搬弄是非,老天也不会收拾他们。 两人在一起玩闹一会儿,廖安西走到小床边,整理出布料以及其他物品。把闺女的用品移到小床上,铁了心让一刻不能离开人的闺女自己睡。 张小凡气的直哼哼,已经顺了他的意,怎么还想着把闺女撵下床。“你再胡闹,我带小懒懒跟彬彬睡。” 廖安西麻溜的把小床上的东西移到大床上。张小凡以为老男人把闺女丢进小床的事到此为止,她低估老男人磨人能力,见缝插针使用各种手段把闺女丢在小床上睡觉。 下半夜,一个黑影跪坐在地上,身体探进小床里,大掌有节奏的轻柔地拍隆起的小包。 寂静的夜晚,细微的声响被无限放大。黑影像幽灵一样躺在床上,趁床上的女人意思模糊,手臂快速穿进她的手掌中,绵长的呼吸代表他睡得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