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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收持续了20,村子里最高的是162工分,已经是顶天厉害了,廖安西怎么可能超过赵国成。 “廖安西十四天十工分,六天四工分,有疑问的可以提出来。”赵队长摊开工分本子给大伙儿看。 和廖安西一块地干活的人立刻摇头,廖安西离婚后变成一头不知道劳累的老牛,拼死命闷头干活,远远超过大家一大截,大队长该给他十工分。 赵队长见村民们没有疑问,剩下的粮食给了廖安西,把钱和票据放在廖安西手里,“夏收好好干。” “一定。”廖安西合起手,票据和钱带来的厚重感让人安心。 “廖安西,秋收、冬眠、春醒、夏收,冬眠、春醒只要有活干,大家都能拿满分,拉不开距离,夏收你好好干,争取再得第一,总工分是全村第一的话,工农大学生的名额准有你。”大婶们起哄道。 “其他的小伙子好好表现,如果上面分下来两个工农大学生名额,说不定我们投票选你。” 村民们挤死也要围成肉墙往前凑,大家领好东西都不愿意回家,非得等到最后一户人家工分出来后,确保每一个人的工分绝对公平,他们才散了回家。 上河村选取工农大学生有个习俗,直接用工分说话,谁工分第一,谁就能被推荐当工农大学生。如果工分最高的当不成工农大学生,岂不是笑话! 廖安西听村民七嘴八舌解说,算是明白了上河村的习俗。 赵国成垂眸斜了一眼被围在人群中的男人,扛起粮食回家。 厚脸皮老男人 “大家别奉承他了, 工农大学生名额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们村。”林凤驱散起哄的人群,今年分的粮食多了,可吃饭的嘴也不少。 “也是, 县里只分到十几个工农大学生的名额, 一两百个村子,我们村子也不突出, 想得一个工农大学生名额难!” 上河村每年预选出工农大学生的名额, 每年都落空, 到现在为止村里没出一个大学生。 “我家安西为了娶媳妇,拼命挣工分, 才不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林凤笑呵呵夺走儿子手中的票据和钱。 刚刚她和小凡等儿子领票据时, 有人谈论儿子否认和小凡的婚事, 还摆了周小蝶一道。她要探探儿子对于娶媳妇一事抱着怎样的看法。 “哦~”村民们拉长声线, 冲着廖安西挤了挤眼睛,扛着粮食说说笑笑回家了。 廖安西张开的嘴变成叹息, 等回家再与母亲细谈婚姻问题。 看来儿子还在意被戴绿帽子的事,对婚姻产生恐惧。林凤眉头一皱, 这可不行, 儿子都二十一了, 翻过年成了老男人, 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 村民们急匆匆回家,看不到婶子、大叔蹲在墙角下聊天的场景。 三人也扛着粮食回到家里,林凤坐在院子里反复数着钱和票据,嘴里反复嘀咕着如何分配它们, 眼珠子骨碌转着,该怎么把儿子拐进婚姻的天堂,让儿子知道成为真正的男人不痛苦反而幸福。“呵呵呵···” 廖安西急忙缩回踏出去的脚,笑容太恐怖,小心肝子快被吓的停止跳动。 “小凡,十八岁可以领结婚证。秋收过后婶子闲的发慌,给你做两套衣服,咱们穿的美美的去相亲。”林凤心中狂笑。儿砸,既然你恐惧结婚,老娘就给你下一贴猛药。你不和小凡结婚,老娘只好把小凡嫁给一个更好的男人。 张小凡身体一震,手中的菜叶落在地上。他要结婚了,自己总是走在他身后碍事了。 “妈,十八岁太小了,至少二十五岁结婚。”廖安西走上前盯着母亲的眼睛。他心很混乱,张小凡要结婚了,身边有别的男人,他就没办法跟在张小凡身边。 “国家规定女的十八岁领结婚证,男的二十领结婚证,你要是不服气找主*席理论。”林凤守好票据揣在怀里,抬起手指抵着儿子的胸口往旁边推,“你这个老男人,自己没女人要,别妄想拉着小凡陪你成为老姑娘。” 廖安西努动着嘴哆嗦着,二十一岁跨入老男人行列了吗? 林凤回头瞥了儿子一眼,轻呵了一声,走上前亲热地拉着小凡,“婶子身上的票据全给你当嫁妆,我出去一吆喝,要娶你的小伙子从村头排到村尾,绝对能找到适合你的优秀小伙子。” “妈,你这样做,小伙子娶的是票据,不是小凡。”廖安西扶着额头,快被无理取闹的母亲气死了。 村里人都知道自家领的票据最多,肯定有好多表里不一的小伙子求娶小凡,娶小凡的男人绝对是优质男人,小凡不能嫁败类。 “婶子,票据给哥娶媳妇。”张小凡抠着地上的泥土,低声道。 “你哥要当万年光棍,婶子不给他娶媳妇。”林凤抱着小凡,头轻轻贴在小凡小巧的脑袋上,朝着大闺女挤眼,“婶子啊,喜欢抱着你睡觉,把你当成亲闺女,我大闺女嫁人嫁的憋屈,小闺女必须风风光光嫁人。” “姐送你一台缝纫机陪嫁。”廖安梅灵光一闪,母亲逼小弟认清感情,作为亲姐姐再必须要推一把。 母亲盖房子时,她和丈夫商量好了,送小弟一台缝纫机做聘礼。小弟和小凡是一家人,她把缝纫机给小凡也一样。 “胡闹!”廖安西板着脸,平生以来第一次冲家人发火。 林凤为儿子喝彩,终于当一回男人了。 廖安梅为小弟喝彩,既然生气了,快要认清自己的感情。一定要小弟气的丧失理智,亲口求娶小凡。 “小凡,婶子带你找花婶聊天。”林凤拉着小凡,挽着她的手臂,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母女。 张小凡脑子昏昏沉沉,胡成一团浆糊。 花婶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媒婆,来了一个,撮合成一对。 廖安西被气的脖子粗红,脸爆红,眼珠子染上了红血丝。脑子还没有下指令,身体率先行动拉着小丫头,脱口而出,“没有我允许,她不可以结婚。” “嫂子,你们为啥要拆散他俩。”吴巧芳心疼死了,小凡落寞、伤神跟着婶子,安西哥被气的快要爆炸了。 “嘘···”廖安梅捂着小姑子的嘴,“别说话,往下看。” 她还是第一次见小弟真正发怒,可是小弟说的话太流氓了,即使是亲姐姐,都想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