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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懂得,黎家百年世家,从来一诺千金,本宫答应过大祭司,给他十年的忠诚。” 仓鸢咬牙道:“师兄,你的运气可真好,每次都能选中肯誓死为你卖命的人。可那又如何,毕竟阴阳镜还是在我手里。” 大祭司道:“你觉得可以靠那面镜子打败我?” 仓鸢笑了。她说:“我不需要打败你。你只要同意放我走就可以。不然我就毁了它。” 江烟听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仓鸢不知说了什么条件,祭司沉默了片刻,最后似乎拒绝了,仓鸢恼怒对黎商出手,祭司去救,然后仓鸢扑向那只傀儡…… 在仓鸢即将碰到那傀儡时,祭司突然向江烟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断了对傀儡的牵引。 即便是傀儡,仓鸢最终也没碰到“他”一片衣角。 傀儡四散成纷飞的纸片,笼罩了呆滞的仓鸢。 背后,是光芒刺眼凝成实质的术法攻击。 仓鸢甚至没有躲,阴阳镜替她挡了一下,却毕竟不是防御的工具,很快便撑不住碎裂开。而仓鸢,发现屏障之外的江烟,微微笑了一下,利用这片刻的喘息之际,无声说了几句话。 江烟听不到声音,但是能看懂她的唇形…… “当年那场瘟疫怎么来的,你可知道?……他眼睁睁看着你父母死去,只因神宫之人不能有俗世牵连……” 你就从来都没恨过吗…… 话,没有说完,侵袭上来的光攻击术结束一切。 但是江烟分明听懂了。 在那束光炸开时,祭台四周的屏障颤动一下,如水波荡开无数裂缝,最后轰然坍塌。 在漫天飞舞的光点中,江烟听到祭司金振玉聩的声音。 “尘埃而已。” 他已经有了要一生珍惜的珍宝,剩下无关的人和事,不论是仓鸢,还是阴阳镜,于他不过是尘埃。 江烟看向祭司,目光交汇,江烟想起仓鸢的话:“那时还没有天卜宫,我同他相依为命…” “我总以为我于他是不同的……现在想来,那是最错的决定……” “小宫主,现在你还是觉得,他会善待你吗。” “当年那场瘟疫怎么来的,你可知道?” “一个人,怎么可能完全信任和依赖另一个人……” 不能吗。 …… 尘埃而已。 ☆、挚爱 仓鸢挑bo江烟多次,不见效果,却还是锲而不舍,因为她一直都知道,江烟只是在靠自己的毅力不信她,而她那高傲的,冷漠的师兄,从来都不会为自己的行为对谁解释。 就算明知她挑拨,也不会。 所以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时,她不管不顾,也要在江烟心中种下猜疑的种子。 她这一生,背叛过,也被背叛过。但是最终,她没有选择原谅。 江烟浑浑噩噩跟着祭司回了卜祀殿,随后两天论道与送客,他都心不在焉。 第三天一早,小皇帝求见大祭司,谈了什么江烟并不知道,等小皇帝也走了,天卜宫终于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正是清晨时候,江烟着一身简单的丝质长袍,蜷起腿坐在卜祀殿门槛上,呆呆的看着下方的阶梯。 有阴影自上方笼罩下来,江烟眨眨眼,接着就被抱起来。 “晨露重,穿这么少出来做什么?” 大祭司把小孩抱到软榻上坐好,见小孩头发眉毛睫毛上都沾着细小的水珠,毛绒绒的很是可爱。不由去碰了碰,又捏捏小孩的手:“冷吗?” 江烟摇摇头,道:“很清爽。” “你还没有修炼到不会生病的程度,凡事多注意些。” 江烟乖巧道:“知道了。” 大祭司揉揉小孩头发,用的是肯定的语气。“阿烟有事瞒着我。” 江烟僵了一下,来不及控制无措的表情,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大祭司。 却听那人轻笑道:“别紧张,我明白,不会逼问阿烟。” 大祭司看出来,他家小孩现在看上去平静,其实心里已经慌了。看起来,仓鸢挑拨的这件事,是小孩的死x。 他并不知道小孩误会了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他的阿烟这几天一直恍恍惚惚,心里很不安。 他长年处于权力巅峰,尊贵高傲说一不二,从来不屑于对谁解释辩白。在他看来,顺昌逆亡,无需多言。仓鸢也是算准了这点才不要命地挑拨江烟。可仓鸢还是算错了,她并没见过她的师兄平日是如何同江烟相处的,所以她也没有猜到,她的师兄甚至舍不得罚小孩,便放弃自己一直坚持的高傲。 大祭司半跪在江烟面前,正好与他平视,按着他的后颈,面庞凑得极近,低声道:“接下来的事情,我只说一遍,阿烟要好好记住,要是忘了,我可要罚阿烟了。” 江烟在反复煎熬要不要告诉祭司,然后问清楚到底如何,但是大祭司根本没有给他时间,直接就要对他宣判…… 江烟有些惶然。 “阿烟,是我最重要的人。” “最珍贵的,瑰宝。” 急欲解释的江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大祭司嘴唇一张一合。 “余下的生命,我想和阿烟一起度过。” “没有抛弃,没有背叛。” “我希望有一天,阿烟能完全信任我,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愿意告诉我,和我一起面对。” 江烟张开干涩的小嘴巴,鼻子有些发酸。“祭司,我……” 大祭司凑上去亲吻他家小孩的嘴唇,温柔地tian舐安抚,然后隔开一小段距离,“我知道,乖。阿烟现在做不到没关系。我等你,好不好?” 江烟微红着耳尖,小声抗议:“可是祭司瞒着我对付仓鸢……” 这是在对他撒娇吗?大祭司笑开,道:“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江烟低垂着眼帘,微微抬起下巴,小心翼翼地主动凑过去亲吻祭司,青嫩而羞涩。像一块松软可口的糕点。 大祭司眯起眼享受了片刻,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似被羽毛轻轻挠过,留下原始的占有yu。好乖……真想马上把小孩按到床上用力guan穿,想听小孩用酥软的声音受不了地哭出来…… 可是实际上,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眯着眼,耐心等着。 他没有等多久,小孩便缓住动作,软倒在他身上,呼吸湿热而急促。 江烟只觉体内某处热得厉害,以身后那里为中心,一圈一圈荡开热浪,酥yang难耐,让他几乎忍不住已经冲到喉咙的shen 吟…… 头顶传来低沉的笑声,江烟茫然地仰起头。 大祭司站起来,江烟立刻揪住他的袖子,小声道:“祭司,不要走。” 母蛊对子蛊,有一种强烈的,难以违抗的牵引……他把持不住。 大祭司的回答,是立刻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