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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邪北魔乃是神魔两大绝世高手。南邪海陵东是神魔不灭的神话,斗技高强那是自然的了,而且多子多福,总共六个儿子七个女儿,所收门徒数百人,而且都在神魔各帮派担任要职或者宗主,最让人称道的却是他的侠义精神,从二十岁到六十八岁,影像结界中中受过他或他儿子徒弟恩惠的人是不记其数,六大门派和影像结界中中的许多门派都或多或少和海陵东有关联。 海陵东从踏足影像结界中的那一天起,无论是什么凶险艰难的事到了他头上都能逢凶化吉,福运当头,数次在危急关头挽救了整个神魔。虽然在十年前率领神魔正道灭了魔教后,功成身退,不在担任神魔盟主,归隐影像结界中,安享晚年,但依然是神魔泰斗,影响整个神魔。 纳兰无雪忽然想到南邪北魔中的北魔,心里不由透出了一股寒意,还好北魔近几年在影像结界中中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现在神魔正是年轻人大施拳脚,一展抱负的好机会。区区刀魔门,崛起不过五六年,但已经雄霸江南神魔,刀魔门实力其实已经超过了威震影像结界中数百年的纳兰世家,这倒不是因为刀魔门的斗技比纳兰世家高强,而是刀魔门有几千帮众而纳兰世家不过两百多人。 “要成为神魔霸主,没有实力是不行的。”他望着闪烁的星空轻轻,脑海里浮现出了长江怒蛟宗主展怒飞唯一女儿刘兰,想起了她柔美的身影和俏丽的容颜,两个月前他们曾经见过一面。 刘兰温柔可爱柔顺,纳兰无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很喜欢隐藏在她柔弱外表下的坚强,脑海里同时浮现的还有怒蛟帮数千帮众,他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邱歌也有点出乎纳兰无雪的意料,但并没有放在心上,纳兰雨的死亡似乎不会这么简单,为了维护纳兰世家的面子,纳兰长天已经派出二十名斗技高强的护卫追杀邱歌。 邱歌勉强从张涛剑下逃脱后,专门拣没有路的荒山野岭到处乱窜,每天大地为床,天空为被,饿了野果加野鸡野兔,游荡于山野中的清泉溪流,洗去尘世间的烦恼,偶尔看看鹰击长空,洒脱和豺狼虎豹练练筋骨,完全融入了大自然之中,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邱歌静静躺在高高树梢或山腰光滑大石上望着悠悠白云沉思,聆听青山翠竹的天籁之音,不断回忆诸葛山庄看到的各种精妙的招式,希望可以再创出新的招式,心绪难宁,没有灵感,始终未能有所突破,也不知如何才能走出逃亡的阴影? 密林中一片空旷的绿油油草地上,湍急的小河从草地中间欢快流过。邱歌坐在离河不远的火堆旁边,津津有味烤着刚打到的一只野鸡,看着烤得金黄的野鸡,听着油滴落入火中“滋滋”声音,闻着诱人的香味,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邱歌取下烤好的野鸡准备享用,动作突然凝固在风中,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迹象,依依不舍放下手中诱人野鸡,慢慢拔出了背后宝剑,转过身望着不远处茂密青翠的森林。 森林里缓缓走出了一群人,他们大部分都是年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个身着青色衣服的中年汉子走在中间,神色冷峻,他们袖口上绣着蓝色弯月,乃是纳兰世家的高手。 他们随意地站在邱歌的周围,把邱歌所有出路都被封死了,这些人不但斗技高强,而且训练有素,冷静异常。 邱歌没有说话,纳兰世家的人也没有说话,他们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明显感到一股凛冽的杀气逐渐包围了他,这股杀气让背后的宝剑微微颤动,他握紧手中的宝剑无边,熟悉的热量又从刀柄传到了体内,浑身充满了神秘力量。 对方共二十人,斗技都不弱,特别是站在中间四十岁左右的青衣人功力深厚,苍伤岁月和无数生死搏杀让他丰经验富,异常冷静。 “一定要先废了这个青衣人!”邱歌在心里冷冷道。 站在周围的二十人刀剑出鞘,枪斧在手,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前萧杀味道。 邱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森林,也许那里是唯一逃命的机会,他握紧了手中的宝剑,脸上露出狂放笑容,大吼一声,全身包裹刀影中,挥刀向旁边的一名护卫全力砍去。 刀光剑影中,三名斗技精湛的灰衣人加入了激战,狂风刀法砍出的刀风变得越来越热,让人喘不过气,围困在中间的邱歌越战越勇,目光似刀,漆黑刀身慢慢变成了暗红色。 邱歌一边激烈搏杀,一边慢慢向森林退去,空旷的草地上很容易被围攻,茂密的森林里,对方人多的优势将无法发挥。 周围观战的护卫握紧手中刀剑,暗自心惊,青衣人也是神色凝重,暗自揣摩从未见过的狂风刀法。 宝剑夹杂着无边的凛冽刀风和沉重愤怒,连串刀剑相撞的声音之后,漫天的刀光剑影突然消失,邱歌静静站在三人中间,大腿和左臂留出了鲜血,刀尖垂向地面,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暗红刀身慢慢滴落在地上,三人“砰”地同时倒地,脸上布满惊骇和不信,终于体会到了狂风刀法的狠毒诡异。 邱歌丝毫没有感觉到伤口的痛楚,清楚感觉到粘满鲜血的宝剑似乎有无尽的喜悦,宝剑在粘满鲜血后变得越来越热了,奇异的热量使得他双眼逐渐变为血红,再加上散乱的长发,全身迸发出让人胆颤的妖艳感觉。 邱歌盯着静静站在面前的青衣人,周围还有十六名虎视眈眈的高手,青衣人斗技最高,也是最有威胁的人,邱歌手握宝剑,浑身充满了奇异邪恶的力量,决定血战到底! 青衣人慢慢解开包着长剑的灰布,露出了一把藏在灰白鲨鱼皮刀鞘中的长剑,他爱惜望着手中伴随多年的长剑,这把剑上印着太多的回忆和鲜血,青光闪现,剑已出鞘,迅疾剑花猛然向刺出。 连串刀剑相碰的声音中,邱歌不断向旁边森林退去,两人在空中飞舞的身影伴着刀剑相碰的火花一直到森林边上才停了下来,轻轻飘落在地面。 邱歌挥刀勉强挡住了连串凛冽的攻势后只觉得体内热血沸腾,真气激荡,青衣人贯注内力的长剑让他受了重伤。 旁边观战的灰衣人如影子般尾随到了森林中,始终把邱歌紧紧围在中间,谁都可以看出邱歌最多再撑十招,可惜没有人注意到他脸上浮现出一闪而过的冷笑。 邱歌忽然大吼一声,迅速用力朝前猛然跃出,闪电般迅猛的速度使得头上长发向后高高飘了起来,宝剑“无边”呼啸劈出,这是全力挥出的一刀,没有什么变化,只有一个快字,刀势夹杂了凶狠毒辣霸气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 青衣人不敢硬接,脚步飘逸如风迅速往后移了一步,刚好让宝剑“无边”的刀尖从离胸口一寸的地方呼啸闪过,他看出了邱歌乃是全力劈出,异常凶险,若不能及时闪开,那就非常危险了,这一刀快如闪电,包含了无边的愤怒,总算及时避开了这闪电一击,邱歌此刻气势已尽,青衣人十足把握能反手刺杀邱歌于剑下,他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惋惜笑容。 就在宝剑无边掠过青衣人胸口的瞬间,邱歌突然松开了心爱宝剑,暗红色宝剑就像离弦之箭,夹着邱歌倾尽全力的力量和无边的愤怒,狠狠飞入了青衣人的胸膛,插入对方胸膛的宝剑并没有停止飞奔,强大力量使宝剑“无边”带着青衣人飞离了地面。 飞在空中的青衣人凝视刺透身体的宝剑,满脸惊疑,不能相信邱歌会舍得丢弃最有威胁的宝剑,也不相信会死在邱歌刀下!“当”的一声,青衣人连人带刀高高钉在身后几丈远的大树上,直到临死都不能相信,也不愿闭上眼睛,一双惊疑而睁得大大的眼睛一直望着刺透身体的宝剑。 邱歌用力狠狠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脸上露出了冷酷笑容,一定要先杀死青衣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可是现在没有了宝剑无边,而此刻周围还有十六名高手,今天必然有一场血战。 旁边的十六人惊恐地望着被高高钉在树上的青衣人,他们清楚青衣人的斗技,他们也不能相信身经百战的首领会死在邱歌刀下。 邱歌没有丝毫的停留,拔出腰间的短刀,狂啸一声,伴随狂风刀法,毫不畏惧冲入了十六人的包围,借着森林的巧妙掩护,使得对方始终只能有三四人和邱歌激斗,而不能一哄而上。 邱歌就像被围困的恶狼杀红了眼,越战越勇,血红的双眼,飞舞的乱发,震天的怒吼,狂风刀法发挥了狂放威猛的特点,不断有人倒下,瞬间切断的飞旋手腿根部,嘶嘶地直喷鲜血,顿时残臂断肢宛如暴散的火花,带着蓬然血雨哗然四射! 一名灰衣人腰部一痛,骇然看到了离自己而去的下半身,只见切断的腰部哗然泄出肚脏,肠液血汤溅在脸上,几乎可以闻到肠液肾汁的腥腥怪味,待他到想起这正是本来藏在自己腹部的内脏,他忍不住骇然尖叫而亡! 邱歌不知道对方倒下了几个,也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伤,只感觉到眼睛里也溅满了鲜血,看上去整个世界一片血红,他绝对不能停下来,只要一停下来,很可能就永远站不起来了! 一把长剑迅猛刺来,邱歌拼命想躲开,可是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无法移动,肩头一阵刺痛,长剑已深深刺入左边肩膀,他索性不再躲避,身子继续往前冲,锋利长剑轻易刺透了肩膀!手持长剑的灰衣人望着面目狰狞不要命的邱歌,忘记了躲闪,目瞪口呆站在地面,邱歌右手挥刀飞快斩断了对方拿着长剑的手,鲜血伴随断手轻轻飞起! 还没等邱歌缓过劲来,又有人挥刀从后边砍下,邱歌看也没看用力向后掷出了手中短刀,后面那人挥刀刚把短刀挡飞,突然发现一把短剑已刺入了胸口!原来邱歌掷出了手中的短刀后,马上抽出了怀中的短剑,夹着几声凄厉惨叫,血腥的战斗暂时停了下来,邱歌浑身是血,肩头插着一把长剑,长发早就散开染成了鲜红颜色。 激战过后对方还剩下九个人,地上堆满了残肢断体和扭动着受伤躯体,遍地是红艳艳的鲜血,邱歌此刻已是灯枯油尽,神智模糊,此战已经耗尽了身上所有力量,他冷冷的望着对方模糊人影,慢慢拔出插了身上长剑,寂静森林发出了剑锋摩擦肌肉和骨头的声音,剧烈疼痛反而让他变得清醒了。 剩余灰衣人看着邱歌冰冷的目光,听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剑锋摩擦肌肉和骨头低沉声音,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没有任何言语,咬牙一起对邱歌再次展开了围攻。 “当”的一声,邱歌手中短剑被击飞了,震倒在地上,灰衣人毫不留情挥刀猛烈砍下,此时邱歌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武器,可是没有人看见他嘴边让人心寒的冷笑,倒地的瞬间他飞快拿出了藏在腿上的两把锋利飞刀,刀光一闪,又有两人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邱歌顽强站了起来,充满血丝的眼睛望着对手,没有一丝感情,只有一股让人胆寒的凉意,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武器,只有一双铁拳。 一个灰衣人用剑从前面狠狠刺来,邱歌咬牙向后诡异地轻轻倒在地面,勉强躲过了致命一剑,灰衣人顿觉一股椎心的刺痛传来,整个身子被邱歌从地面拉倒,脚踝立即碎成肉糜,接着震力上传,喀啦连响,膝盖、大腿、腰部骨盘,全部在瞬间寸寸而裂,痛得几乎晕了过去,握住脚踝的束力往下猛然一扯,皮内细细的红色肉屑即刻漏出,力尽坠地,失去意识的口中尤自尖声痛叫。 旁边一人只觉得后腰被生生插进了两只大手,邱歌紧扣住了后背的脊椎骨,噗噗两声,脊椎骨已是被震裂,自颈项以全身软沉,好似一个水袋般,完全已是不成人形!不过邱歌同时被一道猛烈拳风却狠狠击在了后背,象一只断线坠落的风筝斜斜飞撞在远处大树上。 沉重身躯震落了漫天落叶,邱歌蓦然一阵头晕目眩,喷出一大口鲜血,差点昏死过去,抬头看到了树上钉着青衣人尸体的宝剑“无边”,一滴一滴的鲜红的血慢慢顺着刀身滑落在地上,他咬牙握住了熟悉的刀柄,那神秘的热量又从刀柄传了体内,握刀的手也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邱歌咬牙慢慢从树抽出宝剑,轻轻放下青衣人的尸体,奇迹般又站了起来,长发不再飘逸,而是沾满了鲜血,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滴血,暂时的寂静让残余五人感到一阵的心寒,整个世界安静得仿佛连他身上伤口血滴不断滴落地上“答答”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邱歌深深吸了一口气,连人带刀像狂风一样向对面的五个人冲了过去,忘记了生死,忘记了一切,多日的逃亡让神经绷得紧紧的,太多的压力,太多的愤怒,太多的压抑,太多的痛苦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了,尽力发泄,完全忘记了身上伤口和痛楚,眼睛里的世界是血红一片,宝剑暴出浑厚无比,光亮刺眼的刀芒,其厉烈的气机横流四溢,环环而出,重重相扣,宛如光环交错的战神降世,相错的光环之间带着破空尖啸。 身受重伤的邱歌象发疯饿狼一样冲过来,似乎不再是人而是铁铸的战神!残余灰衣人望着鲜血淋漓面目可怖的邱歌,心里都感到了极度的恐惧,四处飞舞的血雨、红雾、残肢、断头、裂腿、碎骨、绞散的细肉、带血的内脏等等,俱皆落下,宛如洒开了满天尸块般,纷纷噗然坠地。 邱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劈出“无边落木”后,感到身体里面空空的,好像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连脑海里也是空空的,甚至连思想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这样用胸口抵着插在地上的宝剑静静站立,眼睛依然睁得大大的,却是空洞无神地望着前方。 这次疯狂搏杀让对方又倒下了三个,还剩最后的两个,其中一个还受了重伤!两人望着站在中间令人恐怖的邱歌,望了望遍地鲜血和残肢断臂以及血腥尸体,他们忽然一阵恶心,再也不愿意呆在这里了,互相扶着仓皇逃离,不敢再向呆立中间的邱歌出手,那种诡异恐怖,惨厉无比的景象,直是令其他们脸色大变,几乎无法相信人世间竟还会出现此种只有在地狱中才有可能出现的残**景。 邱歌对周围的一切完全失去了知觉,任何人都可以把他轻易杀死,甚至连对方逃走都不知道,天空陈沉乌云从远处翻滚而来,不一会就黑云压顶了。 大滴雨点突然就砸了下来。良久,靠着宝剑传出的一丝热量和冰冷的雨滴,邱歌终于恢复了一点知觉,勉强拭去眼中的鲜血和雨水,看了一下四周凄惨的场面,知道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不然等下一拨人赶到时,等待的就只有死亡! 邱歌才刚一动就轰然倒地,身上的伤太重,已经无法站起来了,他在在暴雨中沿着泥泞地面挣扎着向远处河边爬去,一定要离开这里,心中强烈的求生**使他慢慢而艰难的爬动。 身后留下一条长长混合着泥水的血痕,邱歌爬到了河边,并没有忘记心爱的宝剑,艰难的把宝剑插入刀鞘,雨一直狂暴的下着,已经没有力气渡过这条河了,已经看见了死神在向他招手微笑。 看着眼前湍急的流水,邱歌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滚入了河里,雨下得更大了,似乎要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洗刷干净。 奔腾不息的长江到了江南以后,江面忽然变得辽阔,烟波浩淼,孤帆远影,壮丽无比。长江边上的燕子叽走过了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此时正是长江边最美的时候,绚丽的彩霞拌着柔和的落日,再加上落日余辉在滚滚江面上映出的万千跳跃的光环,燕子叽上的两个人影也看得痴了。 晚风拂过,吹动了他们的长衫和长裙,左边少女用手轻轻把吹乱的长发拨向脑后,笑着对男的道:“好美的晚霞,我都不想回家去了。” 少女旁边俊秀无比的男子正是纳兰无雪,一身白色长衫在晚风中更是显得潇洒不凡,他转过头同样笑着道:“江水滔滔,晚霞如歌,能和你一同欣赏这美景,我也不虚此生了。” 旁边少女眺望美丽的落日,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再低下头来望着纳兰无雪,她大约在十六、七岁的年纪,俏丽的瓜子脸配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挺秀的鼻子,分外显出她柔顺可人的性格,乃是怒蛟帮宗主展怒飞唯一的女儿刘兰。 纳兰无雪性格温文儒雅,飘逸如雪,侠名远扬,他对刘兰更是体贴入微,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刘兰一颗少女之心慢慢温柔地放在了他身上。 两人互相偎依着沉醉在美妙的落日阳光中。突然远处奔来一条人影,匆匆在纳兰无雪面前停下来,脸色凝重想要说什么,但看了看旁边的刘兰便停了下来。 纳兰无雪微笑道:“展姑娘不是外人,你有什么就说什么。” 来人恭敬道:“属下有要事向魔君禀报,前几日派去追杀恶徒邱歌的二十名护卫除了两人受伤回来,其余十八人都被邱歌所杀,就连快剑张涛被邱歌钉死在树上!-” 纳兰无雪神色如常沉声道:“邱歌一个人就击败了二十护卫吗?” 来人迅速答道:“是的,现场充满了血腥,惨不忍睹,影像结界中中忽然失去了邱歌的影踪。”纳兰无雪沉静道:“你先回纳兰世家,我会很快回来处理这件事情。” 刘兰紧紧依在纳兰无雪怀中轻声道:“邱歌是什么人?他怎么如此残忍杀死这么多人!你以后一定要格外小心。”他搂紧怀中柔软娇躯,心里充满了万般柔情。 纳兰无雪缓缓道:“邱歌就是杀死纳兰雨的凶手,连接挫败了很多高手,包括天魔山天耻魔林怒涛,而且在天笑魔张涛剑下撑了十招,面对数百影像结界中高手从容离开,这次独斗纳兰世家的二十护卫,看来以前我是低估了他。” 刘兰默默在心中念了一遍邱歌的名字,柔声对纳兰无雪道:“邱歌一定为人奸险狠毒狡猾,他在暗处,你在明处,千万要小心。”秀气脸庞充满担忧之情。 纳兰无雪笑道:“我还没有把邱歌放在心上,只是我要赶回纳兰山庄,不能陪着你了,过段日子我会再来找你,我爹也会来拜访展伯父,他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刘兰红着脸低下了头,没有说什么,绚丽多彩的晚霞在她动人脸色下也失去了颜色。 耀眼的午后阳光透过开着的窗户照在床上。邱歌睁开眼睛就只看见白茫茫一片强烈光芒,他赶忙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所能回忆起来的最后画面就是哗哗流淌湍急的河水。 “现在怎么会躺在床上呢?”邱歌慢慢适应了强烈阳光,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周围环境,这是一间简陋的小屋子,非常整洁干净,看到桌子上放着熟悉的宝剑,心里松了一口气。满屋子都弥漫着一股中药味道,他想坐起来,但却浑身疼痛无法动弹,这才发现全身都缠着白色布条,里面敷满了疗伤药材。 邱歌隐约听到了门外小河流水的声音,勉强侧身透过开着的门朝外望去。一个身材苗条的少女背影正吃力在河边用木桶打水,少女是半蹲着打水,刚好可以看见少女身上布裙被美好丰满的身材绷得紧紧的,一条又黑又长的大辫子挂在后背。 少女吃力地提着满满一桶水走进屋子,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少女,虽然没有纳兰雨和诸葛无双惊人的美丽,但身材饱满,充满了少女的青春和可爱,当她发现邱歌正睁大眼睛看她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喜悦而纯真的笑容。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少女关切问道,俏脸露出了开心笑容,宛如一朵盛开的艳丽桃花。“你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夜了,我一直为你担心,害怕你永远不会醒来。” 邱歌这才发现少女满脸疲惫,连眼圈都是黑黑的,这几天一定是她在悉心照料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的冤屈和压力之后忽然受到如此体贴的对待,他心里十分感动,对少女露出灿烂笑容道:“谢谢你,我该怎么称呼姑娘。” 少女低下了头轻声道:“村里的人都叫我小翠,你也可以这样叫我。”在小翠悉心照料下,一个月后邱歌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小翠陪着度过的,帮他换药喂汤,替他做饭熬粥。 一个月疗伤的宁静生活让邱歌绷紧的神经彻底松弛了下来。由于不能剧烈活动,每天夜里都只能静静坐在床上修炼内功,每次练完以后总是不能安然入睡,悲伤痛苦的往事总是在面前浮现。 邱歌喜欢凝神握住手中的宝剑,黝黑无锋刀身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但可以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刀身蕴含的奇异力量,他心中一动,试着把刀身蕴含的奇异力量和自身内力结合起来一起修炼,果然发现内力有了很大提高,修炼速度提高了差不多一倍。 就算以这种速度修炼,也很难在短期内得到飞速提高,如果达到像拓跋空那样高深内力,起码要**年,可能还要更长一些,因为他在进步,别人也在提高,想到这里他有些心灰意冷。 更多时候他会抚摸满身累累伤痕,一种难言的痛苦在心中不断折磨,蔓延到全身,绝不能永远如丧家之犬般逃亡,哪怕有一丝机会也决不放弃! 民风淳朴的偏远小山村,村里人过着与世无争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小翠心地善良,不但每天要帮邱歌换药洗衣,还要悉心为他做可口饭菜,他看着小翠额头上沁出的密密汗珠,很是心疼,但苦于不能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整天忙里忙外。 邱歌一个月后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本来想帮小翠做一些事情,可是她一点事情都不让他做。有次趁小翠不在的时候,他拎着水桶去河边打水,结果被小翠回来撞见,小翠急得都快流出眼泪了,“你的伤还没有痊愈,就是不听我的话,身上的伤疤都还没有掉。” 邱歌望着小翠纯真双眸里的焦急目光,心里涌出温暖滋味,他露出开心笑容道:“我不忍心你一个人忙出忙进的,你比前段时间更消瘦了,这桶水对我实在太轻松!”他含笑用小指头把满满大桶轻松举到头顶,小翠大大的眼睛荡漾着惊异欣慰的目光。 他们每天傍晚都会到村子旁边的桃树林里散步,红彤彤的桃花映着小翠喜悦纯真笑容,“人面桃花相映红,可是我觉得你的笑脸比桃花还美丽。”他悠然笑道。 小翠羞涩低下了头,脸上泛出一阵红晕,当真比万紫千红的桃花还娇艳,走得累了,他们坐在清澈小河边凝望美丽落日慢慢消失在远方群山后面。 “那天我到河边打水,看见你刚好躺在河边,浑身是伤,伤口被河水泡得泛白,那时候你的样子真是可怕,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醒过来了,你身材高大沉重,虽然河边离我住的屋子不太远,但还是费了好大劲,花了好长时间才把你弄到屋子里去。”她柔声道。 邱歌仿佛看见了小翠吃力地拖着他沉重身躯的艰难场面,心里十分感动,如果没有小翠的细心照料,他不可能活下来,望着身边沐浴在晚霞中青春善良的少女,他疼惜地把她搂在怀里,她没有任何抵抗,柔顺躺在宽厚怀里,天边的落日悄悄落下,夜色恰倒好处地降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