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之眼篇 第七章 结果主义 2
那就是arms创造计画吧。淋没有打算说得那么细，不过马尔杜克还是想到了。 看来在那之后着手的十次arms计画，不是临时起意，这些名门早有预谋，他们要用这种方式彻底支配地下世界。 ……和他手上的情报一致，那些寡头是十二名门的傀儡，能够在地下世界发展，全是十二名门在防范长斑家的倖存者的同时，顺带监视被流放到地下世界的难民。 居神岛的实际人口其实是五百万，而非一百万。 那么，那之间差距的四百万去了哪里？大多都在神不知鬼不觉被送往另一个世界?地下世界。 因为十六年前的名门内战，十二名门无法再承担被出卖、被利用的风险，除了对学校提出全新的改革，以划分区域监视全岛，并藉由控制人口，来控制地方议员，人口红利可以增加地方议员数量，居神之所以从来都不公开实际人口数量，就是要藉由这点来限制政治对居神的影响力，而且这些「多出来」的人口就算突然消失了，也没有人查得到…… 另外还有这一点：观察实验。 观察实验——那就是他和拓二遇到的事情。同样都是居神人，却因为高层的决定，不得不成为这个实验的祭品，观测何谓善与恶，又是什么而导致背叛、出卖与利用。 是环境？是人际关係？是个人？还是利益？ 因此，名门将乌天狗森林当作连结两个世界的通道，让知道这两个世界的人，都能利用这个通道自由往返，甚至从中挖掘人才。 每年名门都会固定选定一批潜在危险分子与弃婴，将他们放逐到地下世界，而这些「星探」则是从地下世界挖掘人才。 简单来说，就是双方世界的交流。 究竟是在光明世界的人们容易被黑暗洗脑，还是黑暗世界的人们能够接受光明赠礼。 这么多年过去，数据眾多，结果很明显，是光明坠落黑暗的比例居多，占了百分之八十。 但是，他们也不能「往好的方面去想」。 因为那些所谓的百分之二十，都无法接受这个不可能的改变，自我谴责自我了断了。 魔法犯罪者与死者——高层的这个决定只造就这两种人啊。 而这就是高层要的。 「然后，我们透过那些地下的支配者，查到了你原先的名字、出身与背景，所以站在你面前的，才会是我这个当家，而不是其他人，如果我们查到的全是事实，那就只有我能挡住你了。基顿同学，原来当年就是你取代了檯面上的寡头，成功接触了地下世界的真相。」 「……」 「对我们来说，这并不是我们要的，而且看样子你的恨意还不只如此，因为现在的你竟然还得到了长斑家的力量，成为马尔杜克，而这也是最让我意外的地方，要是你成为了马尔杜克，你手上的力量就不再只是为了恨意而使用。」 「所以！我才厌恶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混蛋！我最讨厌你们了！恨不得把你们全都杀光，把你们的骨灰都扬进大海，让你们看看何谓真正的神！像你们这些自以为神的混蛋，根本就没见过真正的神，就连祂们在哪里也不知道，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免费送你们一程！如果神的智慧是一片大海，人类的智慧就连一滴水也不到，我就让你们亲自体会看看神的智慧！」 马尔杜克擅自将淋当作十二名门的代表了。 明明淋就只是天晴家的当家。 马尔杜克也知道只和淋说是没有用的，而淋一个人的意见也不等于全体名门的共识。 然而，他才不会管这么多，当他们双方都来到这个地方，互相对峙的瞬间，他们就分别是翼的代表与名门的代表了。 「还有，别再用那个名字称呼我了，现在的我是马尔杜克，这是我最后一次的警告，要是再有下一次，休怪我不客气！」 到时就不是斩首示眾或洒骨灰了。 我一定会让你看见活地狱。 「基顿同学。」 「……啊？」 「我发现你在某些方面和我们天晴家有点像，固执己见，特别是在情绪来的时候，一定要说话，而且非要别人听进并认可。」 马尔杜克压低了下巴，露出野兽的眼神。 「好吧，我顺带请教一下，对你来说，湿婆是什么？」 「……」 「我们要先和你说一件事，你的伙伴交给我的女儿处理了，我们是分工合作，我们的目标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人，所以我们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查到你的情报与出身，并顺着这些线索找到你。」 因为查获，接着就是锁定了吧。因为奥丁的大肆宣传，再加上教会出事，即便居神市与天晴家无关，他们也能在手上只有「基顿」情报找到他。 「而我们也一心相信，由你们湿婆引发的事件，很快就会落幕了。」 「哼……我们引发的事件？我和那些傢伙从头到尾什么也没做啊，而且我们还替你们逮到了当时袭击教会的犯人，结果我们反而才是邪恶？」 这就是高层。 马尔杜克也不会意外。 「不愧是高层，尽说一些毫无道理的鬼话。因为你们的拳头最大，你们的拳头就是法律，你们的一句话就能直接决定结果，正义与邪恶全都由你们来判断，无论在这之前这件事的真假与事实与否，只要你们想，就算是天理不容的事情，你们也能把这件事变成一件好事。」 而像他们这样的弱者就别说了，正因为他们弱，他们才需要遵守法律、依赖法律，让法律来替他们出一口气。 「但是，基顿同学，在这之前我已经先这么问你了：对你来说，湿婆是什么？」 无论马尔杜克多么无理取闹、歇斯底里，淋仍是稳如泰山一般，总是能够冷静以对。不愧是理性的怪物，再麻烦的情况，在他眼里都是能够沟通的小事。 「都说不要叫那个名字！」 「因为你很明显只是想利用这些伙伴，来实现你个人的目的。无论是湿婆或翼，在你眼中都只是实现你个人目的的踏板——基顿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