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2章 话多了
难得听到黄雅菡说了这么多,更是听到了她的这样一份生活态度,让张兮对她的印象多了一些改观。 生活,有很多的不开心。 要看自己怎么去看了。 如果只记得不开心,只能看到不开心,那么生活就会很痛苦,生活里就只有不开心,很丧,很压抑。 但如果能够看到开心,那开心就会占据到很多部分,当开心出现时,以开心的状态去应对那些不开心,生活短暂的,在那开心的部分会变得美好。 就像开心不会一直持续。 痛苦,也不能让它一直持续。 重要的是心态,如何调整心态很关键。 心态好了,那么很多事情,很多压在身上的压力烦恼,就会减轻松不少。 “是不是你还觉得我特别的做作,特别的傲慢,喜欢有事儿没事儿的找事?”黄雅菡的话匣子打开了,她大概能够猜到张兮对自己的印象并不会有太好。 “不会,因为你本来就生活在一个优渥的家庭,很多时候不是你自己的做作,是一种习惯。”张兮在不妨碍自己继续修复领域空间的情况下,与黄雅菡聊起天来。 很多时候,性格都不是天生,极少有天生下来便被注定了一种性格。 性格往往都是被后天所处的环境造成的。 家庭,成长环境,会给一个人的性格带去最大的影响。 黄家从最开始见着黄驰的那一刻开始,张兮就已经知道了黄家人大概的性格。 相比于她的几位长兄,可能是她没有修行的缘故吧,就性格而言,算起来还算是比她的两位长兄好上不少了。 “没错,是习惯,任何事情,你有你的态度,他有他的态度,我有我的态度。如果我要在乎他人的看法而绷着自己,那是会让自己很累的。”黄雅菡点点头,她曾经也会在乎那所谓的某些人的看法,尽量的小心谨慎。 然而,她发现那并不现实。 不管她怎么去努力,向着能够让那些人接受的方向去努力,去变得让那些人可以接受自己,努力将不完美的自己变得完美。 可,当自己向着一个方向走时,务必就会引起另外某些认为那完美并不是完美的人的讨厌。 就像是一种站队。 站上了这边,就相当于是得罪了另外一边。 从小她们这个圈子里就被分了派系,耳濡目染下的小孩,还有些父母从小就开始在培养他们的孩子进行某些斗争。 选择了一个圈子里的一个人做朋友,就没法与另外一个自己想要做朋友,却是在另外一个圈子,另外一个站队里的那个人做朋友,可怕的是还得互为敌人。 这才是最可怕的。 当从小生活环境是如此时,其性格便也开始从这一刻起成为了定额。 反正都不能讨到所有人的喜欢,连让大部分人喜欢都不可能,不管自己怎么改变,都会被嫌弃。 那么,她自然就会按自己想要的性格来。 至少她的家人们都是几乎倾向于某种性格,作为黄家人,她不能与她的家人们背道而驰。 这种黄家人特有的性格,会让她在生活上比较的怡然自得。 要什么,那便要什么。 想要的,便要得到。 不管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方法。 管不了别人是否开心,反正没办法让所有人开心,那便让自己开心不就行了么。 “不认同,也是我的一种习惯。”张兮没有对黄雅菡的说法进行否定,他表达了他自己的态度。 就像是长相,长相可以通过易容等方式变得大相径庭,记忆什么的,性格什么的,可以短暂的模仿,但要让自己一辈子活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是很难坚持。 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活法。 好人,坏人,自己说了都不算。 他人对于好人坏人的定义同样会出现某些不同。 即便是大部分人认为是好人的人,在另外一部分人的眼里,他可能就是一个坏人。 选择大部分人,还是一小部分人,又或是选择不在乎他人看法随心而活,那都是自己做主。 黄雅菡的个人选择没有错。 张兮作为旁观者,作为大部分或小部分人的那一众人之一,讨厌或喜欢,都随他自己的心意。 黄雅菡认同她自己的选择,不一定要接受,但是左右不了他人对她不好的看法。 就像她所说的,连她的家人都认为她已经是一个没有清白,带不同男子回家过夜的随便女子,除非是将那些有不同意见的人全部杀掉,否则是阻止不了他人想法与口舌。 “谢谢你的真诚。” 黄雅菡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还是没想到寄人篱下的张兮会这么不给面子。 不过这倒是代表着很多人的想法,知道自己这样很不会讨人喜欢,她不会改变。 太累了,别人愿意怎么想,那便怎么想。 人生很短,随心而活就好了。 想法是这样想的,她也知道这就是大多数人对她的看法,对她的不认可。 知道,与亲耳听到,还是有所差别的。 她没有再说话。 心情已经出现了一些不舒服的翻滚。 “没什么的,你之前不也以为我是一个坏人么?不管是在照夜,还是阳辉,狠多人都看不惯我,还想杀了我,我要是花时间去在乎他们的看法,恐怕早就死掉了。” 出于一些心理吧,张兮在发现黄雅菡在出现闷闷不乐情况时,犹豫了一下,出言安慰了一句。 这句话之后,他便没有再开口了。 以他与她的关系,没有到朋友的程度,在她与温浩间有突破发展前,与自己还真就是没有什么关系,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还是自己敌人的妹妹。 说到这儿,就够了。 她没有揭穿自己,帮自己打掩护,原因是两人做的交易,她是给黄家的未来买一个希望。 这就是一场交易,不存在要感激之类的说法。 黄雅菡受到了张兮的安慰,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同样默契的没有再开口,又低下头,看她带来的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