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总文学里当家庭医生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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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殉沉声道:“你觉得他可怜,还觉得他可爱!” 沈亭州眼睛游移不定,声音也很轻,“其实,你有时候也这样。” 很娇气、一言不合就躺板板,有时候还会孩子气,作作的,但也是很可爱…… 许殉听懂了沈亭州弦外之音,嗓子又黏糊起来,“你不觉得我比他好多了?” 要论作的程度,那肯定是许殉要好。 于是沈亭州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许殉把脑袋靠过来,大声说,“但我还是要你累,因为你说我不好。” 沈亭州肩头一重,心口却轻盈盈的,他推了一下许殉,没推动就没再推了。 -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殉的外公傅老爷子才从外面回来。 跟语出惊人的傅老太太不一样,傅老爷子是属于沉稳寡言那类,用老太太的话来说就是一个锯了嘴的葫芦。 傅老太太摇摇头,“年轻时话更少,那会儿我不懂事,光看脸了。” 傅老爷子有点无奈,“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傅老太太没理他,对沈亭州说,“沈医生,你以后可要选一个体贴,性格好的人,别找那些歹啊、毒啊、葬啊什么的,不吉利。” 沈亭州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老太太这个“歹”字明显冲着许殉来的,看来一家子都不喜欢他改的这个名字。 许殉显然是被挤兑习惯了,往沈亭州夹了一筷子菜,“吃饭。” 老太太啧了一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呦,不过——” 她扫了餐桌一眼,“我那个戏精儿子怎么没下来吃饭,又在房间抱着小桑哭鼻子呢?” 桑擎闻言说,“我上楼去看看。” 老太太摆了摆手,“不用了,让他哭吧,也是水做的丫头。” 沈亭州:噗—— 楼上的傅怀斐倒是没哭,倚在窗边的藤椅上,让桑岩给他编头发。 为了打理傅怀斐这头长发,光是辫子桑岩就会编十几种。 桑岩拿彩绳给傅怀斐编了一款花仙子的造型,编好之后,桑岩拿鲜花造型的小发簪插进傅怀斐的长辫子里。 傅怀斐是很爱漂亮的,但今天毕竟是在家里,他有点担心他母亲那张嘴,可桑岩又弄得实在漂亮。 傅怀斐照着镜子,看着漂亮的自己忍不住臭美,嘴上却问桑岩—— “这个造型是不是不太好?” 傅怀斐已经在盘算找一件新中式的衣服穿。 心不在焉的桑岩一愣,“先生,不喜欢这个辫子?那我拆了吧。” 傅怀斐静了几秒,放下手里的镜子,回头去看桑岩,“你今天怎么了?” 桑岩摇摇头,沉默地开始给傅怀斐拆辫子。 傅怀斐把插着好看花簪的头发从桑岩手里抽回来。 桑岩脑子都是先前他父亲说的那些话,没注意到傅怀斐的抗拒,他伸手去碰傅怀斐的头发,傅怀斐偏头、伸手去碰傅怀斐的头发,傅怀斐偏头。 这么几次下来,桑岩终于回过神,“先生,你喜欢?” 傅怀斐眼睫一垂,“喜欢又怎么样,下去肯定会被说三道四的。” 如果是平时,桑岩会坚定站在傅怀斐这边,哪怕对面的“敌人”是傅怀斐的母亲,桑岩也会为傅怀斐挡下所有攻击。 但大受打击的桑岩,张了一下子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傅怀斐没等来自己想要的答案,表情有点别扭,“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 桑岩抿唇良久,艰涩道:“我给您把辫子拆了吧。” 傅怀斐一下子瞪大眼睛,然后迅速爬上床,用被子蒙住自己,“不下去了,不吃饭了。” 桑岩:…… - 满腹心事的桑岩在后院唉声叹气时,一道影子投了过来,抬头看着来人,唇蠕动了两下。 “沈医生?” 沈亭州递过去一杯热茶,“你没事吧?” “谢谢。”桑岩心情低落地接过来,低头喝了一口,表情略微有点僵。 这谁泡的茶,好难喝,桑岩勉强咽下去。 “你父亲跟管家是不是身高差不多?”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不合格的管家?” 沈亭州跟桑岩同时开口。 两个人都惊奇对方问出来的问题。 沈亭州觉得以桑岩的性格,是不会找人分享他内心的迷茫困惑。 桑岩也没想到,沈亭州竟然会关心他父亲跟管家的身高,感觉沈医生不是会关注这种事的人。 但沈亭州确确实实就是这么无聊,盯着前面的管家跟桑擎看了半天。 午饭后,食物消化得差不多,傅老太太提出打网球。 沈亭州刚跟她打完一局,4比1的惨败下场,现在许殉顶了上去。 看着站在网球两侧的管家和桑擎,趣味不怎么高级的沈亭州开始关注他们俩的身高。 桑岩朝网球场投去一眼,斩钉截铁道:“当然是我的父亲高一些。” 因为两个人没并排站在一起,看去的角度不同,两人的身高也不同。 “我感觉……”沈亭州反反复复比对,“差不多。” 桑岩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我父亲高。” 这个问题争辩不出结果,沈亭州索性坐到桑岩身侧。 网球场上的许殉起跃接球,舒展的四肢修长而有力量,衣摆随着他的动作晃荡。 看着挥拍扣球的许殉,沈亭州声音和缓,“我觉得你是一个很负责任的管家。” 桑岩心神一动,怔怔地望向沈亭州。 沈亭州把头转过来,真心实意道:“第一次见你,就感觉你能力很强。” 桑岩把头垂了下去,“可……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管家。” 他是一个让先生身体变差、承受能力也变差的三流管家。 但他真的没办法拒绝先生的要求,他希望先生开心,希望天下所有的事都能顺先生的意,希望先生永远被幸福美好包围。 桑岩灰心丧气,“沈医生,为什么我越努力越失败?” 沈亭州说,“我不知道合格的管家是什么样的,但我觉得你其实已经在改了,你没觉得最近傅先生的气色变好了很多?” 深度自我怀疑的桑岩茫然摇头。 “我有时候是能理解你的。”沈亭州放空表情,追逐内心那丝最真实的感受,“不忍心拒绝,感觉顺着他的意思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还能让他开心。” 顿了一下,沈亭州补充,“我说的是猫,你知道的我特别喜欢猫,有时候真的没办法拒绝它们撒娇。” 桑岩颇为认同地点点头,用一双渴求的目光看着他,“那你是怎么做的?” 沈亭州:“原则上的事绝对不能退让,小事可以商量。” 桑岩:“原则上的事是指?” 沈亭州举例子,“有关身体健康、道德问题、法律问题。” 桑岩困惑,“猫也有道德法律问题吗?” 沈亭州:“……有的,你不养你不知道。” 桑岩:“哦。” 在沈亭州这里取了一番经,桑岩多少有了点信心,准备上楼去找傅怀斐。 但上楼之前,他恳请沈亭州,“先生把头发编起来了,沈医生,您能不能跟老傅太太说说,别让她挤兑先生了。” 桑岩能感觉出来老太太很喜欢沈亭州,如果是他说,老太太很有可能会听进去。 沈亭州没这么乐观,而且…… “我是这么认为的,你不用这么保护傅先生,因为有你在,傅先生不会生太长时间的气。” 沈亭州就差明说桑岩很会哄傅怀斐了。 看桑岩似懂非懂,沈亭州言语又直白了一些,“老太太能锻炼傅先生的承受力,他承受不住了,你可以私下安慰他。” 桑岩恍然大悟。 虽然先生还是要面对流言跟伤害,但至少可以坦坦荡荡做自己。 桑岩很后悔自己之前的行为,他给先生拆辫子就是在阻止先生做自己啊。 桑岩双眼闪烁着泪光,“沈医生,您说得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应该跟先生坚定地站在一起,做他的后盾,做他的长矛,做他最忠实的拥趸!” 沈亭州:…… 这么说可能有点对不起桑岩——他的chi皮豆子又冒出来了。 沈亭州忍下尴尬,微笑挥手,“快去吧。” 桑岩冲沈亭州用力点了一下头,然后奔向他的先生。 沈亭州望着桑岩的背影:如果这都不算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