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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他认真用终端做题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薄薄的嘴唇有时候会默念公式，宋禹第一次见到谷枫的时候，就被谷枫同学的颜征服了。 后来什么谷枫同学耐心解题，谷枫同学默默陪他去校医室什么的，就单纯一直在加分了。其实宋禹也真的很不会撩人，他唯一能够想到和谷枫同学打开话题就是AI和请教问题了。 这其实并不难，谷枫同学本身对此就很有兴致，唯一的困难就是从自己会做的题目里找问题，然后假装什么都不懂一来二去地拖一下时间什么的。 宋禹到上课的时候还在琢磨校巴上谷枫同学和自己讲的那几句话，谷枫同学今天主动坐到了我旁边，还讲了那些话，难道说…… 难道说…… 谷枫同学今天！主动！坐到了！我旁边！ 宋禹后知后觉地被这句话震惊到了，他一下子扭头看向认真听课的谷枫，结果作为桌面的教学终端突然震了一下，弹出了一个对话框。 “为人类之崛起而读书，请于五秒内回到学习状态。” 宋禹觉得讲台上授课的老师眼神犀利了起来。 第四章 宋禹洗完澡套了件T恤就躺在床上，翘着腿填RK区未成年公民监护人监护情况反馈表，内容杂七杂八的，除了惯例的身高体重肺活量这些，还有一些心理方面的反馈情况。 比如说最近三个月监护人与被监护人一同出游的次数，监护人与被监护人共处一室日平均时长，监护人是否有有意触碰被监护人隐私部位的情况，还有监护人是否为监护人庆祝过生日什么的。 生日吗……不知道谷枫什么时候生日。宋禹决定去问问他。 “谷枫同学，我今天依然有个问题想和你探讨。”宋禹发了条消息过去。 “请说。”谷枫做事一向干脆利落，从来都是秒回的！ “谷枫同学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12月23日。” “谷枫同学竟然比我小1个月呢，真是没想到。” “不是的， 那个时候我已经是3月龄，这只是我被登记入册的时间，所以，虽然说法律上我比宋禹同学要小，但是生理上我其实要更大一点。” 宋禹觉得自己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因为他刚刚才想起来到谷枫是“那种小孩子”。 就是那种，很小的时候就进入了儿童之家，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真实生日，运气好就能够被人领养，有一个监护人，运气不好就一直住在儿童之家里。其实在现在这个社会，因为少子化情势严重的缘故，很少有小孩子成为孤儿，或者说成为孤儿也很快就有了自己的监护人，但是谷枫一直都孤独地住在儿童之家。 宋禹顿时心疼到不行。 宋禹和谷枫聊了很久，当然是宋禹一直在留意谷枫有没有表现得不耐烦什么的。后来宋禹觉得眼皮开始打架了，就互相道了晚安，填完问卷就睡了。 终端另一头的谷枫，在结束聊天后，顺手备份了一下聊天记录，也准备睡觉。 谷枫给自己订的规则是，不能贪心，如果今天和宋禹聊了天，就不能偷偷去看他。可是联想到刚刚宋禹说，要睡觉了，内心又一阵难以抑制的想要窥视的渴望。 宋禹喜欢光着腿睡觉，这件事除了他自己，还有谷枫知道。 第五章 谷枫知道自己这么做很不对，但是他现在被莫须有的一点嫉妒之心冲乱了思维。 今天的宋禹很不对劲，不仅上车的时候绕过了自己旁边的位置，还是不是对着自己的终端露出羞涩的笑容。 所以自己忍不住走过去，尽管知道自己并没有这个身份去探究些什么，他还是去问了宋禹，是不是在和别人聊天。 宋禹那有点躲闪的态度更加坚定了谷枫的猜想。 谷枫最终还是运行了那个，只用了一次就让他害羞得不得了的程序。 谷枫一直都有点抗拒和别人交流，这也许是一直没有监护人愿意领养他的原因。有些人太热切想要打开谷枫的壳子，对他说他的话太多太积极，谷枫觉得很害怕。但是宋禹很好，宋禹很好，宋禹很好的。谷枫感觉到宋禹的善意，但是给他一定要有所回应的压力。就像冬眠的动物，有人用柔和阳光照着你说，喂，春天来啦，你感受到温暖回来了，就会很雀跃地醒过来，但若是有人直接把你从窝里拽出来的话，你也会吓得往巢的更深处躲去。 谷枫想创造更多的机会让宋禹和自己说话。 他发现宋禹上了校巴总会坐在自己旁边，于是他就每次都最后一个上车，确保自己旁边有空位。 他钟爱这种让他能够沾沾自喜的规律，直到宋禹那天迟来，旁边坐上了陌生的女孩子。一路焦虑，谷枫分不清是因为旁边坐了不了解的人觉得焦虑，还是在焦虑宋禹发生他没有了解到的变化。 谷枫想要更了解宋禹同学。 世界上最了解一个人的，不是与之朝夕相处的任何一个人类，而是他个人终端里的AI。AI里记录了他所有的体检数据，云计算了他的喜好，知道他生活的点滴习惯。虽然说维护者给AI设置了许许多多的防护，但是这都难不倒恋爱脑上头的谷枫同学。 谷枫同学熬了好几个晚上，在一天傍晚，打开了宋禹的终端的摄像头。 其实他的本意不是这个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那双手啊。 结果第一个画面就是宋禹穿着条小短裤从浴室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嘭的一下就跳上了床，画面狠狠地晃了两下。 多亏了AI一直让空调保持着最适的温度，宋禹天天光着腿睡觉也不会感冒，宋禹玩了一会终端，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慢慢就睡着了。 屏幕那头的谷枫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眼睛紧紧地盯着摄像头对着的宋禹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对喜爱对象的腿的幻想几乎是每个人都都会经历过的事情，谷枫平时压抑的感情，在无人会知晓的封闭的房间里，突然就爆发了出来。 在这样的温度里，宋禹的腿应该会是凉凉的吧，环在自己的腰上，然后自己让他慢慢地热了起来——接着两个人肌肤相接的地方变得湿润和粘滑，两个人的汗液混在了一起。 这样的幻想太刺激了，谷枫低低地喘了起来，脑子越来越迷糊，手上的动却没有停过。宋禹翻了个身，现在是鼓鼓的小屁股对着他。 过了一会，谷枫爬起来，默默地去浴室洗满手的黄瓜汁。 真是太糟糕了……谷枫捂着脸，在洗手台前蹲了下来。 脑子充满了内疚和罪恶感，他耳朵嗡嗡地想，最后被一个声音盖了过去。 “还想看。” 第六章 如果有人问在这个纪元里，年轻人千万不能碰的东西有哪些，谷枫会回答“宋禹AI的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