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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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放晴,厚重的灰云散去,雪地被日光映照得一片明亮,刺目光芒透过窗户铺满大床。 向悦做了一个很奇妙的梦,梦里的她被困在一个巨大的鸟笼子里,时不时有虫蛇鸟兽攻击,她害怕的四处逃窜,可奈何鸟笼太小,很快便被一只凶神恶煞的猎豹堵在角落,倏地,一只黑熊横空出世,猎豹吓得落荒而逃。 黑熊牵着一只小狗,小狗上前嗅嗅她的气味,安抚似的舔弄手心,湿湿热热,钻心地痒。 然后,她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待思绪回笼,她侧头看去,一只棕白色的异瞳边牧正在舔她的手指。 “啊——” 尖叫声破口而出,颇有震碎屋顶的架势。 她缩进温暖的被子,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令她浮想联翩,努力回忆断片前发生的一切。 屋外脚步声急促,来人推开房门,皱眉呵斥乖乖蹲在床边的边牧。 “皮卡,出来。” 皮卡没听指令,机灵的小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荡,亢奋地狂摇尾巴,“汪汪。” 肖洱沉声道:“我给你三秒时间,不出来今晚的罐头就没了。” “3——” 皮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出房门,罐头于它而言,是生命的全部。 * 肖洱进入房间后顺手带上房门,他在家里穿得很休闲,宽松的浅灰色连帽卫衣称得少年气满满,衣服领口很大,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头顶蓬松的自然卷像极了刚出生还没捋顺毛的小奶狗,他没戴眼镜,单眼皮大眼睛,看她的眼神似清晨的朝露,明亮而清透。 他低声说:“不好意思,我家的狗会自己开门。” 向悦警惕地盯着他,双手抓紧被子,呈一级戒备状态。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半晌。 她小声问:“这是你家?” “嗯。” 他略过部分事实,解释道:“你昨晚喝醉了,我不知道你家的地址,只能先带回我这里。” 向悦将信将疑地点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扯开被子往里看,整个人瞬间呆住。 ——男士睡衣? “衣服是你给我换的?” 出于骨子里的羞涩,质问的腔调软绵绵的,毫无震慑力。 “这屋子里也没有第三个人。”他说。 她稍稍脑补那个画面,脸颊迅速涨红,“那你岂不是把我看光了?” “你穿了内衣裤,严格来说,不算完全看光。”他看她惊惶失措的样子就好笑,莫名想逗她一下,“而且,我摘了眼镜。” “你近视很严重?” “挺严重。”他一本正经地说:“200度。” “200?”向悦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咬牙切齿地说:“也就是说,你把我里里外外看得很清楚?” 他缓缓点头,“非常清楚。” 向悦在心底放声哀嚎,绝望地闭上眼,此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守护多年的贞操终是毁于一旦,没想到第一个看光她的居然是这个有名无实的假老公,唯一庆幸的是,这家伙长得挺帅,虽说吃亏,但也不至于以死明志。 她恶声恶气地问:“我的衣服在哪里?” “已经洗好烘干了。”他憋着笑故意问:“需要我帮你拿吗?” “你说呢?” 他没吱声,痴痴凝视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睡着他的床,盖着他的被子,心头隐隐燃起一丝甜蜜。 她察觉到他幽暗的注视,羞恼地瞪他,“你别乱来啊,小心我报警!” 肖洱莞尔笑了,“报警后说什么?” “说你对我意图不轨。” “可是,我们是合法夫妻。”他像是知道她会说什么,一语封住后话,“夫妻之间打情骂俏,不违法吧?” “....” 向悦噎一嗓子,没想到这家伙怎么长着一张奶狗脸,内里却是黑黝黝的豹子心。 * 十分钟后,向悦换好衣服出来,站在房间门口扫视一圈,再看向墙上的钟,刚好8点。 客厅很大,除正常家具外没有多余杂物,装修风格偏暖色系,浅黄色的皮质沙发看起来很松软,像极了刚出炉的柠檬蛋糕,勾缠着空空如也的胃。 她没见到男人,只有刚才舔她手的边牧蹦蹦跳跳地跟在身后,作为宠物医生的她很懂如何跟小动物相处,蹲下来抚摸皮卡的头,皮卡咧嘴大笑,开心的转圈圈。 这时,男人走出厨房,手里的白瓷餐盘放上餐桌。 “早餐做好了,吃完再走吧。” 向悦偷偷瞄一眼,太阳蛋煎得堪称完美,油滋滋的黑椒香肠和抹了黄油的吐司,一口下去必能满足饥渴的味蕾。 “不吃了,我赶着去上班。” 肖洱没强求,只说:“我送你。” “不用麻烦,打车很方便。” 向悦一个人潇洒惯了,还没适应被男人照顾的感觉。 她四处寻找自己的包,最终在茶几上发现,包里的东西整齐摆放成一线。 收拾东西时,她意外发现一个包装艳丽的四方小盒,虽是全英文,但她能看懂是避孕套。 向悦后背一阵发凉,昨夜烂醉如泥的自己同铁板上的鱼有什么区别? “这是你买的?”她脸憋得通红,话音带颤。 肖洱轻轻皱眉,“我....” 向悦本就是冲动的性子,不管不顾的暴力输出,“你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心肠这么脏,居然还想趁我喝醉对我干这种事,我本来还挺感谢你昨晚帮我救场的,现在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人面兽心的禽兽,道貌岸然的小人。” 男人张了张嘴,吞回反驳的话,昨晚替她换衣服时的确有过心猿意马的瞬间,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特别是含苞待放的半裸姿态,有些许把持不住很正常,他几乎用光所有的意志力才拉回理智。 见他沉默不语,向悦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拎起小包便往外冲,临走前不忘放下狠话。 “像你这种装出一副纯良的样子拐骗女人的男人,我向悦打心眼里鄙视,等奶奶平安回来,我们第一时间去民政局离婚。” 说完她摔门而去,留下茫然失措的一人一狗。 肖洱盯着紧闭的大门,悠悠叹了声,弯腰拍皮卡的头,无奈又郁闷,“怎么办,我好像惹她生气了。” “汪。” “她没认出你,你还笑得这么开心,舔狗。” 皮卡似乎听懂最后两字,伸出前爪朝他晃悠。 “什么意思?”肖洱倏地笑了,“我也是舔狗?” 皮卡煞有其事地点头,“汪汪”两声表示认同。 男人直起身,淡声道:“今晚的罐头取消。” 皮卡仿佛天塌下来般围着他打转,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狗生一片惨淡。 明明自己不会哄老婆,拿狗子我撒气? 禽兽不如。 * 暮色渐沉,纯白的雪花似蒲公英的种子,飘飘洒洒坠落人间。 穿机器猫连体睡衣的向悦瘫在沙发上摆大字,手里抱着巨型薯片,“咔次咔次”嚼得正香。 靠窗的全身镜前,沉漫正美滋滋地试穿今天去商场扫荡的衣服,惹眼的酒红色长卷发随手扎成丸子头,五官明媚大气,标准的浓颜系美人,微微上挑的眼尾娇媚勾人,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装起无辜来也是一把好手。 “欸,我可听说了啊,你家肖哥哥在同学聚会上闪亮登场外加英雄救美,7000块的单啊,人家眼睛都不眨就给你买了。” 向悦轻哼,面露不屑,“谁让他自作主张买单的?一想到请那些人吃饭我就胃疼。” “你以为他是钱多献爱心啊,他还不是为了给你撑场面。”沉漫换上一条明艳的小红裙,对着镜子整理胸口褶皱,两手推着胸往中间聚拢,“现在高中群里传遍了,曾经的小胖妞向悦不仅变身大美人,还嫁了一个又帅又有钱还温柔体贴的好老公。” “呵,他也就那张脸能骗骗人了。” 沉漫狂翻白眼,回头喊她,“你自己过来照镜子,看看你这张忘恩负义的嘴脸。” “我忘恩负义?” 向悦扔掉薯片起身,从包里翻出她缴获的“作案工具”,一个抛物线扔到沉漫脚边,“你知道那晚我有多危险吗?差点晚节不保,你自己看,人、赃、俱、获。” 那句“晚节不保”给沉漫逗笑了,她低头瞥一眼,越看越熟悉,拿起来认真端详,确定是出自自己之手。 “这不是我送你的吗?” 向悦呆愣片刻,“你少瞎扯,这是我从他家发现的。” “毛毛,我看你真该去医院查查脑子。”沉漫无语到恨不得敲破她的头,“这玩意是我特意送给你春宵一刻用的,外网排名第一的人气王,我亲自试过,效果绝好。” “...” 向悦如遭电击,后知后觉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回想起男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愧疚之心油然而生。 沉漫两手抱胸,冷冷一笑,“你别告诉我你因为这个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也没那么严重。”她心虚垂眼,“我就是....稍微质疑了他的人品。” “卸磨杀驴,恩将仇报,说的就是你。” 向悦暗自叹气,“好了,我知道错了,我会找机会跟他道歉的。” “什么时候?” “下次。”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我不要。” “别说我独裁,我们可以投票决定。” 沉漫扭着小腰走到沙发的另一端,细细的胳膊搭在一个漂亮娇弱的小姑娘肩头,看她的眼神满是宠溺,“我们家小梨支不支持我?” “支持。”姜小梨放下手里的星星折纸,眼神无比坚定,“漫漫姐说得对,姐夫是个大好人。” 沉漫笑盈盈地说:“看吧,幼儿园老师的眼睛是雪亮的。” 向悦戴上睡衣帽子,可怜巴巴地演戏,“你俩都是坏人,一唱一和地欺负我。” “别给我来这套,知错能改才是好孩子。” “漫漫姐说得对。”姜小梨疯狂点头。 沉漫拿过向悦的手机扔向她,唇角一勾,笑颜如花。 “悦悦小朋友,请开始你的表演。” —— 记得多支持喵,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