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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点在旺角小街的KTV里,周围清了场。两人蹲在KTV的门口抽烟,目光所看之所,是一片闪烁的霓虹灯。 王汶一根烟完事儿也冷静了下来,觉得自己年纪越大就越沉不住气了。 “唉。溪溪,你多带带他。”王汶如是说。 蔚溪抽烟的手一顿,然后点头:“好。” 等她安抚完王汶回包厢,已经开始拍男主的戏份了。 她出去找了一圈,在KTV的后巷子找到了周简声。 他蹲在地上,手指间夹着一根猩红色的烟头,灯光把影子拉得细长,地上躺了好几根烟头。 周简声吐出烟圈,目光顺着一瓶水往上,落在那人脸上,一愣。 他忙把烟摁在地上熄灭,接过水:“你怎么来了?谢谢。” “没事儿。”蔚溪靠在他旁边的墙上,静静看着远处亮着灯的窗户。 “难受么?” 周简声摇头,然后又说:“有些难堪。” “难堪就对了。”蔚溪笑着看他,在霓虹灯的映射下,眼眸很亮。 “蔚导啊,”周简声斟酌几句,手指轻轻摩擦着瓶身,“对不起啊。” 蔚溪摇了摇头,却也明白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对不起。 开拍前请的中戏老师手把手教他,演技才有了些许好转。 但也只是提升了一点儿,老师临走时委婉地跟她说,那孩子没什么天赋。走演戏这条路大抵是为难了。 蔚溪叹了口气, 演戏需要勤奋,但也需要天份。 “我是不是很笨啊。”周简声垂下目光。 他进娱乐圈早,红得也早。 他第一次接剧本要演男一时,他哑然拿着那叠纸,讷讷地说:“黄哥,我……我不是很会演戏。” “怕什么。” 黄国拍他肩膀,鼓舞他,“简声啊,你随便演演就好了。剧本要你笑,你就笑;剧本让你哭,你就哭。” 他们说,这娱乐圈不止你一个流量明星,也不差你一个实力派。 粉丝和观众哪里分得清什么是演技好,什么是演技坏。 你只要哭美了,笑美了,多得是人爱你。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想的,随便演演就可以拿那么多片酬,所以他何必用力去演那种东西。 “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周简声重重吐了一口气,以前他不觉得不会演戏有什么好羞耻的,可现在转身看看自己演的那些东西, 他觉得不堪入目。 也是真的很自责, 蔚溪——刚开始一定很看不起他吧。 这副模样实在是不像初见时的周简声。 蔚溪到底是没忍住,走到他旁边,坐在台阶上。 她从口袋里拿出剧本,若无其事地说:“这一幕,你别做动作,先做好面部动作,到时候我会在旁边教你……” 周简声歪头看她,霓虹灯落在女人的眼底,像一团跳跃的焰火。 他就这样听她讲了好一会儿,突然问:“蔚导,你这样帮助我是不是……” 蔚溪没想到他在走神,听见这句话,捏着剧本的手紧了紧。 “你——”她打断他“不合时宜”的话,却听到周简声笑道,“……到底还是拿我当好朋友的,对不对。” 她蓦地松了一口气,望着他,莞颜展笑:“是的。” 拿他当朋友。 两人对视着,眼底的光还在跳跃,好像不灭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填入新坑 校园版: 晏否曾有两罪。 第一罪: 不该和小霸王去打架。 第二罪: 不该在高考前一晚被拿一血。 后来在无数辗转难眠的夜,前两罪通通推翻,还剩一罪,将他终身禁锢,那一罪叫——后悔。 他没能带走小霸王。 都市版: 祝家有个小霸王,能扛砍刀会打架;口头禅是:卖萌说骚话,推倒晏羞羞! 小霸王学成归来,没去市一医不救死扶伤,钻进一家私立聋哑学校做了个小医生。 没过多久,聋哑学院传出来了一首歌:“羞答答的小医生静悄悄地爬上床,慢慢地燃烧他不承认的情……”欲。 这位校长呀,甫一听到就涨红了脸:“她、她哪里羞答答了……” 我与你做同桌那些年; 我与你做搭档这些年。 满嘴骚话大白兔x动不动脸红害羞 求爸爸们的预收!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晚上九点, 蔚溪下戏准备回酒店。 走出KTV, 穿过巷子,进入人山似海的旺角街头。 就看见戴着帽子口罩的周简声站在角落卖糖水的阿姨那儿, 付钱拿了一杯,蹲在地上插上吸管, 慢慢喝着。 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过了会儿,李照抱着一堆东西从前面的店子跑出来:“简……哥!哥!” 周简声听到声音起身, 帮她接了手里的东西。 两人一同走远。 隔得很远,周简声没看见她。 她也没打招呼,收回目光,拐进旁边的近道小巷子里。 这是她前几天发现的捷径。 巷子有些黑, 只有高楼层的霓灯光些许探过来。隔绝了外面的闹市, 巷子里只剩高跟鞋“咚咚咚”的声响。 蔚溪一边儿走, 一边儿抽着烟。 突然——一声“嘿嘿嘿”的刺耳笑声从背后响起, 她下了一跳,回头, 只见一道黑影朝她跑过来。 待距离隔得近些, 借着微微的光亮, 那人披头散发,衣服凌乱不堪, 像是拾荒老人。 影子投在地上像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蔚溪眼皮一跳, 她扔了烟头,下意识拉拢风衣,连忙往前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那人竟然也跟着她追了上来,口中还发出“嗬嗬嗬”的笑声。 这笑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刺耳,蔚溪只觉得头皮一炸,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双藏在打结的头发下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张着手,似乎随时准备要来抓她。 蔚溪冷不防打了个寒颤,她心里是真害怕了,大步跑了起来。 黑色的巷子里,高跟鞋的声音变急切了。 紧接着,身后的人也跟着跑了起来。 果然是冲她来的! 不知那人穿什么鞋子,好像是硬硬的胶底鞋,“一哒一哒”地敲击地面,好似也敲击在了她的心里,像是死神的警告。 蔚溪的心也跟着“怦怦怦”地跳得剧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往前跑,跑出这骇人的巷子和这个疯子。 她跑得太急,“啊——”脚一歪,高跟鞋的跟竟不小心陷进下水道的缝隙里了。 太倒霉了。 她急忙身上去拉,拽了几下没拉出来,反而越陷越紧。 回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