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玄幻小说 - 相公,媳妇带你上天在线阅读 - 第7章

第7章

    他几乎不敢回忆刚刚修为被压制的情景,眼前这个小孩,不需要动手指,就能让他彻底消失,这种直接面对死亡的恐怖,比刘氏可怕多了。

    周南山满意地点头,转身回了灵堂。

    在他走后,王管事再也撑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好半晌都没爬起来。

    周南山回到灵堂后也迅速地坐到了椅子上休息,他的神魂力虽然强大,可原主身体太弱,他每次动用神识都累得不行。

    木时久立刻乖巧地跑过来给他按摩手脚,他之前经常给樊氏捶腿,非常有经验。

    周南山舒服地躺着,暗暗地想,要是他当初有个儿子,说不定也有这么贴心。只不过这五百年来他忙着修炼,根本就没心思想别的,因此别说是孩子,他连个道侣都没有。

    他休息了片刻,便让木时久乖乖地坐到一旁,他则走到樊氏的棺材前,把樊氏的遗体扔进乾坤袋里,又弄了几块石头放到棺材里假装樊氏的遗体,再盖上棺材盖。

    木时久好奇地望着他,却并没有多问。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周南山要藏起他母亲的遗体,但他信任周南山,知道周南山不会害他。

    周南山也没和他解释,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怕,知道吗?”

    木时久懵懂地点头。

    之后王管事送了吃的进来,而他们刚吃完东西,就有仆人冲进灵堂,直接抬起樊氏的棺材往外走。

    王管事站在后边,战战兢兢地看了周南山一眼,对木时久道:“小少爷,我们要去安葬大夫人……这是老爷和刘夫人的吩咐……”

    他是在委婉地表明这事与他无关,他也只是听令行事。

    周南山倒也不打算为难他。

    刚刚他把樊氏的遗体放进乾坤袋里,就是因为知道木家和刘氏会有这么一出。

    樊氏是被刘氏害死的,木家为了掩盖事实,对外隐瞒了樊氏的死亡。他们打算草草地找个地方埋了樊氏,再把木时久和周南山赶出木家。如此一来,即使以后樊家找麻烦,也是死无对证。

    周南山淡淡道:“那就麻烦了。”

    王管事愣了下,面露古怪。

    樊氏作为木鸿宇的夫人,按理来说要做足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再风光大葬才是,如今木家这样轻视樊氏,周南山竟然没有半点意见?

    他被周南山的神魂力震慑过,隐约猜到,周家的大少爷估计是被哪个老怪物给夺舍了。

    眼前的小孩实力深不可测,对木时久又另眼相待,如果他有意阻拦,自己只有跪地求饶的份。

    幸好对方轻易放过了他,王管事立刻带着仆人把樊氏的棺材给抬走了。

    周南山一派平静,木时久也没做声。

    他虽然小,却很聪明,知道自己母亲的遗体被周南山藏了起来,所以也并不着急。

    周南山颇为满意,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当作是夸奖。

    木时久眨眨眼,将自己的小手塞进他的掌心。

    这小家伙还挺粘人,周南山倒也没甩开他,想着就当多了个儿子吧。

    他肯定料不到,这个被他当作儿子的小孩,长大后一心一意只想当他的相公……

    王管事走后,周南山听见又有人靠近院子。

    他让木时久把储物袋交给他,道:“我暂时替你收着。”

    木时久自然不会反对,乖乖地解下腰间的布袋递给他。

    周南山看他一眼,见他脸上写满了信任。这种被人无条件相信的感觉有点怪异,之前被秦画背叛,说实话,周南山本来已经心灰意冷,没想到重生后第一个碰见的竟是这小孩,小孩粘着他,信任他依赖他,倒是让他原本冰冷的心温暖了几分。

    他敛了心思,拿出一个储物袋寄在木时久腰上,道:“要是被问起来,你就说这是你一直携带的。”

    储物袋里只有一些普通的低级丹药,就算被人抢走也没事。

    木时久依旧没有多问,乖巧地应了。

    周南山又摸了摸他的脑袋。

    下一刻,就有仆人冲进院子,说是木鸿宇要见他们。

    周南山倒是不怕木鸿宇,整个木家最高修为也只是金丹初期,想要伤到他是不可能的,但他身边还有一个没有修为的木时久,况且原主身体也没养好,所以他决定还是暂时隐瞒实力,不去招惹木家。

    好在他知道木鸿宇的目的是那本修真秘笈,只要没到手,木鸿宇应该就会留着木时久。

    到了主院,木鸿宇直接对他们道:“既然你母亲已经下葬,你们也该离开木家了。”他盯着木时久,道,“你也别怪我,实在是你跟周家这小孩的命太硬,你们不能留在木家,不然会给木家带来噩运。”

    他说得冠冕堂皇,事实上他只是不在乎木时久的生死罢了,如果换作是刘氏的孩子,他肯定舍不得把人赶出去。

    周南山暗暗摇头。

    樊氏刚下葬,尸骨未寒,木鸿宇就帮着宠妾把嫡子赶出木家,这样一个小人,却是整个崇武大陆都称赞的君子,实在是讽刺。

    木时久从小就知道木鸿宇对他态度冷淡,倒也并不伤心,他沉默地站在周南山身侧,牵着周南山的手,没说话。

    木鸿宇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他这个小儿子,每次见了他就像个哑巴,他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