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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守深宫对于旧齐的肃王而言,无异车裂凌迟。他也知道,陈望之本是“已死之人”,竟公然出仕新朝,流言蜚语,汹汹不可止。“朕要护着你,”宇文彻自言自语,“护着你,即便天神也不能伤你。我发过誓,”他侧过脸,亲了亲陈望之柔软的嘴唇,“你放心,我发过誓,一生一世就你一个人,放心睡罢。”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宇文彻停下脚步,道,“我记得,你抄过整篇给我。那时我想,这是何意?但肯定不是要我记得加衣裳就是了。” 陈望之拽住缰绳,白马打个响鼻,低头啃起脚边青草。“没什么意思,看到了,便抄给你。” “秦川垄上,沃野千里。”宇文彻举目望去,长空澹澹,群雁集翔。他曾答应月奴,要带他来草原走一走,看一看,现在他带陈望之来了,应当也不算食言。 “你说得对,迁都之事急不得,但关中必须守住。”宇文彻牵起马,缓缓走下草坡。一群雀儿惊飞,陈望之盯着眼前的景色,轻声道,“我突然想起凉人的一首歌。” “男儿欲作健,结伴不须多。”宇文彻慨然唱到,“鹞子经天飞,群雀两向波。”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不怎么会唱歌么。”陈望之轻声道,宇文彻回首,正对上他古井般的眼睛。一瞬间,脑中闪过许多片段——“我之前,是不会唱的,但是……”宇文彻伸出手,握住陈望之冰凉的手指,“你还要听么?有首歌,很是应景。” 陈望之牵动唇角,“听。” “陇头——”宇文彻起了个头,忽地鼻酸眼胀。他定了定神,抬起脸,陈望之依然看向他,目光清澈如水,好像能看进他的心底。 “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宇文彻低声唱到,鸿雁成行,秋草离离,陈望之冰冷的指尖开始散发出柔和的暖意。纵然前路艰难险阻,但无论彼此,他们都不再是独自一人,飘然于天地之间。 宇文彻深吸一口气,歌声盘旋,在草原上久久回荡。 “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朝发欣城,暮宿陇头,寒不能语,舌卷入喉。陇头流水,鸣声幽咽,念吾一身,飘然旷野。念吾一身,飘然旷野。” —完— 第131章 番外 穿越了 突如其来的番外 寒假过完了开学,宇文彻作为班长,迟到了一天。 高玢发朋友圈说,傻大个一准儿是被雪埋了,要不就是马腿折了。 高玢和宇文彻不对付,拉黑了他,所有信息全靠陈望之转达。他发朋友圈宇文彻自然看不到,有好事的转告宇文彻,宇文彻笑笑,说,无所谓。 宇文彻扛着行李上楼,玉兰花开了一路,像白色的玉碗。在楼梯口碰到陈望之,那人背着书包,看样子是要去图书馆。稀罕的是高玢不在,宇文彻打招呼,“出去啊。” 陈望之说,“你自己能行?” 就一箱子,扛得动。就算扛不动,宇文彻也舍不得让陈望之帮他。他看着陈望之下楼,忽然想起一事儿。 晚上宇文彻宿舍里来了一群哥们聊天,宇文彻发放牛肉干,忽然有个小子说,谢天谢地,大三可以搬出去住,高玢要退宿了。 人有钱,赶紧出去,咱们宿舍楼都盛不下他。众人七嘴八舌,宇文彻嗯了声,就听一人说,高大少爷出去住,陈公子也跟着出去住吧? 肯定的呀,本来他就不怎么在宿舍里住,他一回来,我们仨都不敢吭声。陈望之同宿的男生啃着牛肉干,他和高玢不是那个吗…… 一帮人心照不宣地笑了,除了宇文彻。 宇文彻一切的麻烦,来源于一堂最最无聊的政治课——中国近现代史纲要。 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老师印堂锃明瓦亮,点名,“这个问题呢,请一位同学回答——” 全体同学用乱七八糟的捂住脑袋,男老师说,“哦,这个名字好呀,宇文……宇文彻!” 宇文彻认命地站了起来。 从小到大,这个武侠历史演义中时常出现的姓给他带来了不少苦恼。两个系的大一新生都将目光投向他,窃窃私语。宇文彻照本宣科,那老师还不肯放过他,说,“哎呀,这位同学,你是少数民族吗?” “老师,我不是少数民族。”宇文彻解释。 老师说,“你哪儿人?” 宇文彻的家乡位置有些尴尬,他尚在犹豫,就听那老师感慨,“你多高?得一米九吧!” 宇文彻觉得特别丢脸。匆匆坐下,那个老师忽然来了兴致,要把中国历史好好讲一遍,于是从三皇五帝讲起,一路讲到了五胡十六国。宇文彻赶紧趴下,那老师啵啵啵逸兴横飞,“——这个,苻坚呢,他打败了燕国,就把燕国的大司马慕容冲据为己有,这个大司马呢,当然是个男的啦!但是,只有十二岁……” 大学生的“yoooooo”瞬间变为愤慨,“变态呀!” 宇文彻也觉得这事儿变态。但他万万没想到,班里仅剩的几个女生将目光投向他……等隔天下午篮球比赛,他莫名其妙被同班的高玢踢了一脚,才惊愕地得知,那个小女孩在寝室YY苻坚和慕容冲,不知谁开的头,非说他像苻坚,而那位燕国的大司马,就由斜对面宿舍的陈望之扮演。这闲话传了出去,高玢就恨上了宇文彻。宇文彻心说我可他妈太冤枉了吧?又不是我要当苻坚的……这时事件中的另一位主角排开人群走了出来,拉住高玢,说,“走吧。” 高玢说,“下回再让我看见你,老子打死你!” 宇文彻摸摸脸,陈望之说了句“对不起”,伸手要把他拉起来,高玢拖着陈望之就走,很快就消失在篮球场的另一端。 第132章 番外 逗你玩儿(一) 突如其来的番外的标准版 寒假过完了开学,宇文彻作为班长,迟到了一天。 高玢发朋友圈嘲讽,傻大个一准儿是被雪埋了,要不就是马腿折了。 高玢和宇文彻不对付,拉黑了他,所有信息全靠陈望之转达。他发朋友圈宇文彻自然看不到,有好事的转告宇文彻,宇文彻笑笑,说,无所谓。 宇文彻扛着行李吭哧吭哧上楼,拐角窗外,玉兰花盛开,像玲珑的白玉碗。在楼道口碰到陈望之,那人背着书包,简单的T恤牛仔裤,看样子是要去图书馆。可稀罕的是高玢不在,宇文彻就打招呼,“出去啊。” 陈望之打量他,很和蔼地问,“你自己能行?” 就一箱子,扛得动。就算扛不动,宇文彻也舍不得让陈望之帮他。他目送着陈望之下楼,忽然想起一事儿。 晚上,宇文彻宿舍里来了一群哥们聊天,宇文彻发放牛肉干,忽然有个小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