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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送了。 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死里逃生啊? 陈飞扬皱眉叹了口气,心里又有点泛软,就干脆死心般的坐到了床上,托着下巴等男人自觉松手。 这一等就等了老半天,陈飞扬也一宿没睡了,坐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脑袋也懵懵的,没过多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醒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陈飞扬睁开眼睛迷糊了几秒,看清眼前睡着个人影还吓了一跳。 男人还在睡着,不过之前攥着他的手已经松开了。可是手是松开了吧,胳膊却还缠着陈飞扬的脖子,跟搂着他脑袋似得,脸颊也贴的他很近。 陈飞扬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瞧见了男人的脸,可能是因为光线实在太暗,本就神似的眉眼和现在这种近似相拥的情形恍然间就将他带进了错乱的时空,仿佛让他回到了许久以前的那些深夜,心脏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后来陈飞扬连滚带爬的滚下了床,扑倒卫生间对着水池干呕了好几下,差点没把胃里的酸水吐出来。 这个家伙真是太让人闹心了。 梦里是一片灰白色的画面,到处都是一片心惊胆寒。 原本走在身边笑着的保镖忽然脸色一遍,接着挡到他身前、直接伴着枪响倒进了他的怀里,连个声儿都没冒出来。 “然哥快走!” 仓皇的出逃,不断变化的场景,从轮船到码头,从郊外到密林。 身边的跟从一个个不见了身影,追上来的杀手被打掉了手里的枪,直接掏出一把刀扎到了腿上。 顺势掀开了杀手脸上的面罩,“是你?!” 面熟的男子咬牙一笑,“然哥,抱歉啊,要怪就怪你不姓黄吧!” 是他?! “然哥!!!” 凄厉的吼叫声,声声炸响在耳边。 多年跟随的小弟扑住杀手的腿,含着血对他大喊,“快走啊!” “阿义!” “走啊!快走!别回头!!!” 然哥…… 然哥…… 然哥…… …… 萧敬然猛地睁开双眼,刺入眼帘的是透过窗帘缝隙直射进来的阳光,浑身上下随着知觉的恢复,感受到了那种无以言表的痛楚。 噩梦中那凄厉的喊声还回荡在耳边,萧敬然咬牙费了老半天劲,才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打量着自己身处的陌生环境。 不算宽敞的卧室,右边是连墙的衣柜和房门,左边是只拉起半边的层层窗帘,角落里摆着蛋型的加湿器,地板上零零乱乱扔着几件衣服,墙上的空调还在慢慢晃动的叶片,整体看来还算温馨舒适……也有点乱。 他想起来了,这里是那个肇事者的家。 身体疼痛的不行,每动一下都会牵扯到伤口,萧敬然啧了一声,捂住了肩膀,尝试着从床上下去。 他想上厕所。 于是两个陌生人的第一次正式打照面,就是只穿着一条内裤、扶着墙一小步、一小步瘸着往外艰难挪步的萧敬然,才一走出卧室,正好就迎上了拎着外卖打开家门的陈飞扬。 这样子真是狼狈到极点,两个人默默对视了两秒,萧敬然脸色一下就不好了。 不过陈飞扬是谁啊,他可是搞服务行业的,佯装完全没看出来萧敬然这形象哪里不妥,只善意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你醒了?” 语气自然,还充满了欣喜和关怀。 他当然欣喜了,太好了,妈的这位大爷都睡了三天了,今天要是再醒不过来,他都打算单方面判定他成植物人了。 陈飞扬放下手中的外卖,心里琢磨着这人也醒了,是不是就代表……他可以滚蛋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嘴上也只字不敢提滚蛋的事,没办法,谁让他怂呢。 而且不但不敢轰,他还得献殷勤,再咋说他也把人撞了,现在表现的好点,说不定这个持枪男子好了以后就不会多难为他了,对不? 所谓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医生说你需要卧床休息,不能随便乱动。” 陈飞扬快步来到萧敬然身边,伸手就要扶他回去,“你还是回去躺着吧。” 可是萧敬然丝毫不领情,一巴掌打开陈飞扬的手,咬着牙继续往那边挪。 “大哥,你真不能动,伤口会裂开的,我还是扶你回去吧?” 萧敬然还是不理他,可能还有点介意自己这形象,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就只能冷这张脸继续往前挪。 陈飞扬也不是贱骨头,便冷笑着往墙上一靠,坐等他“卧倒”。 果然,墙到头了,萧敬然刚想往旁边去,一下没掌握好平衡,直接往旁边一歪、眼看着就要摔倒。 好在陈飞扬眼疾手快一把就给他接住了,还对他笑的特别贱,“我还是扶你回去吧!” 说着又把他往回架。 萧敬然憋不住了,终于气急败坏地嚷了一句,“我要上厕所!” 陈飞扬一愣,接着恍然大悟,“哎呀,早说啊,我扶你去我扶你去。” 就这样,陈飞扬扶着萧敬然来到卫生间,还好心把人送到马桶面前站好。 可是刚站好又来事了。 萧敬然现在瘸着,左腿根本不敢用力,刚才这一路他已经是咬着牙挺过来的,就差单腿蹦了。而且他右边肩膀到胳膊基本等于全“废”,整个身体就是这么一副尴尬的情况,他总不能单脚站着尿尿吧,他人现在又挺虚弱的,万一晃一晃、直接呲一地也太…… 陈飞扬也看出事了,就面无表情地盯着墙。 俩人尴尬了几秒钟。 萧敬然忍不了了,“我憋不住了!” 陈飞扬赶紧架着他的胳膊扶好他,眼看着人家唯一能用的左手还得搂着他,于是又咬咬牙,伸手帮他把内裤往下一褪,扭着头瞧着天花板。 “然后呢?!” “还怎么样啊?” 萧敬然满脸“悲愤”,却也无可奈何,“……扶它一下啊?!” 陈飞扬绝望了,生无可恋地伸出手去,摸到了那个东西把它把好,然后就觉得特别想去死一死。 说真的,这事真的特各应人。 虽然他可以说是gay,但是他也不是发情期的公狗。俩大老爷们,虽然谈不上初次见面,但好歹也是陌生人,清醒状态下第一次接触,就是互助小解,还他妈要摸陌生人的这种地方,这也太他妈脏了! 可是就这样萧敬然还不满意呢,搂着陈飞扬的肩膀还嚷他,“不许听!” 陈飞扬本来就够糟心了,一听男人还嚷他终于也忍不住了了,“那你别出声啊!” “你尿尿能不出声啊!” “那你能让自己听不见声儿啊!” “……你把耳朵堵上、唱歌!” “啥?!” “快点!” 萧敬然说话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