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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段晏怕她走丢,少年清瘦有力的手掌握紧了她的小手。 有时候是靠她撒娇,非要他亲自牵着才肯继续走路。 但无论哪种,都比不过今天十指交扣的圆满。 · 盛恬惦记着段晏从中午之后就没吃饭,只想就近找家餐厅解决。 谁知却忘了现在是深夜十点,艺术园区外好点的餐厅大多已经关门,还在营业的几家看起来都太普通,她自己平时不会光顾,更舍不得让段晏将就。 最后还是段晏做主,选了一家还算干净的馄饨店。 夜里没有客人,老板很快端上一碗热腾腾的小馄饨,放下后又问:“小姑娘,真的不来一碗?我家的馄饨可是远近闻名的好吃。” “不用了叔叔,我吃过饭的。” 除非特殊情况,否则盛恬到了这个点绝对不会碰任何食物。 她撑着下巴歪着头,当一个尽职的观众,近距离欣赏段晏吃东西。 看了一会儿后又忍不住,拿出手机骚扰项南伊:【呜呜呜段晏是什么十项全能选手,连吃饭的样子都好好看啊!绝美!】 项南伊回了一串省略号给她。 【我真傻,为什么到现在才知道他喜欢我!】 【啊!他握住的不是筷子,是宝宝的少女心!】 【这该死的男人竟然如此美味!】 大概是她的碎碎念终于刺激到了项南伊,那边回复道:【当初是谁说不喜欢他了?】 盛恬:【是我的双胞胎姐妹说的。】 项南伊:【睡了,晚安。】 盛恬才不信她会早睡,还想打字继续骚扰,结果一眨眼,手里忽然一空。 她愣了一秒,才扭头看向夺她手机的罪魁祸首。 “和谁聊得这么开心。” 段晏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放到自己手边,视线在不经意瞥见屏幕后,微微一滞。 盛恬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她连忙探出身想去抢,却被段晏轻而易举地拦住。 他放下筷子,一手挡住垂死挣扎的小姑娘,一手拿起手机。 偏偏他看得还很慢,仿佛正在接受检查的不是女孩子之间的窃窃私语,而是一份跨国签订的商业合同。 “别、别看了……我说着玩的。” 盛恬小声逼逼。 段晏看她一眼,不知怎么想的,又把消息滑到中间一条:“这该死的男人竟然如此美味。” 他语速缓慢,没有读出抑扬顿挫的韵律,咬字却十分清楚,配合他本就动听的嗓音,竟然平白带了点漫不经心的调戏感。 盛恬跟只烧开了的水壶似的,头顶几乎冒烟。 段晏笑了笑,把手机还给她。 盛恬咻的一下把手机扔进包里,试图假装无事发生。 她心虚地抬起眼,唯恐段晏读完那段后,还要进行什么鬼畜小点评。 还好段晏没有说话,只用喝汤的勺子盛了个小馄饨。 她刚要松气,不料他手腕一转,勺子喂到了她的嘴边。 “……” 盛恬咬紧嘴唇不肯张口。 什么意思,想大半夜把她喂胖吗?这打击报复的手段也太别致了吧。 段晏垂眸,不咸不淡地说:“就吃一个。” 盛恬犹豫几秒,还是怂了,只能乖乖张嘴。 段晏喂她的动作很轻,放了一会儿的馄饨也不烫,刚碰到舌尖就有种鲜美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 盛恬默默心想,老板还真没骗她,他家的馄饨确实蛮不错。 “好吃吗?”段晏问。 盛恬慢吞吞地嚼了几口,咽下去后刚要说话,段晏却像等不及了一般,稍稍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美味吗?” 男人的吐息仿若带着电流,一路噼里啪啦带着火花,直接冲进了盛恬的身体深处。 她的思想,她的心跳,都因为这一句话,而僵硬地停止了原处。 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才慢慢地点了点头。 段晏却变本加厉地凑近了些:“只点头怎么行,说出来我听听?” 最后几个字呢喃得只有气声,性感得不像话。 盛恬扭过脖子,忍无可忍地推开他:“段晏你是个变态吧!” 电视上都没有这么恐怖的拷问手段! 被骂了变态的男人也不恼,顺着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力度往后倒了倒。 他慵懒地靠着椅背,不再说话,却依旧用视线一寸寸地描绘着她羞耻不已的娇艳面容。 盛恬被他看得受不了,故意凶巴巴地说:“我就不该带你来吃饭,吃饱了就知道欺负我。你以前明明不这样的,说吧,是不是在哈佛学坏的?你这么不学无术段叔叔知道吗?苏阿姨知道吗?我要跟他们告状。” 段晏听她越说越离谱,攻击他的母校也就罢了,到了最后连不学无术都用上了。 这四个字不管怎么看,都和他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告状?”他沉吟片刻,拿出手机放到桌上,“告吧。” 盛恬瞬间没了声。 她用什么理由去告,男朋友把她调戏得炸毛了? 这个有恃无恐的狗男人! 见她转眼变成乖巧.jpg,段晏无可奈何地揉揉眉骨,自己拿过手机点开了微信的界面。 盛恬:“……你干嘛,我不告状。” “我也没告状。” 段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稍等一下,说点工作的事。” 盛恬“哦”了一声,见他不打算再吃了,就去柜台那边结账。 段晏抬眼看了看,又低下头打字,吩咐人去查今晚在展馆内发生了什么。 小姑娘虽然没说,但肯定在进去后又受委屈了。 她自己可以不在意,然而段晏却做不到视若无睹。 消息发出去后,段晏起身,两人牵着手出了店门。 回家的路程是盛恬开的车。 段晏这几天都是连轴转,一直没有休息好,上车之后没过多久就阖上了眼。 到底还是累了。 几十分钟,盛恬把车停在在洲湾壹号楼下,想了想便没有叫醒他。 她往后靠上椅背,歪过头安静地欣赏他睡着后的模样。 和上回在剧院里装睡不同,这次段晏是真的没能保持清醒。 他睡着之后仍然显得沉静,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换作旁人来看,会认为和他醒来时的表情也没有太大差异。 但这一幕落在盛恬眼里,却变得有些陌生。 她熟悉的段晏,会温柔地对她笑,会喜欢用恶作剧逗她,等她假装生气不理人后,又会耐心地哄好她。 想到这里,盛恬心尖一软。 她以前怎么会没有意识到,原来段晏只对如此特殊地对待她。 就在此时,段晏醒了过来。 两人无声对视着彼此,盛恬睫毛颤了颤,她现在好想亲他。 然而没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