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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今后会出现那么一道狰狞的印记,她就感到万分懊恼。 躲什么呢? 看见段晏的时候她如果不往后蹦那么一下,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右边的车门也应声打开。 她转过头,看见段晏就站在外面,正准备弯腰抱她出去。 被人一路抱出剧院的羞耻感又席卷回来,盛恬摆了摆手,指着导医身后一个看起来身强力壮的女保安说:“让那个姐姐来就好。” 段晏根本没听她的,俯身进来勾住她的腰往上一带,直接就把人抱了出去。 众目睽睽之下,盛恬无力地挣扎了几下。 “别乱动。” 段晏低下头警告她,“再动就抱你去诊室。” 盛恬顿时安静了。 她扭过头,视线刚好和一脸懵逼的方晋对上,羞得连忙又扭回来,把脸埋在段晏的肩窝。 短短几步的路程,盛恬连大气都不敢出。 直至被轻轻地放到轮椅上了,还像只鹌鹑似的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与任何人对视。 给盛恬看诊的骨科医生是位挺利落的中年人,见到有段晏在也没含糊,直接上手把盛恬的脚抬起来仔细看了看。 盛恬痛得哼唧几声,眼泪花都要出来了。 “应该问题不大,保险起见去拍个片。”医生放下她红肿的右脚,完了还嫌不够,教育她说,“以后少穿这么高的鞋,鞋跟还这么细,不怕卡进井盖里出不来?” 盛恬这种娇气的人,从小就最怕看医生。 长大后在医生面前也不敢造次,只能乖乖地点了下头。 段晏站在旁边,目光淡淡地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然后往下扫了几眼。 平时再漂亮的脚踝,扭成这样也好看不起来。 小姑娘估计疼得厉害,莹白圆润的脚趾微微往里缩着,连指甲盖都写满了楚楚可怜的意思。 胸口某个部位抽了一下。 段晏顿了顿,最终还是上前几步,手掌落在她柔软的黑发:“乖,等下就不疼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盛恬愈发感觉疼得厉害。 她鼓了鼓腮帮,有气无力地回道:“好疼的。” “对不起。” 段晏弯下腰看她的眼睛。 盛恬转过脑袋不让他看。 见多识广的医生冷眼看着这两人闹别扭的画面,冷不丁扔出一句:“段总,您这伤要不要也看看?” “没事。” 盛恬一愣,慢吞吞地转过脸。 之前光顾着脚疼了,她到现在才看见段晏眉尾有道伤。 肯定是被包包蹭到的,大概有一厘米多长,暗沉的红落在男人的眉尾,看得她心中一颤。 “……你、你让医生也看看吧。” 盛恬一下子心虚了,声音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眼睛好重要的,是心灵的窗户呢。” 一阵冷风吹过。 盛恬尴尬地揪紧裙摆,想穿越回去叫自己闭嘴。 段晏用心灵的窗户慢条斯理地看她一眼,低声笑了笑。 · 拍片结果很快出来,根本没盛恬想的那么可怕,就是软组织损伤,在医生眼里属于可以打发打发回家静养的类型。 不过他看这小姑娘娇气,又是段晏带来的,多少还是问了句:“您是想回家还是想住院呢?” 反正医院的VIP病房还空着几间。 “回家吧,谢谢您。”盛恬看着被包成粽子的脚踝说。 段晏把开好的药都交给方晋,让他先去车库把车开出来到大门外等他们。 然后自己推着轮椅,送盛恬下楼。 盛恬这会儿脚疼得没那么厉害了,羞耻心总算回归了身体。 她动了动没有受伤的左脚,想了一会儿,说:“那个,你让方晋送你回去吧,我可以叫司机来接。” “不用,反正顺路。” 段晏淡声道。 盛恬怀疑他的地理常识出了问题,云湖公馆和洲湾壹号虽然都在市中心,但两者完全是反方向。 她支支吾吾地又说道:“不用的,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段晏按下电梯,等门打开后把轮椅推进去再调了个头,面对面地看着她,“是我做的事,就该我负责。” 盛恬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就、就只是亲了亲,以前又不是没亲过,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说得这么奇怪。” 段晏沉静地点了点头。 等到电梯快到一楼时,忽然一字一顿、意味深长地问道:“以前又不是没亲过?” 盛恬:“……” 来人,她想住院。 作者有话要说: :引用的那几句出自音乐剧 ☆、第 29 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细节有小修改,剧情没有大变动,介意的朋友可以重看一次 回家的一路, 盛恬表现得极为安静。 如果观察得再仔细点, 能发现她全程都拽住了裙摆, 白得几乎透明的手背指骨绷紧, 每当窗外有路灯一闪而过, 她就会下意识侧过头躲光。 直到车子开进地下车库, 她才回魂般嗫喏道:“不用送我上去了,我让阿姨来接。” 段晏看她一眼, 低声跟方晋嘱咐了几句, 方晋便下了车。 车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身边弥漫着淡雅的木香。 一点一点地侵入肺腑, 提醒她想起今晚突如其来的热吻,还有几年前那个带着酒味的、不甚清醒的偷吻。 段晏转头跟她商量:“我送你上去就走,行么?” 他知道云湖公馆的大致房型,一楼除了佣人房便没有卧室, 盛恬现在脚又不方便,他不放心把她交给阿姨。 盛恬低头看着脚尖, 过了会儿又机械地摇头。 段晏难得如此有耐心, 他等了一阵发现她没打算说话,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他弯下腰, 借着车库的一缕光线, 看清垂在她睫毛上的一滴泪珠。 段晏一怔, 抬手想替她擦掉,却被她轻轻地推开了。 “你早就知道了。” 盛恬自己把眼泪擦掉,回来的路上她想了一路, 终于从段晏那句意有所指的话里,猜出了他早已发现那晚她大胆的行为。 她撇了撇嘴角,“所以你才会走,对不对?” 盛恬哭起来没什么声,唯独断断续续的咬字出卖了她的情绪:“你那么久都没有回来,连我二哥结婚都只寄了礼物,你在躲着我。” 段晏的目光逐渐沉寂,他确实在躲。 躲到段谨明亲自飞去国外,要求他必须回来继承恒扬,才终于踏上回国的旅程。 “因为爷爷希望你娶我,所以你不再躲了,你转过身来,那么容易就对我好。”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