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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糊弄了过去,也让林烟兮放心了许多。 她低声在李妈妈耳边道:“你说的'路'在哪?” “姑娘莫急,”李妈妈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精光,干笑着说:“一会花魁就要演出了,一楼人多不方便走,老身知道这二楼的前面有一个房间,房间的窗户通向外面的甲板,届时姑娘从那扇窗子出去便行了。” “那你速度快些。”林烟兮总觉得在这里呆的越久,心中就越发慌乱,总担心会遇到认识她的人,尤其是太子。而且要是被人发现她来过这种风月之地,那她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定会被有心人抓住不放,污蔑她的清白已被玷污。 “哎,哎。”李妈妈应了几声,加快脚步带着她来到了二楼里过路之人最少的几个房间前。 这几个房间的房门显然和林烟兮之前经过的不太一样,区别在于它门上的花纹更加繁多精致,一看便知是由上好的木料打造而成。 李妈妈选了最旁边的一间房,带她走了进去。 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上满了菜肴的桌子与一张大红色的床铺,二者之间摆设了一扇绣着戏水鸳鸯的折叠屏风。这里红烛烧的透亮,亦有不知名的暗香浮动,想来是早就为了别人准备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人。 林烟兮踌躇了一下,就把李妈妈推搡到床边,欲用床单做绳把她捆起来,再将其嘴堵住好逃出去,然而指尖刚触到柔软的被单,眼前却陡然一晃,分闪出重影来。 林烟兮甩了甩脑袋,视野重新变回了原状。她以为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也没有多管,再次伸手抓住了被单。 可还没等她抬手,眼前的重影就再次出现,甚至还愈发严重起来。林烟兮感觉自己身体里开始出现一股莫名的燥热,让她下意识就想去喝水,把自己本来就没多少的衣服再拽下来几件,然而她硬生生地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李妈妈注意到林烟兮的状态,嘴角扬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她眼疾手快地把钗子从林烟兮手里抽走,扔到了远处的地上。 “你……”林烟兮的呼吸沉重了几分,她看着李妈妈的动作与对方得意的笑容,黛眉紧蹙,厉声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她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身体不光变得越来越没有力气,还仿佛被放在火架上炙烤一般的热。 林烟兮现在只想把自己浸泡在冰块里,渴望降低这种蔓延到全身的滚烫。 不仅如此,在她那昏昏沉沉的大脑里,也出现了许多奇怪的绮念,比如她很奇怪地想象到了一个少年,在朝她低语,但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有他那好看的薄唇在一张一合,唇角挑起的弧度温柔而令人心醉。 那薄唇实在好看,好看到……令她想要吻上去。 心脏被血液里的温度烫得剧烈收缩,传递出不知名的情愫。 她并不知道这种愉悦却危险感觉是什么,但残存的理智在反复提醒她,一定要尽快清醒过来! 林烟兮用指甲猛地抓向了自己的胳膊,同时牙齿用力咬紧了下唇,几乎快要咬破柔软的皮肤,渗出血来。 “别挣扎了。”李妈妈眼神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狞笑道:“这屋内早就点燃了软骨香,专门针对你们这些年轻的男女,好勾起你们的欲望。小小的丫头片子,还想和老身我斗,我呸!” “管你是什么人,凡是进了我这窃香楼,就得乖乖听话,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软骨香……”林烟兮声音沙哑着喃喃道,看来她是被下药了,难道今天到底是走不了了么?那她还不如……林烟兮闭了闭眼,五指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里。 “哼,以防万一老身还是去找根麻绳把你给绑起来,省得你再不听话。”李妈妈掐着腰瞥了一眼软着身子滑落在床边,看上去丝毫没有力气的林烟兮,穿过屏风,放心大胆地向门口走过去。 恰在此时,门被人推开了。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一道浑厚的中年男人声音传来。 李妈妈看着来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华贵的衣服,堆起笑容道:“奴是这窃香楼的妈妈,阁下就是阎大人吧……” 她说着向中年男人背后张望了一下,果不其然又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公子,虽然衣着简朴,但是布料确实极上乘的,样貌俊逸,周身散发出的气质隐隐彰显出来者不凡。 李妈妈露出了讨好的笑容,眼神里充斥着贪婪:“想必这位就是太子殿下了吧?” ☆、逃走 宸明看着李妈妈市侩的嘴脸,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冷冷地对面前的阎金玉道:“带本王来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就算了,你要让我见的,便是此人?” “这这,小人不敢,”阎金玉被宸明冷下来的脸色吓得抹了一把汗,急忙干笑着否认道:“小人也不知道这老婢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人这就把她赶走,不敢耽误太子殿下的正事。” 他说着把脸转向李妈妈,怒骂道:“你还杵在这做甚!赶紧滚,别碍着太子殿下的眼!” 李妈妈本想把林烟兮骗到这里,再从太子殿下身上捞点油水,却不曾想人家根本不待见她,还把太子殿下给惹怒了。 这太子殿下年纪轻轻,长相英俊,没想到生气起来如此骇人,再呆下去恐怕自己小命不保啊……李妈妈身子抖了抖,战战兢兢道:“是,是,老奴这就出去。” 把那小丫头留在这里应该没事吧,虽然没来得及绑住她,但是她也没力气逃跑了,李妈妈如此想道,匆匆忙忙地行了一礼就要矮身出去。 “哎,等等,”阎金玉叫住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手附在李妈妈耳侧问道:“我要的人你带来了?” “带来了带来了,现在就在床上呢。”李妈妈知道他指的是林烟兮,忙回答道。 “行了,下去吧。” “哎!”李妈妈如获大赦,步履匆匆地出了门。 屏风后的林烟兮把一切听在耳朵里,心里沉了沉。 宸明,到底还是来了。 指甲已经深深地插进了手臂的肌肤里,溢出丝丝点点的红色……然而这点疼痛,还不够!林烟兮扶着床沿勉强站起身来,强打起精神环顾了一下房间,想寻找有无出去的路。 “你要带本王见的究竟是什么人?”宸明冷着脸问道:“本王此次只与你来谈军火事宜,你最好别给本王搞什么花样。” “小人不敢,”阎金玉赔笑脸道。 他是个商人,自然会讨巧寻找做生意的对象心仪之物,投其所好。 他本以为太子会和寻常男子一样,欲望不外乎金银珠宝,绝色美人,可现在看来……这位众人嘴里无欲无求,廉明洁身的好太子,似乎还真有几分属实。单从对方对这风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