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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不留一丝空隙。 “你……” 说出的第一个字,便是沙哑,再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而是面前的人脸上露出一丝孩子气,那双苍白的不似活人的手捧住了他的脸颊。 冰冷。 “找到你了。” 那张脸凑到他面前,双眼弯弯,眼角的那颗痣更加清晰,蝶翼般睫毛刷着他的眼皮,左言下意识闭上眼,马上睁开,稍微退了退。 然而他还未退后半步,眼前的人又往前凑了凑,呼吸几乎交错。 “朱朱,你要去哪?” 噘着嘴,仿佛他做了什么惊天的错事,眼里很快蓄满了泪,只要他再动一下就能砸下来。 人还是那个人,却又不太一样。 左言看着他,“萧流醉。” 萧流醉歪着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不太好意思的抱住他蹭了蹭。 左言的脖子是他最爱的地方,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总是能缩在他的怀中蹭着他的脖颈。 左言抱着他,整个人已经呆滞了。 “他……怎么了。” —————— 杨柳镇最后一家客栈关上了门,门前的灯笼未吹灭,方便那些过路的行人看清楚路。 屋子内,烛火通明,几个人或站或坐,目光落在了中间的那两个人身上。 “好吃吗?” 萧流醉咀嚼着肉粥,重重点头,“好吃。” 左言把碗递给他,萧流醉低头看了看碗,又看了看他,小声嘟囔,“不好吃了。” 不过见左言皱眉看着他,还是很乖的拿起勺子舀着吃,那双眼睛却在全程看着对面的左言,仿佛只要错过了一眼,就能跑了一样。 “他这是怎么了?” 赵飞云实在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当年那个杀了他父亲,手染鲜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杀神。 “自从十三爷离开后,主子的精神就越来越差,偶尔便会自言自语,甚至言行举止会偏向小孩,直到这次出宫……”已经完全变成了孩童的神智。 左言看向从药房出来的魏不用,得到对方的点头。 萧流醉身体的毒,能坚持这么多年,已是奇迹,傻了不稀奇,活着才稀奇。 伸手替他擦了擦嘴角的饭粒,萧流醉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冲着他笑的无辜。 左言则是接过他手中的勺子,舀粥递到他面前,萧流醉纠结的舔了舔他的手指,用一只手握住,一边吃着他喂的粥。 朗钰问道:“他这是微服私访吗。” 这里除了左言之外,每个人的对这位皇上都没有什么好感。 绿竹说,“主子出宫前早已安排好,萧皇已经死了。” 赵飞云问,“那皇位……” “萧皇毙,传位于前晋皇朱烨。” 左言抬头,“皇兄还活着?” 绿竹低头道:“是。” 这下,几个人看向还在安静等喂的萧流醉目光更加复杂了。 同过绿竹的解释,他们又清楚了,这人所做的一切,而最后,为的就是朱胥。 初见之时,他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卖身葬父的普通人。 之后,他是皇上,他是江湖无一阁的阁主。 后来,江湖一派之主摇身一变成了敌国的三太子,而皇上则是成为了皇后。 时隔多年再次相见。 一个是客栈小老板,另一个惊才绝艳,却变成了孩童心智。 物是人非,却有一份东西从未变过。 “朱朱,我今晚能不能和你睡。” “不能。” 第章 杨柳镇有这么一家客栈,不单菜品新颖好吃,从掌柜的到打杂的无一例外,都是英俊不凡。 自从杨柳镇第一美人选美之时,被一个路过打听路的行人比下去,那个人后来开了一家客栈。 来到这镇子的人,总想专门看看什么样的人才能把那么一个大美女比下去。 所以这客栈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其他同样开店的嫉妒,经常背后冒酸水。 左言看着他们摇头,“还不是因为你长的不好看。”回头掏出镜子,哎,又帅了。 今天吃饭的人发现,这客栈中不经常见到的掌柜的身边竟然多出一个跟屁虫。 “朱朱你在做什么。” “算账。” “哦。” 过了一会儿,“朱朱你怎么停下了?” 萧流醉撑着下巴,看着他停住打算盘的手,歪着头问道。 左言看了看账本上的数字,又看了看算盘,大爷的,算到哪了? 朗钰挽起袖子,接过算盘和账本,“还是我来吧。” 那就你来吧。 “朱朱,你要去哪?” 左言看着紧跟在自己脚后跟的尾巴,半寸不离,吃饭上厕所睡觉,睁眼闭眼都是这个人。 他走一步,萧流醉就跟一步,看到他停下,冲他笑着说,“朱朱。” “不许叫朱朱,叫哥哥。”猪猪?这是啥名字。 萧流醉认真的看着他,来了一句,“朱哥哥。” 一只乌鸦飘过,留下了六个黑点点。 脑海中猛然出现一只长着猪头笑起来傻里傻气的天蓬大元帅。 “叫哥哥!没有朱!” “朱朱哥。” 左言无奈了,你爱叫啥叫啥吧,让他独自一人去厕所里冷静冷静。 一边撕扯草纸,一边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就是带孩子吗,就当提前养娃了。 他妈知道肯定会很感动,他都会哄孩子了。 “朱朱你尿尿不脱裤子吗?” 左言僵住,慢慢回头,萧七岁从栏板的缝隙中把脑袋伸了进来,好奇的看着他。 深吸一口气,“把头拿出去!” 过了一会儿,二人同时沉默。 萧流醉把手也从栏板中伸了进来,扯住他的袖子,一脸无辜加懵逼,“拿不出去了。” 左言:……我特么是该弄死你还是应该弄死自己。 萧七岁来到客栈的第一天,他损失了一个厕所的门板。 左言身上背着一个以臭晕了为借口,扒在他身上不起来的萧七岁,在店里转悠了一圈,吸引了大批的目光,最后被路过的魏老头赶了出去。 “领着娃上外面玩去。” 绿竹放心不下,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左言发现他身影,冲他招了招手。 “我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 绿竹说,“我曾经在醉玉坊伪装过一次小倌。” 左言挠了挠脑袋,他有点印象,好像还给过钱,好几百两呢。 “醉玉坊还在呢吗。” 绿竹回答,“醉玉坊是无一阁的情报机关之一,无一阁易主,醉玉坊已经是普通的青楼。” 还真是物是人非。 路上碰到有卖糖葫芦的,吆喝的好听,山楂个大又红,糖浆包裹的晶莹剔透。 左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