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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这么多酒的?” “你让我喝的!”她一口咬定是他让他喝的,偏要去沐浴,不然就不肯上床榻。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还是许嬷嬷打了个圆场,“沐浴也好,明日还要进宫,是应该干干净净的。嬷嬷来服侍王妃娘娘沐浴吧。” 她在暖阁一待便是大半个时辰。期间萧景承几次三番怀疑她莫不是掉进了浴池底爬不上来,又想到许嬷嬷在里面伺候着,这才放弃了进去查看的念头。 最后又是裹得粉粉嫩嫩的一团出来了。 阮盈沐沐浴时便已经十分困顿了,哈欠连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脚步虚软地走到了床榻前,自觉地爬上了床,给自己盖好了被子。 此时屋外正好传来了悠长的打更声。子时已至,新的一年来了。 她忽地又睁开了双眸,双手抓着被子,眉眼弯弯地瞧着萧景承,“新年吉祥,大吉大利!” 萧景承一直绷着的神情还是化了开来,又伸手轻柔地掐了一把她的脸蛋,“新年好。” 许嬷嬷不知何时已悄悄退了下去,折腾一晚鸡飞狗跳的人儿也迅速入了眠,萧景承静静凝视她的睡颜,半晌又无声地笑了笑。 一夜好眠,阮盈沐醒来时才感到头痛。 她小小地□□了一声,揉着耳前的穴位,怀疑自己是不是夜里睡着被谁给偷袭了。 记忆回笼,她这才想起昨夜她好像是喝了一杯酒……不,两杯? 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了身子,两杯?难怪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最后的能清晰记起来的还是豫王殿下叫她不许胡闹! 豫王殿下?她小心翼翼地转过了脸,往枕边瞥了一眼,便直接对上了正面无表情盯着她的萧景承。 她挤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弱弱道:“殿下,早啊……” 完了,她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昨夜是否对着殿下撒了酒疯。若是按照以往青莲的说法,她醉酒后一定会疯狂折磨身边的人。 然而她现在也很难分辨,豫王殿下到底是因为惯常的早起不高兴,还是因为昨夜她发了疯…… “醒了便起身吧。”半晌后,萧景承沙哑着嗓子淡淡说道。 阮盈沐松了一口气,或许是自己酒量变好了,没以前那么夸张了罢。 她起身下床,唤了侍女进来。 青莲和紫鸢早早便守在了外间,只等里面传唤。待两人都更衣梳洗完毕,天色还未亮起来。 阮盈沐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带紫鸢进宫。青莲一向冒冒失失的,若是冲撞了宫里哪位贵人,她也未必能保得住她。 青莲一脸失望,但是在王爷面前也不敢像私下里那样同小姐说话,只好闷不吭声,赌气地退了下去。 阮盈沐无奈一笑,心道大不了从宫里回来再哄一哄罢。 时隔七日,阮盈沐同豫王殿下又坐到了同一辆马车上。这次她显得坦然自若得多,毕竟这七日同吃同住,不习惯也习惯了。 萧景承却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一路上也不与她说话,一脸冷淡。 阮盈沐不知自己又哪里得罪了他,心里不由地又想到昨夜,绞尽脑汁试图找到一些片段。 就在她隐隐约约想起了她看到的漫天烟花时,马车停了下来,宫门到了。她只得暂且放下抓住的记忆,下了马车。 无巧不成书,同一时刻停在宫门前的还有另一辆豪华的马车,车上下来的正是廉王夫妇。 萧弘奕一见萧景承,眼底便浮现了一丝厌恶。但他惯于以假面伪装自己,转眼便一脸笑吟吟地迎了上去,“巧了,四弟今年怎地也初一便进宫了?” “进宫自然是给皇祖母和父皇拜年了。”萧景承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仿佛他问的是一句废话。 萧弘奕面上神情不变,目光转向阮盈沐,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艳,“想必这位便是弟媳了!对了,本王记得豫王妃应是安阳将军府的三小姐,温儿。”他转头唤了一声身后的阮温,笑道:“这可真是亲上加亲了。” 阮盈沐向廉王福身行礼,抬眼对上阮温奇怪别扭的眼神,也不欲掩饰,只冷淡地微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若是她想,自然可以做出姐妹情深,和和睦睦的样子来。只不过从她踏出将军府的那一刻,她便懒得再与她周旋,也没有那个必要。 萧弘奕不知阮家姐妹的内情,只感到气氛安静得有些尴尬,便热络地重新起了话头:“都说将军府三位千金貌美如花,四小姐更是倾城之姿。如今这么一瞧,弟媳你才真是倾国倾城啊!” 萧景承听了却是脸色一沉,语气阴沉道:“廉王有空应当学一学,注意说话的分寸。” 萧弘奕一惊,他往常风流惯了,调戏恭维美人的话也是张口就来,一时竟忘了面前女子现下的身份,还当着萧景承的面说了。 他连连拱手道歉:“是三哥逾越了,失礼失礼。三哥这张嘴就是个漏风的门,四弟和弟媳万万不要介意。” 阮温则一脸羞恼地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恨廉王不争气,见了长得好看些的女子便不知分寸。 萧景承依旧冷着脸,阮盈沐只好将手搭在了他的臂弯处,轻声道:“诸位还是先一同进宫去罢,莫要误了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开,小破车往城市边缘开! 情人节快乐小宝贝儿们~今天就想卡在摇摇车这里了 第30章 初一这日,文武百官卯时便齐齐聚于太明殿广场,等待给皇帝拜年,大殿前一派热闹景象。 辰初,整齐排列着的仪仗乐队奏响,宣表官宣读贺表,官员大臣们按照级别依次下跪朝拜,行三叩九跪大礼,明文帝赐茶赏座,直至巳时方才完成仪式。 百官朝拜结束后,明文帝便直接往长寿宫去了。 “皇上驾到!” 长寿宫里依次坐在两旁的几人纷纷行礼迎接:“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文帝手一抬,朗声道:“平身。”他今日着一身明黄色龙袍,华贵威严,精神抖擞,连声音都比往日更中气十足些。 一进门,明文帝的目光便落到了萧景承身上,不动声色地端详了他的脸色,这才满意地上前几步,向端坐在雍容华贵的凤椅之上的皇太后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好,好,好!”皇太后一连说了几声好,且从面上也能看出今日心情甚为愉悦,又给皇帝赐了座。 阮盈沐默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地听皇太后与皇帝说话,却听皇太后将话锋转到了萧景承身上。 “承儿近来身子如何了?” “回皇祖母的话,孙儿近来身子已然有所好转,皇祖母便不要为孙儿挂心了。” “祖母怎能不为你挂心,几个皇子中,就数你身子